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裹挟着豆大的雨点,如狰狞的猛兽般肆意咆哮,将丁可馨逼至丁家老宅那昏暗又潮湿的走廊尽头,退无可路。
继母林雪梅双手抱胸,脸上挂着刻薄的冷笑,那笑容如同一把尖锐的刀,直直刺向丁可馨:“可馨啊,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丁家养你这么多年,也该出去自己讨生活了,别在这白吃白住。”
继妹林子含在一旁阴阳怪气地附和,那刺耳的声音仿佛指甲刮过黑板:“就是,姐姐,你一无学历二无本事,还赖在丁家,真不害臊。”
冰冷的雨水从房檐的缝隙不断滴落,打在丁可馨的身上,她紧紧咬着下唇,下唇都快被她咬出血来,双手无助地揪着衣角,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眼神中满是绝望与不甘。
就在她感到孤立无援,内心被黑暗彻底吞噬时,傅怀宁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如同一束光照进了她的世界。
他身姿挺拔,每一步都沉稳有力,宛如一棵苍松,在风雨中显得格外坚定。
“我娶她,条件是丁家以后不许再刁难她。”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那声音仿佛有一种魔力,让丁可馨原本慌乱的心瞬间安定了些许。
丁可馨缓缓抬起头,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眼前的世界一片朦胧,望着眼前这位陌生却英俊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
此刻,这是她摆脱困境的唯一希望,她颤抖着,艰难地点了点头,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婚礼简单仓促,没有温馨的祝福,只有丁家众人的嘲笑和鄙夷。
婚后,傅怀宁搬进了狭小昏暗、堆满杂物的房间,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一张破旧的小床几乎占满了整个空间,屋顶的灯泡昏黄黯淡,散发着微弱的光,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清晨天还未亮,林雪梅就会用力拍打着门,扯着嗓子喊:“傅怀宁,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床干活?
真当自己是来享福的?”
傅怀宁睡眼惺忪地打开门,林雪梅瞥他一眼,满脸嫌弃,随手将一筐脏衣服扔到他脚边,“把这些都洗干净,洗不干净中午别想吃饭!”
洗衣服的水冰冷刺骨,傅怀宁的手很快被冻得通红。
正洗着,林子含走了过来,故意一脚踢翻了洗衣盆,脏水溅了傅怀宁一身。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没看见,你这废物连个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