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
我心中对你感激万分,从未怪过你,你无需向我道歉。”
“永安你一向仁善,是那赵规墨做恶多端、残害忠良,万不可为那种渣男自轻自贱。”
渣男?
如同渣滓的男人吗?
公主不愧是东松第一才女,用词果然不拘一格。
我有些崇拜地看着她。
长公主腼腆地侧过头,“你不用担心文家人,有本公主在,他们一根头发丝都不会少。”
“至于和亲,你就当旅游吧,一路上看看山看看水,等玩够了再回来。”
我眼神黯淡,苦笑道,“恐怕,再也回不来了。”
被这气郁的氛围所感,公主刚才有些跳脱的语气也变得沉闷,“你……走慢点。”
我打起精神,解下系于里带上的家传玉佩,将它送给公主,“这是镇北王府家传玉佩,乃嘉定太后赐予先祖,仅以此佩,恭祝殿下心想事成。”
先前赵规墨向我讨要过这玉佩,我本想作为礼物于成亲之日名正言顺地送给他。
现在想来,他不配。
我抬眼与错愕的公主对视。
思绪又回到了那个晚上。
幼小的赵令倩执拗地询问,“难道就没有办法改变这样的世界,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吗?”
幼小的周永安懵懂地回答,“如果我们长大了,就可以说自己想说的话,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幼小的赵令倩不解,“那要长多大?”
幼小的周永安也不懂,“像陛下那么大?”
“哦。”
06贴身侍女委屈地向姑姑哭诉我在宫内的遭遇。
这位服侍过两代镇北王妃,已年近半百的老人怒目圆睁,拿着菜刀就要去宫门口敲登闻鼓。
“我的姑娘啊,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所有的苦难都让我家姑娘受了。”
“贼老天,你真是不长眼。”
听着庭院内姑姑的哀诉,我心里酸得冒泡,憋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在独处时流淌。
泪水模糊视线,我只能凭记忆找到衣柜的最深处。
那里有一块我精心刺绣的鸳鸯盖头。
我毫不留情地拿起剪子将其剪成碎渣,扔到厨房的灶台中。
真情与心血,在烈火的燃烧中化为灰烬。
以后这两样东西,我再也不会轻易交付。
镇北王府遗孤要去锦国和亲的消息在朝野上下造成不小的轰动。
连之前支持赵规墨的官员有不少都开始动摇。
百年前,初代镇北王周景铄和康福公主赵初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