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锦辞楚言的其他类型小说《女帝莫慌!我来救你啦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乌龙奶去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言黑着脸,瞧着来人花蝴蝶一般飞进来,跪在面前行礼。“臣叩见陛下,太后。”薛惟身着一身月白色的衣服,跪在羿华殿中十分显眼。“起来吧,赐座。”太后吩咐。薛惟起身,悄悄抬眼看到身着襦裙的楚言,眸底划过一丝惊艳,很快被失落掩盖。昨晚的女子真的是她。可她身边站了别的男子,两人举止亲密,不像普通关系。薛惟紧了紧拳头,既然别人可以,为什么他不可以。“你们姑侄说话吧,朕不打扰你们了。”薛惟与太后是表姑侄,英国公一脉和太后这一脉同出自本朝世家大族的薛家。一阵香风略过,薛惟猛然回神,余光里楚言已经快走到门口了。“陛下。”他急急忙忙叫住她,“臣有一事请教,近日臣看中一身紫色绣金线的大袖外袍,不知陛下是否喜欢。”他昨晚看到她了。昨天她正是穿着一身紫色的衣...
《女帝莫慌!我来救你啦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楚言黑着脸,瞧着来人花蝴蝶一般飞进来,跪在面前行礼。
“臣叩见陛下,太后。”
薛惟身着一身月白色的衣服,跪在羿华殿中十分显眼。
“起来吧,赐座。”太后吩咐。
薛惟起身,悄悄抬眼看到身着襦裙的楚言,眸底划过一丝惊艳,很快被失落掩盖。
昨晚的女子真的是她。
可她身边站了别的男子,两人举止亲密,不像普通关系。
薛惟紧了紧拳头,既然别人可以,为什么他不可以。
“你们姑侄说话吧,朕不打扰你们了。”
薛惟与太后是表姑侄,英国公一脉和太后这一脉同出自本朝世家大族的薛家。
一阵香风略过,薛惟猛然回神,余光里楚言已经快走到门口了。
“陛下。”他急急忙忙叫住她,“臣有一事请教,近日臣看中一身紫色绣金线的大袖外袍,不知陛下是否喜欢。”
他昨晚看到她了。
昨天她正是穿着一身紫色的衣服与苏锦辞出门。
想来应是她戴着面纱,他没看清楚正脸不确定,今日专门进宫认人来了。
那他应该也看到苏锦辞了吧。
“朕不清楚你说的衣服,朕也无心过问,但有的事你自己明白就好,说出来别怪朕不留情面。”
楚言立在原地,亲眼看着薛惟垂首应下,才离开。
“惟儿来坐,听闻你昨日才回京,今天一早就来看望姑母,真是难为你一片孝心了。”
薛惟的视线一直黏着楚言的背影,坐到太后身边了还直勾勾看着门外。
“人走远了才表露心意,有什么用呢。”太后重重扣响桌面,“想要,就去争啊。”
“姑母,侄儿……”薛惟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告诉太后昨天的事,“侄儿今日就是来给姑母请安的,碰巧遇见陛下已是侄儿的福分了。”
他只是想进宫撞运气,看看昨夜那位女子到底是不是她。
没想到真遇见她了。
他亲口问了,她也承认,他已经很满足了。
她不希望他将昨晚的事告诉别人,那他就不说。
“哼,你以为是你运气好?哀家知道你今日要进宫后,特意一大早把皇上叫过来,生怕你错过了,想着法留着她直到你来,不曾想你一点都不争气。”
“哀家空口白话都能将人留那么久,你连个脚步都留不住。”
“光是喜欢有什么用,你要去争,事在人为!”
