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落的乐谱上,《月光》第三乐章被改写成交响版总谱,空白处密密麻麻记录着货轮坐标与神经药物剂量。
当手机闪光灯扫过鎏金谱架,反光的“顾氏制药”logo与三天前注射器包装完全一致。
顾清欢突然抓住他手腕,指甲几乎掐进皮肤:“听到海鸥声了吗?
每次药物发作时,我都能听见那年邮轮爆炸前的鸥群惊飞......”她掀开真丝睡袍,腰腹手术疤痕在月光下泛着珍珠光泽,“他们把我从火海里捞出来,是为了继续当人形培养基。”
更衣室的全身镜突然自动翻转,露出背后布满抓痕的密室墙壁。
泛黄的《锁麟囊》戏服挂在生锈输液架旁,梳妆台上摆着两枚翡翠吊坠——刻着“2005.03.15”的那枚正与陆远手中信物共振般嗡鸣。
“我姐姐才是真正的顾清欢。”
现世者撕碎假面,露出与戏服胸针照片完全相同的脸,“他们在公海调换了实验体A和B,就像父亲当年在娘胎里选择杀死我那样。”
暗门突然被气焊切开,林氏保镖的激光瞄准器红点在二人眉心游移,而顾父的声音从监控器传来:“清欢,该回培养舱了。”
陆远撞碎玫瑰园玻璃温室,将翡翠吊坠塞进无人机货舱。
当追踪子弹击中外卖箱的刹那,三百只配送无人机同时升空,每台都载着伪造的“SS-0947实验数据”。
顾清欢在跨海大桥护栏边转身,将真正的芯片贴在他颈动脉处:“记住这个频率,这是胚胎共鸣的波长......”暴雨突然停滞在空中,如同被按了暂停键的琴键。
她的身影在集装箱阴影里逐渐透明,唯有遗落的话在陆远耳蜗回响:“去找那个戴着和我相同吊坠的琴行老板娘,她怀里抱着1999年的产检报告。”
气象预警屏的猩红倒计时跳至“03:15”时,陆远的外卖箱突然发出胚胎共鸣的蜂鸣声。
顾清欢遗留的芯片在他掌心发烫,导航地图自动切换至跨海大桥西侧匝道,标注着“1999年废弃船坞”的坐标正与翡翠吊坠背面的激光刻痕重叠。
酸雨裹挟着刺鼻硫化物砸在集装箱上,陆远掀开锈蚀井盖跃入排水渠。
暗流中漂浮的医用橡胶塞泛着荧光,每隔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