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着诡异的蓝光;十二岁坠冰窟那晚,父亲在鼎前割腕,血线顺着鼎纹爬上她的乳牙;就连母亲临终前咳出的血沫里,都混着参须般的黑丝。
五道黑影从鼎沿扑来时,林秋月嗅到了崖柏手串的腐香。
她纵身跃入鼎口,狼髀石刺穿心脏的瞬间,七百二十张人脸同时尖叫。
血水喷溅在鼎内铭文上,那些篆字如活蛇般扭动重组,拼出萨满血符的完整咒文——“以魂饲鼎,永镇仙祟”。
鼎心渗出参汁裹住她的四肢。
林秋月最后看清的,是鼎底那具与自己相同的女尸正在融化,参须从女尸七窍扎进自己血管。
冰湖上空炸开五色烟花,灰烟凝成鼠形,黄烟聚作人皮,白烟结出刺球,青烟盘成蛇蜕,赤烟孕出狐影——正是二十年前五仙坟开启时的天象。
终章:参咒开山节的爆竹声惊飞了老鸹岭的寒鸦。
新来的参帮把头王豁嘴踩着靰鞡鞋,红绳铜钱在血参茎秆上勒出深痕。
这株人形参足有小儿臂长,参须间缠着褪色的红布条,心口嵌着的狼髀石已与参肉共生,石缝里钻出菌丝般的毛细血管。
“操!
这参成精了!”
王豁嘴的镐头刚碰到参须,整株血参突然剧烈抽搐。
参体裂开道三寸长的口子,粘稠的参汁涌出,裹住个蜷缩的女婴——她后颈的鼎形胎记正在渗血,与林秋月自尽时的伤口位置分毫不差。
远处传来唢呐声,《安魂调》混着《百鸟朝凤》,在暴雪中撕扯出诡异的和弦。
五顶兽首轿子从雪幕里浮现,轿夫踩着高跷,每一步都深深扎进冻土。
狐仙轿帘被寒风掀起一角,伸出的手长满参须,指尖捏着串崖柏珠子——第三颗珠子的豁口处,新长了圈菌斑。
青铜鼎在冰渊深处泛起幽光。
鼎沿新生的参须上悬着滴血珠,映出山外景象:参帮窝棚的土炕上,女婴正抓向炕头的红绳铃铛。
王豁嘴的妻子挺着孕肚在灶台前熬粥,锅里的杂粮间混着几根灰毛——正是当年引路的鼠仙毛发。
夜半的獾子洞传出敲鼎声。
守山人的狗群突然发狂,冲着鬼哭岭方向跪拜,眼珠变成浑浊的黄色。
第二天清晨,参帮在祭坛发现七具尸体——每人胸口插着刺猬刺,太阳穴被参须贯穿,冻硬的脸上凝固着痴笑,仿佛看见了极乐仙境。
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