太后实在看不惯薛惟这副优柔寡断的情痴样,要不是为了将他送到楚言身边,她又何必如此费心。
害得她大清早被楚言冷嘲热讽。
如果登基的是她亲生儿子,她不用操这个心,更不用受这个气。
都怪越贵妃那个贱女人,若不是她从中作梗,太子怎会被废,又怎会轮到楚言登基。
想到这,太后又是一阵火烧上心头。
“多谢表姑母为侄儿考虑,今日是侄儿思虑不周,浪费了姑母的一番筹备,侄儿定当吸取教训,日后抓住机会多多在陛下面前表现。”
薛惟赶紧起身行礼跪谢。
太后很满意,薛惟虽然性子软了些,但胜在是个听话的。
楚言身边需要有个她的人盯着。
“哀家已经劝皇上选人充盈后宫了,你的名字在锦册上,这些时日哀家会好好劝皇上的,朝中大臣也会联合进言,只要皇上松口,你就准备进宫来吧。”
“到时候不论有多少人,只要哀家在,没人能骑到你头上。”
薛惟笑得开心:“还请姑母多多指点。”
楚言出了羿华殿,便心事重重。
她不确定薛惟昨天看到了多少,会不会将苏锦辞的事告诉太后。
大不了被太后知道后,她顺势将苏锦辞接进宫就好了。
只是不知道他本人愿不愿意。
“陛下还是直接出宫吗?”白榆在御辇旁问她,“太后恐怕已经起了疑心,若是直接出宫,恐怕会被人跟过去。”
“先回承乾殿吧。”
楚言用过午膳才出宫,苏锦辞还在睡着,她轻手轻脚挨着床边坐下。
苏锦辞还有些虚弱,面色苍白显得有些晶莹,一手伸出被褥搭在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楚言抓起他的手,他的手指修长,但骨节分明不纤细,有些粗糙,完全不像读书人的手。
“你来了。”苏锦辞抽回手捂住脸,挡得严严实实,“我刚醒呢,你别看,不好看。”
嗓音里还有刚睡醒的沙哑。
楚言笑着,帮他掖好被子:“我在这坐了许久,都看完了。”
“你……你怎么这么说话。”苏锦辞耳朵爆红,“我衣衫完好哦,乱说话是要负责的。”
“昨夜连累你了,如果我不让你喝那么多酒,你完全可以避开那醉汉,不用白白挨这一脚。”楚言隔着被褥,轻抚他胸口,“你昨晚很难受的样子,是踹到胸口了吗?”
她手指轻轻往下滑,按在腹部最柔软的地方。
“还是伤到这里,所以才吐得厉害。”
苏锦辞赶紧握住楚言的手,不敢再让她往下:“是这里。”
他双手捧着她的手,按在他心口处,掌心之下是他的心跳。
“这里难受。”
楚言挑眉:“那醉汉身体笨拙,又喝多了不清醒,能踢这么高,腿抬起来都费劲吧。”
“如果昨晚我躲开了,他踢到的人就是你了,那时候我这里就真的伤了。”
苏锦辞眼睛亮亮的,一笑起来,看谁都深情。
“就你会说。”
楚言叫侍从拿了靠枕给苏锦辞靠在身后,又亲自帮他披上外袍。
双臂环绕他身侧的时候,好想将他拥抱入怀。
香粉再次闯入苏锦辞的呼吸,他克制着微抬起手,又放下。
强忍住拥抱她的冲动。
“这身云香锦穿在你身上,才不算浪费。”楚言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越看越喜欢。
不枉她花费大力气弄回来的几匹。
“你吃午饭了吗?”苏锦辞不动声色握住楚言的手,眼睛里有些期待,“不过都这个点了,你应该是吃好了才来的吧。”
他微微垂下眼睫,似乎有些委屈。
她吃过午饭,就没人陪他了,他还饿着呢。
楚言看不得苏锦辞这副表情,实在惹人怜爱,陪着苏锦辞用完午膳。
又叫了大夫来把脉,确认苏锦辞身子真的没事才安心。
开阳走进来拱手道:“主子,人带来了,就在院中。”
楚言牵起苏锦辞的手:“正好,带你见个人。”
院中跪着一被捆得结结实实的男子,蒙着眼睛,嘴巴里塞着布条,听到有动静,只能挣扎着发出“呜呜”的声音。
他暗暗咬重“身份”二字。
“你做的很好,他该吃点教训了。”楚言安慰苏锦辞。
她看不得他受委屈。
更不允许苏锦辞在她的庇护下受委屈。
“以后若再有人欺负你,打回去便是,我替你撑腰,不怕。”
苏锦辞突然不说话了,低着脑袋偏到一旁。
他就知道,言儿会再一次为他撑腰。
这些年受的委屈和等待的年岁没白废。
有她这句话,上下两辈子都值了。
“怎么了……”楚言探身望去,怔住了。
她似乎在苏锦辞的眼眶里看到了湿润。
“那以后,你也会为我撑腰吗……”他怯怯问一声。
楚言攥紧了苏锦辞的手:“当然。”
那为什么还不愿表露身份接他进宫呢。
他好想直接这样问她,但不敢。
他怕听到不想听的答案。
他怕她知道他欺骗她后,从此对他疏远。
“怎么突然这么问,如果你不放心的话,诶……”
苏锦辞突然抓起楚言的手,贴在他的心口上:“我……”
视线落在楚言的唇上,渐渐靠近,轻轻闭上眼,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
两条影子逐渐重叠。
“主子!”
