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无常鬼一个威逼一个利诱，可无论他们说什么桑桑都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背影和自己越发相似的戚澜，她很怕对方会做出什么傻事。
“你的书挽救了很多本该跳楼自杀的人，你在人间的每一天都是在消耗你自己的功德，撑了七年已经是极限。”
“我能不能继续留在她身边，我可以做一只猫狗，或者别的什么，一棵草也可以！”
“任何代价都需要用功德支付，你身上的功德已经——”翻开小册子的白无常正想说“功德已尽”，然后就被册子上已经写不下的功德金光给闪瞎了眼。
两个无常鬼对视一眼，眼睛里都是清澈的迷茫——咋回事儿？
没听说过死后还能长功德的呀！
一股更加阴寒的气息出现，两个无常鬼低下了头，只有桑桑一脸迷茫地看着手拿大册子和大毛笔的判官。
“我的功德已经不够了吗？”
“不，够！”
判官真挚且洪亮地说道。
“非常够！”
够她给自己选下一次投胎到一个家庭幸福美满的红四代家里了都。
但桑桑还是坚持想留在戚澜身边，而且她也很想知道她身上那些多出来的功德是怎么回事。
“还记得你有个妹妹吗？”
“可可？
难道她也死了吗？”
“没死，不过她要是再这么拼命干下去容易猝死。
她发明的药救了很多人，但她念叨的就只有一个你。”
于是这份功德有一半就这么落在了桑桑的头上。
“你确定宁愿当一只猫留在人间，也不肯重新投胎到大富大贵之家？”
“我确定！”
“就算只有十三年？”
“嗯！”
戚澜无数次有过自杀的想法，尤其是每年忌日的时候，但每一次可可都会恰到好处地出现，然后刺激她继续活下去。
“你得带着我姐姐的那一份一起活下去。”
她就这么撑了一年又一年，直到今天，就连桑桑当年喂过的流浪狗豆豆都死了，桑桑留下的遗物又少了一件，她真的快要支撑不下去了。
熟悉的脚步声靠近，戚澜依旧靠着墓碑没有起来，直到一团软乎乎的东西被塞到了她的怀里。
那是一只刚出生没多久的狸花猫，身上还有伤痕，看上去格外可怜。
将猫放到戚澜怀里的可可把另一只手里的花放在了墓碑前。
“我做了个梦，梦到我姐说她要变成一只猫来找你，然后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