好受了。
他淋了雨又在门口战了一夜,今早就发起了高烧。
我有点幸灾乐祸,嘴上喊着:“哎呀,我的心肝,你怎么了?
发烧了?
快,快去请宫里的李太医过来。”
我装模作样地在他床边守了一会儿,李太医被一群宫人急匆匆地抬了过来。
长公主传召太医,除了皇帝,谁敢怠慢?
我将太医拉到一边,暗示他不要让沈清佑的病好得太快,李太医心领神会。
这样的事情,他在宫里见过不少,也就不觉得惊讶了。
临走,牵机塞给他满满一荷包金瓜子。
跋扈归跋扈,在人情世故这一块,我可是精通的,李太医来往于皇帝嫔妃之间,用处大得很,不能得罪。
“沈公子,”我坐在他的床榻上,“你说你,好歹也是习武之人,怎么这么轻易就染了风寒?”
沈清佑小脸煞白,俊眉紧蹙,眼神里有几分怨恨。
他绝食了好几天,身体本就虚弱,昨晚又淋了雨吹了一夜凉风,不生病才怪。
稍微有点良心的人都不会在这说风凉话,但我又没有良心!
半晌,沈清佑终于憋出一句话。
“旧伤复发了,病上加病,公主莫见怪。”
“旧伤?”
我凑上前去扒他的衣服,“哪有旧伤,我看看?”
“你!”
他抓住我蠢蠢欲动的双手,“哪有姑娘家家随便扒外男衣物的?”
“什么外男?”
我挣脱他的手,“你难道不是我公主府里的面首吗?
怎么是外男?”
“面首?”
他挑眉,清俊的面容染上了怒色,“公主后院里面首无数,又何必扒我的衣服?”
“翠烟楼的男妓柔情似水,公主何必拿我这个死板不懂风月的人打趣?”
啧,是本宫的错觉吗?
怎么听着这么像吃醋?
“公主请另寻他人吧,小人头晕眼花,要休息了。”
<话一说完,沈清佑僵直地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他是在装睡。
不对劲啊,不对劲!
4沈清佑在屋里安生养了几天的病,好不容易有所好转,又被我拉着去了围猎场。
今日是皇家一年一度的围猎日,皇帝下了朝要亲自狩猎,皇亲国戚、达官显贵都是要去的。
沈清佑往年是以太傅嫡子的身份去的,今年却是以公主侍卫的身份。
做下人,是磋磨他这种天之骄子最好的方法。
骑马打猎是个累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