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晶顺着水流撞进我怀里，她后颈的脑机接口闪着红光，湿发间缠着父亲当年用的矿灯电缆。
林骁的义眼射出激光束，烧穿苏蔓的冷却管：“她体内有反物质电池！
三十秒后引爆！”
乔晶晶的牙齿咬住我作战服拉链，血腥味里混着鼓浪屿的椰子香。
她颤抖的指尖在我掌心写坐标，正是父亲冷冻舱的位置。
当我们撞破教堂彩窗时，克隆体们正手拉手组成人肉电路，她们的瞳孔里播放着我人生每个甜蜜时刻的监控录像。
“抓紧！”
林骁的深海推进器在爆炸波中翻转，乔晶晶的婚纱卷进螺旋桨。
她突然把我推向逃生舱，自己却被苏蔓的机械触手缠住脚踝。
在舱门闭合的瞬间，我目睹她撕开自己的头皮——无数记忆晶片从颅骨飞出，其中一片贴着我们初吻的拍立得。
海底火光照亮沉船墓场，数百具冷冻舱像棺材漂浮。
父亲所在的13号舱正在渗血，舱内显示屏滚动着“意识上传剩余4分37秒”。
当我砸开舱门时，腐臭味中伸出的是乔父的手，腕表显示着倒计时。
惊喜吗？
乔父的声带长着父亲的脸，他举起的注射器里游动着蓝色寄生虫，“从你出生那天，你的海马体就是我的云盘。”
林骁的鱼雷炮打穿船体时，我正把神经驳接器插进太阳穴。
三十年的记忆像被撕开的双螺旋，在父亲与乔父重叠的惨叫声中，我看见了真正的真相——所有关于乔晶晶的爱情，都源自δ序列基因的强制共鸣。
当EMP炸弹将整个海底实验室变成废铁时，我抱着乔晶晶残缺的克隆体浮出海面。
她最后的表情凝固在2016年雨夜电影院的笑脸，机械心脏里掉出的胶卷显示：真正的乔晶晶，早在七年前挡刀事件时就变成了植物人。
晨曦刺破乌云时，林骁的机械臂正在打捞苏蔓的头颅。
她裂开的脑壳里掉出微型胶片，1987年的实验日志上写着：“韩卫国成功将δ基因植入胚胎，实验代号：韩城”。
6我割开手腕时，δ基因的血液正在月光下沸腾。
海面漂浮的克隆体残骸组成发光的DNA链，指向北极圈最后的意识堡垒。
林骁的机械义肢插入冰层，警告灯倒映出我们身后数以万计的冷冻舱——每个都沉睡着我的基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