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离暴富只有一步之遥。
开张头几天,生意还真不错,附近的小老板和混混都跑来买,有人还拍着胸脯说:“这东西太牛了,走哪儿都能打电话!”
我每天数着钞票,乐得差点忘了自己是个吸血鬼。
可就在我盘算着再进一批货时,市场变了脸。
2000年底,手机技术更新得比兔子跑还快,大哥大那笨重的模样突然没人要了。
新出的翻盖手机和小灵通又轻又便宜,街上的人开始嫌弃诺基亚8110“像块砖”,摩托罗拉V998也被吐槽“信号差”。
我的店门口冷得像冰窖,货堆在柜台后面落灰,连个问价的都没有。
有天,一个瘦得像竹竿的小贩跑来说:“哥们儿,这玩意儿过时了,便宜点卖我吧。”
我气得想咬他一口,可看看那堆积如山的货,只能咬牙贱卖了一半。
更糟的是,老王那胖子开始催债。
我试着解释:“市场变了,我卖不出去啊!”
可他根本不听,带着几个混混堵在我门口,逼得我把店里的最后点现金都掏了出来。
卖四合院的五万块,加上店里的租金和进货钱,全打了水漂。
(不是太长时间没吸血,我一个打十个)西单的通信市场像个炸开的锅。
新手机铺天盖地,大哥大彻底成了没人要的垃圾。
我试着转型卖小灵通,可没门路,供货商见我是个倒霉蛋,连面都不肯见。
我站在店门口,看着街上来往的人群,”我的“哈基通讯”开了不到仨月,就关门大吉,木牌被我扔进胡同的垃圾堆,连个响都没听见。
关店那天,我拖着破箱子回了胡同,蹲在四合院原来的地方——现在那儿已经盖起了楼房。
我找了个角落坐下,点了一支从路边捡来的烟,看着烟头忽明忽暗,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我本想借着大哥大的风口翻个身,结果那五万块,像扔进水里的石头,连个泡都没冒。
打工18年,我听说房地产正火得不行,房价飙得像火箭,我口罩厂的生意却萎缩得像干瘪的气球。
于是,我卖掉仅剩的捐官证明和口罩厂,总共凑了三百万。
房价涨得跟疯了一样,北京、上海的房子动辄几千万,小城这边也是疯了长。
我在城里找了个叫老张的中介,这家伙是个瘦得像竹竿的中年人,满脸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