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蒋从寒湛新蕾的其他类型小说《系统觉醒后,我带短命夫君一路开挂蒋从寒湛新蕾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斯洛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说着,前边营帐的帘子忽然掀开,战洵夜低头看了出来,见两人正在说话,便催促道:“磨磨蹭蹭的在干什么?”姜婉宁一愣,只好不和东皓副将闲聊了,同时加快了脚步,上前道:“来了。”战洵夜抿了抿唇,不再说什么。姜婉宁一进营帐,便闻到一阵浓郁的烤羊肉的味道,桌上摆满了山阴关当地的吃食,有大饼、炸奶,还有各式各样的肉。禾木村的村民以畜牧为生,能拿得出手招待人的,基本就是自己养殖的牛羊了。“如此丰盛,让诸位乡亲费心了。”姜婉宁有些不好意思道。为首的村长上前道:“应当的,晏先生是我们全村的大恩人,只不过拿出些牛羊招待,晏先生不必客气!”说着,他拿起手边的两杯果酒,一杯递给姜婉宁,另一杯自己拿着,拱了拱手道:“来,我敬晏先生一杯!”姜婉宁连忙接过酒杯,...
《系统觉醒后,我带短命夫君一路开挂蒋从寒湛新蕾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正说着,前边营帐的帘子忽然掀开,战洵夜低头看了出来,见两人正在说话,便催促道:“磨磨蹭蹭的在干什么?”
姜婉宁一愣,只好不和东皓副将闲聊了,同时加快了脚步,上前道:“来了。”
战洵夜抿了抿唇,不再说什么。
姜婉宁一进营帐,便闻到一阵浓郁的烤羊肉的味道,桌上摆满了山阴关当地的吃食,有大饼、炸奶,还有各式各样的肉。
禾木村的村民以畜牧为生,能拿得出手招待人的,基本就是自己养殖的牛羊了。
“如此丰盛,让诸位乡亲费心了。”姜婉宁有些不好意思道。
为首的村长上前道:“应当的,晏先生是我们全村的大恩人,只不过拿出些牛羊招待,晏先生不必客气!”
说着,他拿起手边的两杯果酒,一杯递给姜婉宁,另一杯自己拿着,拱了拱手道:“来,我敬晏先生一杯!”
姜婉宁连忙接过酒杯,有些不知所措。
然而对面村长已经仰头一饮而尽,十分豪迈。
姜婉宁捏着酒杯没敢动,她不知道这具身体的酒量如何。
万一一杯倒,那是要当众出丑的。
最重要的是,不知道自己醉了之后,会不会说些有的没的。
村长喝完后,看着姜婉宁有些局促,顿时爽朗一笑,说道:“只是普通果酒,不醉人,我们村里的小孩从小就偷着喝。”
姜婉宁抬头看向战洵夜。
如果战洵夜肯出面,按照他说一不二的性子,也没人敢违抗,她也能顺道不用喝了。
可谁知,今日的战洵夜格外随和,见姜婉宁投来求助的眼神,当即便会意道:“晏先生不必拘束,今日不论军规。”
姜婉宁:“……”
没办法,她只好抬杯,同样一饮而尽。
甜丝丝的果酒入腹,姜婉宁一怔,没想到这酒味道还挺好的。
也不辛辣,酒味也只是淡淡的,并不呛人。
“好喝!”姜婉宁笑道。
接下来,便正式开席了,禾木村的村民和军中将士都不是扭捏的人,吃着肉,喝着酒,不一会儿就开始抱在一起互诉衷肠了。
姜婉宁只吃了些菜,就抱着果酒躲到了一边。
原本她只想独自一人享受美酒,可只坐了一会儿,便见战洵夜举着酒杯也坐了过来。
“醉了?”耳边传来男人的低声问候。
姜婉宁抬了抬眸,看见一张英气逼人的脸,透着世间难寻的桀骜不驯,她想起后世对他两极分化的评价。
有人说他少年英雄,若二十八岁时,没被坑杀于凉州道,将来定是一代枭雄。
也有人说他幸好早早死了,否则必定使几代的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一想到这里,姜婉宁便忍不住伸手指着他的鼻子,恨铁不成钢道:“你啊你,好好的阳关道不走,非要走独木桥,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呢?”
眼前的男人一怔,不太确定地指着自己道:“我固执?”
姜婉宁重重地点了点头。
正当战洵夜准备再问时,眼前的人便毫无预兆地往后一倒,一副醉死过去的样子。
战洵夜:“……”
他见过的醉鬼不少,像这样说着话,突然倒下的,还是第一次见。
不过,他还是眼疾手快,在那人的头即将磕到地上时,伸手拉了一把。
……
晨风微凉,马车行驶的轱辘声,吵得人难以入眠。
姜婉宁有些不耐烦的醒了过来。
酗酒的后遗症过于强烈,姜婉宁只觉得两边的脑仁疼得要掀翻天灵盖。
只是,眼前的情况却有些过于怪异了。
她身上的衣服没换,鼻尖还能闻到若隐若现的酒味。
姜婉宁有些发懵。
她不是在营帐里和村民们喝酒吗?
