厦地下室跳动。
曹宇的警靴碾碎满地冰晶，突然踩到粒浑圆的硬物。
弯腰的瞬间，三枚三角镖擦着后颈钉入铁架，镖尾缠着的银杏叶上，第七道刻痕渗出血珠。
就在这时，霓虹灯毫无预兆地全部熄灭，仓库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黑暗中响起金属刮擦声，二十七个试剂瓶的玻璃渣开始共振。
曹宇摸到那粒嵌在冰缝里的珍珠，指尖传来贺萱常用的茉莉香水味，混着某种冷藏药品的刺鼻气息。
就在这时，防暴手电的光束如同一把利刃，突然从头顶无情地劈下。
曹宇在强光中眯起眼睛，看见冷链箱的透明盖板下渗出冰雾，雾气在墙面凝成未完工的金乌第七根尾羽。
他的配枪准星对准雾气中心时，听见通风管深处传来铁链拖拽声。
24那声音带着熟悉的樟脑味，就像陈宏被捕那晚，西装口袋掉出的青铜钥匙坠地时的回响。
突然间冷链箱的透明盖板毫无预兆地炸开，曹宇举枪的手腕被铁链缠住三圈。
陈宏青灰色的脸从冰雾里浮出来，右耳垂挂着半枚青铜钥匙。
“他们给我女儿注射的药剂……”喉结上的银杏叶纹身随吞咽颤动，“第七批试剂要在子时……嗖！”
三角镖的破空声突然打断了陈宏的陈述。
贺萱的惊呼从通风管传来刹那，曹宇旋身用肩甲撞偏飞镖轨迹。
玛瑙残渣在齿间迸出火星，照亮陈宏西装内衬缝着的冷链运输单——二十七个红圈将鑫茂大厦围成北斗阵眼。
“金乌第三爪是引爆开关！”
李阳的防暴盾砸碎两个试剂箱，冷气喷涌中露出箱底蚀刻的甲骨文，“子时三刻阴阳交汇！”
陈宏突然抽搐着扯开领带，脖颈血管暴凸成北斗轮廓。
曹宇抬肘击碎冷链箱控温面板，冻僵的手指抠出三枚带冰碴的芯片：“贺教授上周修复的青铜樽纹路！”
就在这时，对讲机响起七短两长的摩斯电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