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锋兴奋地拍打操作台：“记录！
自主防御机制触发时的肾上腺素模拟！”
“去你妈的模拟！”
我挣得束缚带咯咯作响。
林序此刻抽搐的嘴角，和我当年咬碎臼齿时的肌肉走向完全一致。
这些王八蛋甚至还原了我的牙周病！
警报声骤然炸响，红光扫过实验室的每个角落。
全息屏弹出鲜红的警告框：[检测到非法数据流入侵]<“又是那群赛博朋克老鼠！”
陈锋一脚踹翻椅子，“切断外部网络！
启动三级防火墙！”
“不行啊，陈总，系统超载。”
一个蒙面的技术人员叫喊着。
趁着混乱，我拼命仰头看向神经导管。
蓝光中突然涌来无数记忆碎片。
过气武打明星咬舌自尽的血腥味；儿童剧演员被稀释成电子音的尖叫；还有那个穿旗袍的女人，她开裂的嘴唇正对我喊：“救救我们！”
我认识这张脸。
沈秋月，二十年前的青衣皇后，讣告说她烧光了所有戏服。
“关掉！
立刻关掉！”
陈锋的咆哮像是从水下传来。
太迟了。
在数据流的深渊里，我看到了真相。
林序的代码海中漂浮着无数意识残片。
沈秋月唱《贵妃醉酒》的脑波、武打明星截肢前的痛觉、还有小薇抢救那晚的心电图。
“你们用活人养AI？！”
我的嘶吼震得止咬器嗡嗡作响。
黑暗降临前的最后一瞬，林序突然扑到玻璃罩前。
他沾着机油的指尖在雾气上划出三个颤抖的笔画，那是小薇教过我的挪威语：Hjelp meg（救救我）他们给我注射了镇定剂，但那些哭喊声始终在颅骨里回荡。
再次恢复意识时，我躺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左手静脉埋着营养液软管。
全息电视正在播放林序的最新舞台。
他穿着我在《暗涌》里的角色经典的黑西装，即兴扯领带的动作引发全场尖叫。
弹幕疯狂刷过“好野好真实！”。
只有我知道，这是当年巡回演唱会时，小薇亲自给我设计的动作。
“很美妙不是吗？”
陈锋推开病房门，手里把玩着存有小薇记忆的芯片。
“人类用七情六欲喂养AI，AI又用这些情绪反哺人类，完美的共生。”
我扯掉输液针扑过去，被他身后的保安按在墙上。
芯片擦着脸颊飞过，在空中投射出小薇最后的影像。
她曾睁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