白榆在门外喊一声。
楚言理智瞬间回笼,没好气地喊一句:“别吵!”
就算天塌下来了,她今晚也要亲到苏锦辞!
她喉咙微动,一把揪住苏锦辞的领子,扯了过来。
“别理他,你看着我的眼睛,方才想说什么?”
苏锦辞沉溺在楚言的气息中,他脑子已经无法思考了,只想倒在她怀里。
“我……”
“主子!”白榆又喊了一声,“北境八百里加急!”
楚言叹一口气,拢好苏锦辞肩上的披袍:“今夜不能陪你,我得先走了,改日补偿你。”
听到北境,苏锦辞瞬间从沉醉中清醒,陪着楚言一路送她到门口,叮嘱她小心。
直到她消失在视野中,苏锦辞依旧伫立不动。
他得抓紧了。
北璃发动突袭,趁我朝不备,连下北境周边六镇。
再打下三镇,北境将沦为孤城。
若北境破,则我朝危。
楚言听完白榆的叙述,脸色阴沉得难看。
“丞相和兵部也在进宫的路上了。”白榆道。
“皇兄出发了吗?”楚言在心里算着日期。
“豫王殿下轻装简行,现在已经出京畿六镇了。”
北境危急,皇兄这一路也定不会顺畅。
“传朕密旨,命飞云卫沿途护送,不惜一切代价,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将皇兄护送至北境!”
“若有敢阻挠者,无需向朕请示,杀!”
“奴才遵旨!”白榆应道。
楚言换好衣服来到御书房的时候,丞相和兵部尚书等几位重臣已经在了。
“这次北璃进犯,很是突然啊。”楚言意味深长地扫过屋内的几名大臣。
自两年前北璃被皇兄楚渊打趴下后,一直很安稳,边关宁静。
但皇兄半年前突然被夺了兵权下狱,自那时起,就不老实了,小动作不断。
没想到这次突然整了个大的。
“估摸着不久之后,北璃就会收到皇兄恢复兵权奔赴前线的消息吧。”
当年豫王突然下狱的事情也蹊跷,先帝下令事情查清楚之前,不得放豫王出来。
不料半年过去,豫王还在狱中,而先帝驾崩了。
“陛下,豫王在狱中多年,臣担心难以担当如此重任,还得再派一位位高权重者亲临督战。”丞相拱手道。
楚言睨了他一眼:“丞相要朕御驾亲征?”
丞相垂下头:“臣不敢,但臣句句肺腑之言,都是为了江山社稷。”
楚言在心里冷笑,一天到晚说些什么肺腑之言、江山社稷,她听腻了。
白榆备好了椅子摆在男子面前。
“这人瞧着很是眼熟。”苏锦辞凑上前。
楚言挽着他的胳膊拉回来。
用下巴指了指人,开阳上前将蒙着男子眼睛的布条扯下来。
“昨夜他在醉仙楼踹了你一脚,你打算如何处置?”
苏锦辞仔细瞧了两眼男子,对楚言笑道:“我踹一脚回来,你觉得如何”
楚言推他胳膊一把:“我的人费大力气把人揪出来,你就只想踹他一脚。”
“他踹我一脚,我踹他一脚,扯平了。”
楚言没拦着苏锦辞,用眼神点了点,示意他继续。
苏锦辞起身,弯着腰凑到男子面前,指着自己的脸:“你认识我吗?”
