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南楚国的公主,不想也有逃入敌国的一天。
追杀我的是皇兄,收留我的却是昔日宿敌。
万幸的是,他不知道我的身份;不幸的是,他竟想纳娶我,还是做小!
1我一口气吃光十个碟子。
犹自不舍舔舐起鱼鲊盘中的汤汁,耳畔传来喉结滚动之声。
抬眸望去,桌对面不知何时站了两位陌生男子。
为首的主家剑眉星目,好看得紧;身后随从嘴巴大张,惊得能吞下一颗鸡蛋。
我大窘,然而,更令我无地自容的却是主家随后所言。
“这位姑娘,你坐错位子了,这是我们的桌子。”
我忙环视这岁丰楼,层层雅座,宾客满堂。
好不容易,在转角便门处看到了请客的人牙子,我赶紧挥手高喊。
他边系裤带,边一溜烟地跑过来,却未看向我,反而扑通一声跪到那主家面前,磕头如捣蒜。
“这不关小人的事!
小人刚刚出恭去了,哪晓得这姑娘自个儿坐到了您的位子上,糟蹋了这一桌珍馐。
还请世子明鉴!”
一听得世子二字,我疯了。
2这一切都要从我的父皇开始说起。
他励精图治、任贤革新,可谓一代明君,唯一的缺点恐怕便是男嗣太多。
也许天妒英才,上天有意与他开了个玩笑,虽接连诞下20位皇子,却个个蠢得要命。
直至我呱呱坠地,父皇终于淡然一笑,自此不再宠幸嫔妃,转而每日将我带在身边,悉心教授整军安民诸事。
待他双鬓染白,我亦累积军功拜大将军位,统领南楚最精锐的部队赤甲军。
又过三载,当我一切准备就绪,准备征伐北秦完成他一统天下夙愿之时,噩耗传来,父皇病危了。
深宫长烛。
我哭跪在榻前,他的20个儿子却无一人前来。
后来我才知道,当时他们个个正忙着在封地整军备战,想要夺权称帝。
丞相匍匐上前,小心翼翼地询问:“皇上,为今之计需速立太子,以承大统了啊。”
父皇金纸般的脸立即爬满愁容。
“可是立谁呢?”
是啊,立谁呢?
我可怜的爹爹苦苦思索这个问题已经很久很久了,一直无法决断——因为立谁,看上去都好像要比另外那19个还要蠢一些。
在这无解的难题中,父皇驾崩了。
漫天的白纸钱下,我暗下决心:谁先进入皇城奔丧,我便拥立他登基。
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