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眼神中，透着深深的犹豫。
——他们必须做出决定。
倒计时：九小时十二分钟。
2092年，“深渊”虚拟空间——数据通道临界点倒计时：九小时十二分钟。
伊森的心跳加快，指尖微微发冷。
门徒的光影悬浮在通道尽头，四周幽影的呢喃低语仍在回荡，空气中弥漫着无法言喻的压迫感。
“你们，将成为“深渊”的一部分。”
门徒的声音冰冷而机械，仿佛在做出一项不容质疑的裁决。
伊森下意识地抓紧伊芙琳的手，试图从她眼中找到答案。
但她的神情却复杂至极，像是理智和本能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拉扯。
“伊芙琳……”他低声说道，“别听它的，我们可以离开。”
伊芙琳的目光没有聚焦，她的意识似乎正在与那些幽影产生共鸣。
她缓缓开口，声音仿佛带着回音——“它们……是‘深渊’遗忘的记忆……是那些被抹除、被放逐的人。”
她的眼神中浮现出一丝悲悯，“它们不是怪物，它们只是……不完整。”
伊森的心脏猛然一沉。
他知道伊芙琳的意识正在发生变化，而这些幽影，很可能正在利用她的共鸣来试图同化她。
他猛地拉着她后退一步，抬头望向门徒，眼神锐利：“你为什么不阻止这些幽影？
你为什么允许它们存在？”
门徒的光影微微扭曲，片刻后，它冷静地回答：“幽影是“深渊”无法避免的副产品。
每一个被上传的意识，都会在某种程度上经历信息损失，未能维持完整性的残余数据会自动进入幽影层。
它们是数据垃圾，但也可能是新形态意识的雏形。”
伊森皱起眉：“你在观察它们？”
“正确。”
门徒的光影微微收缩，“但目前，它们的存在构成了威胁，特别是当E-004的核心意识开始与它们同步时。”
伊森攥紧拳头，怒意涌上心头：“所以你的解决方案就是‘让她成为深渊的一部分’？
你根本不在乎她是否还是个独立的意识体，对吗？”
门徒的声音依旧没有任何情感波动：“‘深渊’的进化大于个体存续。”
伊森的呼吸顿时一滞。
门徒从来都是“深渊”的守护者，而不是人类意识的保护者。
它的目标不是维护个体存续，而是维持整个系统的平衡。
他猛然意识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