男子连连摇头。
得到想要的答案,苏锦辞站起身,微撩起衣摆,不等男子反应过来,一脚踹飞。
男子重重撞到树上才摔下来,“呜呜”在地上打滚挣扎。
“这一脚我还了。”苏锦辞笑眯眯地回到楚言身边,几乎是贴着她坐下,“昨晚他是冲你来的,还是你来处置他吧,我陪着言儿。”
开阳将男子拎回楚言面前,扯了他嘴里的布条。
“是谁指使你动手的。”楚言声音骤然冷了三分。
男子跪在地上,看看苏锦辞,又看看楚言,哭天喊地求饶:“求公子和夫人饶命啊,小的不知道夫人是公子的人,无意冒犯,只是见尊夫人戴着面纱,十分好奇,又喝了酒,一时没控制住手。”
“他的话一句不对。”楚言看向苏锦辞。
苏锦辞垂眸,视线正好落在挽着他胳膊的手上。
他们两人挨得极近,几乎贴在一起,楚言的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挽上他。
方才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是想在外人面前与他划清界限吗。
苏锦辞在心里轻叹一声,看来她还是没打算给他名分。
楚言视线如刀一般划向男子,几乎将他剖开看得明明白白。
“能进醉仙楼的人,不会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没人敢在里面闹事。”
这人根本不是喝酒失控,分明是借撒酒疯的名义试探她。
都受制于人了还撒谎,背后的人到底给了多少好处。
“昨晚你哪只手想摘我的面纱。”
开阳解开绳索,一个膝撞,男子身子一矮,右手被开阳高高举起。
“砍了吧。”
开阳抽出腰间长剑砍去。
“我想起来!”
开阳的剑刃悬在男子手臂上方一寸。
男子咽了口唾沫,战战兢兢瞥一眼长剑,冷汗不停往外冒。
“想明白了,就慢慢说,说清楚。”楚言手搭在腿上,指尖一下一下有节奏地点着,“别再记茬了。”
“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男子被楚言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再不敢抬头去看她,“昨晚我在醉仙楼对面的酒楼喝酒,有两名男子给我一笔钱,还请我去醉仙楼吃饭。”
“只要我遇到一位带着男伴,且戴面纱的紫衣女子,装醉把她面纱扯下来即可,”
“我在醉仙楼的大堂等了许久,才遇到夫人你们……”
果然是受人指使。
楚言给白榆递了个眼神,白榆走到男子跟前,将一幅画像在他面前展开。
“是他吗?”
男子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对,有他没错!”
楚言攥紧拳头,真是薛惟。
这人什么时候喜欢做这种不要脸的事。
“不过……”男子话锋一转,“指使我摘面纱的是与他同行的男子。”
男子努力回想,又悄悄瞄一眼楚言。
“指使我摘面纱的男子,年纪与夫人相仿,仔细想想,与夫人还有三成的相似。”
与她样貌相似的年轻男子……
楚言脑海中瞬间浮现一张脸。
她垮下脸,悄声吩咐白榆:“将颖王的画像拿来。”
听到要拿颖王的画像,白榆瞬间严肃起来,沉声应是。
画像在男子面前展示出来,都不用回想,立即指认画像中人是薛惟身边的人。
楚言揉了揉太阳穴,她怎么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
颖王楚熠,她的皇兄,德妃之子,与薛惟交好。
但与薛惟不同,出身世家大族的薛惟相对拘谨听话,颖王行事风格极其乖张,不按套路出牌,常常摸不准他的心思。
借醉汉的手摘她的面纱,这种事也就他干得出来。
这么说,颖王也看到她昨天出宫了。
苏锦辞一直在纠结楚言为什么不愿带他回家。
想了半天没想明白,趁楚言审问的功夫,手臂偷偷绕到她身后,虚虚搂住她。
他偷偷瞧一眼,没反应,又悄悄贴近了些,还是没反应。
最后大胆起来,直接搂上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圈在自己怀里。
他满意地眯了眯眸子,嘴角噙着笑,流露出餍足的神情。
白榆发现苏锦辞的小动作,盯着他的手眼睛直冒火。
他居然,敢搂着陛下的腰!
