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稷图》上的云州疆界。
萧明璃垂眸立于龙案旁，鎏金护甲轻叩御砚边缘，朱砂墨晕开一圈涟漪，恰似北境烽火台上未熄的狼烟。
“父皇该喝药了。”
她接过青瓷捧来的鎏金药盏，椒房殿独有的辛香混着曼陀罗的甜腻漫过龙涎香。
老皇帝枯瘦的手指死死扣住扶手，浑浊的瞳孔映出女儿与亡妻七分相似的眉眼，他以为回到了和亡妻做少年夫妻的时候，“你......咳咳......在阴山带兵辛苦了……”萧明璃知道他将自己当作是母后，药匙贴着盏沿刮出刺耳声响，自顾自说：“儿臣这些天正替您训着凤翎卫呢。”
殿外忽起骚动，沈昭玄甲未卸便直闯御前，掌心托着一枚染血的狼头金印：“陛下，柔然残部勾结陇西李氏，欲趁秋祭焚毁太庙。”
她单膝跪地，不卑不亢地说，“凤翎卫已截获密信。”
老皇帝喉间发出破风箱似的喘息，他认得那金印——正是当年武昭皇后死后，他亲手赐给李家的免死铁券纹样。
萧明璃的护甲忽然嵌入他掌心，将药盏强按至唇边，为新烧的火又添了一把柴：“父皇可知，母后的玄铁枪熔成祭鼎那夜，李家人往熔炉里添了多少西域火油？”
药汁顺着龙纹衮服滴落，在青砖上绽出暗红的花。
沈昭适时呈上密函，“传旨......”老皇帝瘫在龙椅上，望着檐角垂落的蛛网，“陇西李氏......咳咳......九族流放......”萧明璃抚掌而笑，腕间珠串撞碎一室死寂：“流放？
儿臣倒觉得，北疆新辟的铁矿正缺苦役。”
她转身时十二树花钿划过沈昭肩甲，留下一道鎏金残影，“毕竟凤翎卫的玄铁戟，需用叛臣的血淬火才锋利。”
三更梆子响过，萧明璃踏着血月步入诏狱。
刑架上悬着的陇西王勉强掀起肿胀的眼皮，嘶声笑道：“长公主......真当自己能改天命？”
“本宫改不改天命尚未可知，”她指尖掠过墙上的黥刑烙铁，“但陇西王的血，倒是能改一改大牢的风水。”
烙铁捅入炭盆的瞬间，沈昭自暗处转出，将柔然商队的账册掷于案上：“去年腊月，大人用三万石军粮换了柔然的蓝田玉……”凄厉惨叫穿透石壁时，萧明璃倚着潮湿石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