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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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面升起十二道水龙卷，每道水龙卷里都包裹着不同时期的上海：1842年的炮台，1920年的有轨电车，1999年倒计时的电子屏。

当这些幻影碰撞融合，我们脚下的机械鱼群突然托举着所有人升向东方明珠塔尖。

在失重状态下，我看见自己的掌纹正被某种纳米级的金色植被覆盖。

张院士的白大褂完全分解，露出布满量子隧穿疤痕的后背。

诺诺漂浮在最前方，她的头发已经完全晶体化，发梢延伸出的光丝正与塔尖的硅晶体接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