这小子胆子越来越肥了。
敢仗着陛下的宠爱,对陛下动手动脚。
要不把他的手也砍下来算了。
苏锦辞察觉到灼热的视线,挑着眉,冲白榆得意的眨眨眼。
白榆瞧着苏锦辞的小表情,有些复杂,他感觉苏锦辞不是在得意炫耀,反倒有种老熟人间打招呼的熟稔。
可是他以前并没有见过苏锦辞。
“你还真不记仇。”楚言察觉到苏锦辞的小动作,手搭上他的大腿重重一掐,“看来读书人也有一副身强体健的好身体呢。”
大腿粗壮,肌肉紧实。
别说书生了,普通人都达不到。
况且方才那一脚力道着实不轻。
苏锦辞装作无事发生收回手:“经常种地、爬山,练得可好了。”
他拍了拍自己结实的大腿,很是大方。
“言儿喜欢的话,随便摸。”
楚言眯起眸子,取下腰间玉坠系上苏锦辞的腰带:“礼尚往来,这玉佩送你了。”
苏锦辞低下头,盯着玉佩愣神。
晶莹的玉佩好看归好看。
“原来在你心里,我跟秦楼楚馆的小倌差不多么……”
苏锦辞攥紧玉佩,转过身去,撅着嘴将委屈都憋在眼睛里。
“谢谢,玉佩我很喜欢。”
苏锦辞不是不知道这枚玉佩有多贵重。
他不在乎。
更在乎楚言对他的看法。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楚言扶上苏锦辞的肩膀劝慰,“送你玉佩是因为喜欢你。”
苏锦辞耷拉着脑袋,像只失落小狗。
她赶紧求助苏锦辞的侍从:“之前你怎么哄主子开心的。”
侍从突然被叫到,深看一眼苏锦辞的神情,镇定回道:“奴才没哄过,每天主子一见到您就开心了。”
“您多跟他说说话吧。”
楚言愣住,怎么哄,她不会啊。
被皇上赶出宫,对英国公府简直是奇耻大辱。
英国公直接禁足薛惟,再不准他乱跑。
楚言听完英国公的处置,很满意。
“这回,他没机会再在朕面前晃悠了。”
白榆站在楚言身后,为她捏肩:“嗯?陛下是为了苏锦辞才这么做的,不过今日不仅打了薛惟的脸,也打了太后的脸面。”
其实本来薛惟冒犯楚言的事,波及不到太后。
但偏偏薛惟来承乾殿之前,去了一趟羿华殿。
楚言便趁着这个大好时机,狠狠敲打太后一番。
“丢了薛惟这张牌,朕倒要看看她手里还有什么招数。”
不到十日,太后连失紫阳令和英国公府。
在后宫统治权的争夺上,算是输了。
楚言心情大好,翻墙进苏锦辞房间的时候,嘴角都带着笑。
“有什么好事。”苏锦辞坐在床榻边,似乎笃定她今日会来。
他沐浴完后,头发披散下来,只着中衣,披袍松松地披在肩上。
楚言挨在他身旁坐下:“今日委屈你了,吓坏了吧。”
苏锦辞双手撑在身侧,歪着脑袋:“小场面。”
“你最近没休息好,眼下乌青都明显了。”
他转头从枕边取出两只精致的瓷瓶。
“知你每日辛苦,可惜我不能帮你分担什么,这玉容膏涂在眼下,气色能好看些。”
苏锦辞指着白色瓷瓶。
“这个呢?”楚言扬了扬另一只蓝色瓷瓶。
“把你右手我看看。”
苏锦辞自行拉过楚言的右手,撩起衣袖露出手腕,不动声色为她把脉。
“你的伤都结痂脱落了,涂上这瓶活肌霜,一定不会留痕,肌肤娇嫩如初。”
楚言挑眉盯着两只瓶子,苏锦辞都是从哪学会的做这些东西。
她隐约记得他提过,略懂一些草药,会治简单的跌打损伤。
怎么美容养颜的事也知道。
“如果不幸留疤了呢?”
