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最能提醒我们，人类曾经有多伟大。”
我看着他被月光勾勒的侧脸，那道伤疤像一道未愈的裂痕。
“那些听不到音乐的人，一定觉得跳舞的人疯了吧？”
我说。
“也许吧。”
他的声音很轻，几乎要淹没在舞者的歌声中。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我觉得你也是疯子。”
“哦？”
他转过头，机械义眼的光芒闪烁了一下。
“明明有天赋，有异能，为什么要选择最难的路？”
我小声说，带着我也不知道的情绪，“在秩序下活着，不是最好的选择吗？
至少...至少能平安地活着。”
远处传来乌鸦的啼叫，惊起一片栖息在吊灯上的黑影。
羽毛纷纷扬扬落下，像一场黑色的雪。
舞者的歌声突然变得清晰，那是一首关于希望与毁灭的歌谣。
“你看那个舞者，”林宇指着舞台，“她明明可以停下来，却还在跳。
也许在她心里，那支舞还没结束。”
我望着舞者不知疲倦的旋转，月光穿过破碎的穹顶，在舞台上投下一道道光柱。
灰尘在光束中缓缓沉降，像被放慢的时光。
我知道，不论在什么时候，有些人选择随波逐流，有些人却执着地跳着未完的舞。
“林宇，”我轻声说，“也许...也许你才是那个还在听音乐的人。”
他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舞台。
舞者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仿佛要延伸到时间的尽头。
歌声渐渐微弱，最终消散在月光中，只留下一地星屑般的尘埃。
远处传来特遣队的引擎轰鸣，惊飞了最后几只栖息的夜鸟。
我们看着那些扑棱棱飞向残月的黑影，突然都笑了。
月光偏移了角度，将我们笼罩在淡蓝色的光晕里。
我望着舞者消失的地方，那里只剩下一支断裂的珍珠发簪。
林宇弯腰拾起发簪，金属指套与珍珠碰撞发出细碎的响。
“你知道旋转陀螺吗？”
他突然开口，发簪在他掌心缓慢转动，“越是接近停转的时刻，越是会发出尖锐的鸣响。”
我看着他指缝间漏下的月光：“就像你脖颈上的纹路？”
机械义眼突然暗了下去，他的侧脸陷入阴影：“十年前病毒爆发那晚，我在歌剧院看过最后一场《蝴蝶夫人》。
主演的女士唱到当晴朗的一天时，观众席突然传来尖叫。”
发簪停止转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