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真心价值几何?”
在这世间,珍贵的从来都是我周永安的真心。
我看着他因恐惧而不断后缩的身体,正色道,“赵规墨,昔年你背弃我之事,乃是私人恩怨,我可以不追究。”
见他脸上有流露出希冀的光芒,我毫不留情地打断。
“但身为东松国君,你包庇亲族贩卖人口,视无辜性命如草芥,残害忠臣良将,破坏和平挑起战乱……桩桩件件罄竹难书。”
“按东松律例,判,斩、立、决。”
我一字一句宣判他的命运,他的眼神逐渐惊恐,求生的本能让他不断挣扎,但却无济于事。
清朗的男声暂停一室的剑拔弩张,“这是在做什么?”
我没回答这个问题,“你怎么回来了?”
闻言那男人脸皱成一团,十分委屈,“不是你让我去查账吗?
我可是好几天没睡觉才提前完成的。”
“文!
正!
柏!”
跪伏在地上的赵规墨在看到出现的男人后,眼里升起无名的狂怒,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挣开亲信的束缚跑到我面前。
但又被文正柏踢中膝盖跪了下去。
他的手用力摸着我雪白的鞋子,在上面留下道道脏污血迹。
“永安,你怎么可以喜欢上别人!”
他的眼神破碎而绝望,最后一丝光也彻底熄灭。
漆黑的瞳孔静静映射着我无悲无喜的面容。
仿佛在质问我,为何负他?
我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鞋子轻微抬起狠狠踩住他的手背。
“割掉他的舌头,划花他的面目,明日午后处斩。”
“记住,在那之前,别让他死了。”
赵规墨彻底低下他那高贵的头颅,眼泪混着血液在他面庞上流淌,他嘶哑尖利地狂笑。
这是他留在人间,最后的声音。
文正柏紧张地咽了口水,“咕噜。”
我斜睨他一眼,明知故问,“害怕?”
他紧张地摇摇头,挺起胸膛表示不怕。
我并不在意他的反应,只淡淡地说道,“北边的账也去查干净。”
他也哭了。
14赵规墨被处决那一日,刑场被愤怒的北境百姓围了个水泄不通。
我给他按的罪名是——妖言惑众,破坏女学。
“听说这个人一直阻挠镇北公主开设女学,还散播对女学不利的流言。
如果我闺女没书读就是这些奸佞害的。”
“这人不仅长得丑,品行也不行。
杀得好!”
“……”我看着太阳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