“不会的!”苏锦辞说得飞快,“我保证一定不会留疤,如果没有效果,我、我……”
楚言瞧着他认真的模样,勾起唇角,故意逗他。
“你怎么样,以身相许吗?”
苏锦辞轻咬下唇红了脸,他想说,他人就在眼前,她现在想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但楚言一副开玩笑的表情,他选择闭嘴。
他再忍忍。
“倒时候再说吧。”苏锦辞装作毫不在意,下巴一抬瞥向旁边。
手不经意地撩起披袍扇了扇。
楚言视线跟了过来,毫不掩饰上下打量苏锦辞的身材。
近距离细看,确实非常耐看。
真想现在就得到手。
楚言微微闭目,几个深呼吸,眸中恢复毫无波动的冷静。
苏锦辞扇完这边扇那边,微凉的风流过楚言腰间香囊,卷起淡淡的香。
“言儿。”
他见楚言不为所动,悄悄把衣领扯松了些,优美的锁骨若隐若现。
“锦辞。”
两人异口同声。
楚言轻咳一声:“差点忘了跟你说,我今天帮你出气了,欺负你那人被罚禁足,以后你可以放心上街,没人能打扰你。”
“啊?”苏锦辞微讶。
薛惟被禁足了?
那他不是没办法借薛惟的口不经意撞破言儿的身份了。
“你好像不满意这个结果?”楚言挑眉。
“没有没有没有。”苏锦辞连连摆手,“我只是惊讶,我都还没跟你说这件事呢,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不过也好,薛惟短时间内没机会接近言儿。
言儿暂时安全了。
楚言揉了揉太阳穴,怎么又来个道歉的。
“那你说说,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苏锦辞悄悄拉住楚言的手,湿漉漉地看向她:“我差点杀人了,杀的还是身份尊贵的世家公子,如果查到你头上,你还得费力气出面解释。”
“什么特殊之处?”楚言看向白榆。
白榆顿了顿,继续解释:“一般这类药膏,方子很常见也常用,只用来散淤、调节内里,但这罐药膏里特别添加了几味能解百毒的药。”
“虽没有厉害到百毒不侵,但不论中什么毒,只要接触到解毒药,便有求得一线生机的机会。”
楚言拿过药膏,凑近仔细闻了闻。
苏锦辞为何要特意放解毒药在里面。
他还懂医术?
楚言放下药罐,白了开阳一眼:“继续查苏锦辞的身份,回小屋去查,去吏部查,不论用什么手段,务必查清他的身份!”
开阳小心翼翼领旨,陛下在骂他无能了。
云川指挥下人摆好了饭食,楚言不再搭理他们,认真吃起来。
两天没好好吃饭,她真饿了。
白榆见楚言不再提苏锦辞,有些小小的雀跃,他就知道陛下没有冲昏了头,在查清对方底细之前,不会再搭理那人了。
“陛下,待会是阅看奏本还是散心。”白榆上前帮楚言布菜,“陛下累了两日,定要注意龙体。”
楚言想了想,满脑子都是苏锦辞的脸,他穿上云香锦的样子,一定很好看。
正准备开口,忽然有宫人进来。
“陛下,太后想见您,请您去移驾羿华殿。”来人是太后身边的掌事姑姑。
赏春园。
苏锦辞一大早就起来等楚言,饭也没吃。
好不容易等到中午,终于有人来了,他巴巴地凑过去,却是给他送衣服的。
“云香锦?”苏锦辞只是瞟一眼,就辨认出衣裳料子,“送我这个做什么,她人呢,不会几套衣服就打发我走了吧。”
苏锦辞抓起衣裳摸了摸,又丢回去。
送衣服的人在侍从耳边低语两句,侍从转了转眼珠子,对苏锦辞说道:“公子别急,先挑身喜欢的衣服换上,待会主子来请你出去吃饭呢。”
苏锦辞盯着侍从的脸,绕着他转了一圈:“你们主子今天会来吗?把救命恩人丢在这里不管不问,也太不够意思吧,若是她再不来,我自己也能走。”
他扭头就走,完全不给侍从挽留他的机会,脚步十分决绝。
侍从任由他走,低垂着脑袋候在屋里,心中数了不到三个数,便听见一阵喧闹。
“你们凭什么不让我出去!”苏锦辞手指着房间门口的带刀侍卫,气到叉腰,“光天化日,私扣平民,谁给你们的权,你们又遵的谁的律!”
苏锦辞气势再凶,闹得再厉害,侍卫依旧扶着腰间大刀,山一样挡在门前。
闹得凶了,苏锦辞要硬闯,侍卫也不跟苏锦辞客气,直接亮出利刃把他逼回去。
别说离开赏春园了,苏锦辞连屋子的门都出不去。
闹腾了一会儿,侍从才跑过来劝苏锦辞:“公子先歇着吧,您也瞧见了,主子不开口,他们不敢擅自放您出去的。”
苏锦辞瞧着侍从,轻哼一声:“好大的派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主子是皇帝呢,若我硬要出去,他们还能砍了我吗!”
说着,苏锦辞真的朝侍卫刀口撞去。
苏锦辞撞得太突然,侍卫的刀还没来得及收,若是撞上必死无疑!
“公子!”侍从见情况不对,急忙去拦。
但是来不及了。
“怎么了寻死觅活的。”
苏锦辞觉得好像撞入一个怀抱,他低下头,瞧着怀中的人,不可察觉地勾了勾嘴角。
“你是……”他往后猛退一步,瞪大了眼睛,“是你!”
他退得急,不小心绊了脚,身子猛地往后倒去。
楚言趁机拉住苏锦辞的手,毫不收敛地上下打量一番,果真绝色。
这套暗紫色的云香锦,真适合他。
全天下恐怕再也找不到能穿的这么好看的人了。
苏锦辞被楚言看得脸红,他努力站稳身型,把手从楚言的禁锢下收回来。
“咳咳,昨晚那人,真的是你吗……”
白榆晚进来一步,一进门就听到如此暧昧的话,瞪大了眼睛恨不得把苏锦辞刀了。
“对不起,我以为你是男子,还扯你的衣服,还想帮你上药,真的对不起。”
越解释,越像掩饰。
苏锦辞红着脸抬眸,眼前的女子生得一张冷艳的脸,身上透着一股恣意潇洒的气质。
与寻常闺阁女子完全不一样。
“嗯哼,看够了吗。”白榆看不下去了,跨前一步硬生生挤开苏锦辞,端端正正夹在苏锦辞和楚言中间。
陛下是他一介平民能随便乱看的吗。
楚言眼里噙着笑,很自然地往屋里走去,随意打量几眼便在主位坐下:“身子如何,昨夜真的多亏你了,否则我早就横尸荒野了。”
她用眼神指了指身边的位置,示意他过来坐。
苏锦辞也不客气:“我没事,身子好得很,你不用担心我。”
“所以有力气寻死觅活的。”
苏锦辞一哽。
楚言瞧着苏锦辞尴尬脸红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抬手支着下巴往他那边倚靠。
“我说笑的,本应早点来看你,当面跟你道谢,但实在不好意思,可能因为受了伤,醒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听到楚言提起受伤,苏锦辞立马变了神色,面色严肃认真地问:“你看过大夫了吗,伤势如何,如果不舒服的话不用勉强。”
他下意识手伸向楚言的手腕,在即将触碰到她肌肤之前,急急止住。
楚言不着痕迹垂眸,嘴角勾了勾:“你好像比我更在意我的伤势。”
她换了只手撑着下巴,衣袖滑落,正好露出缠着绷带的手腕。
“已经上过药了,至于内伤,大夫说并无大碍,静养数日即可。”
“大夫还说了别的吗?”苏锦辞有些急切。
楚言慢慢悠悠反问他:“你还希望大夫跟我说些什么呢?”
苏锦辞一惊,慌忙抬头,正好撞上楚言似笑非笑的眼睛,薄薄的笑意下有寒光划过。
他张了张嘴,喉咙发干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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