战洵夜也在一块,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她挣扎着想动,却发现手脚被捆住了,嘴巴也被塞了一块粗布。
此情此景,姜婉宁不由得心底一凉。
她不会是被掳走了吧?
所幸,马车又行驶了一段时间,便停下了。
车帘被掀开,进来一个长着络腮胡的男人,见她醒着,只诧异了一瞬,便一手抓住她后背上的衣服,像提小鸡仔一样,将她拽出了马车。
这时,姜婉宁才看清,这一行有六人,其中五人是胡人装扮,另一人是中原人装扮。
把姜婉宁拽出马车的,就是这个中原人。
那人将她扔在树脚下,丢给她一个水袋和半块饼,说:“赶紧吃,吃完好上路。”
说完,也不看她,径直走向其余五个人身边坐下。
几人互相交谈着什么,时不时回头看姜婉宁一眼。
姜婉宁感觉到有一些不对劲。
但那些人离得太远了,她根本听不到什么。
直到那个中原人去了树林方便,那五个中原人才上前围在姜婉宁身边交谈。
虽然那几个人说的是胡语,也正因为是胡语,那些人就以为姜婉宁一个字都听不懂,故而说得有些无所顾忌。
然而,恰恰是因为这次交谈,让姜婉宁听到了一些关键信息。
带走她的那个人叫杜连全,是镇北军人,却与东胡暗中勾结,私下传递情报。
之所以掳走她,原因她猜得差不多,估计是自己上能卜雪,下能探矿的能力,使得东胡人对她既是忌惮,又是好奇。
故而趁乱将她从军营带走了。
杜连全投靠东胡,手上不能没有大礼,而她就是那份大礼。
然而,姜婉宁却觉得,这几个胡人并不是真的想让杜连全跟他们回去。
他们站在姜婉宁面前交谈了一会儿,其中一人便看向其他人,又看了看杜连全去的树林方向,伸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接着,其余四个人会意,纷纷提刀进了树林。
这些事情只发生在转瞬之间,姜婉宁终于有了穿越到一个残酷的封建时代的实感。
这些人,杀人如砍柴一般。
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那个,我是主动投奔于镇北军,心甘情愿做战洵夜座下幕属的,就算你把我带回东胡,我也不会为东胡效力。”
说话声引来唯一看守她的东胡人的注目,其狭长骇人的目光,令人忍不住后背发凉。
他果然听懂了,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中原话,质问道:“你说什么?”
姜婉宁咽了咽口水,继续说:“传闻镇北大将军战洵夜护短又记仇,你们在他眼皮底下把人掳走,想必他很快就会察觉,并且已经在追来的路上了。
若是我命丧东胡人之手,他必定不惜一切代价,踏平东胡,为我报仇雪恨。”
历史上的李公公确实差不多在这个时候赶来山阴关,不过那时的镇北军刚经历了一场恶战。
纪砚书死了,战洵夜几天几夜没合眼,这个时候的李公公却来说起皇上在京里给他安排的婚事,战洵夜大怒,当场就把他的人头砍了下来。
李公公一死,皇上就彻底对战洵夜失去了信任。
“不必送了。”李公公翻身上马,回头看了一眼前来相送的晏先生和定北侯。
昨日他在这里留了一日,刚好看到住在军营外的禾木村的村民纷纷拔营,听说是收拾东西,准备回自己村里。
一问之下才知,战洵夜在村民遭遇雪崩前,提前转移了村民,还为村民提供一个月的吃住。
这么些事,定北侯可是只字未提啊。
还有东胡内奸潜入军营的事,他也是从纪军师的口中才得知,掳走的竟然还是那位叫晏知的幕属。
这内奸的事非同小可,他得回去跟皇上好好禀告一下。
只要煤矿和内奸一事好好地跟皇上说,皇上短期内应是不会强迫定北侯回京了。
“回京路途遥远,公公保重身体。”姜婉宁拱手道,说完用手肘捅了捅旁边的战洵夜。
战洵夜负手而立,有些不情不愿,但还是开口道:“公公一路顺利。”
李公公俯身对战洵夜行了礼,道:“侯爷保重。”
说完,挥鞭策马离去。
李公公走后第二日,青松也踏上了回京的路程。
怕跟李公公一行碰上,姜婉宁还特地安排他晚一天,也刚好等到池塘里的金子挖出来。
不过池塘里的金子数量众多,姜婉宁怕路上出差错,还是只让他带了其中四分之一出发。
“这些金子我都有入账,之后每三个月你都要把账本拿来给我看,你让我嫁妆铺子的管事都放开手好好干,大事上听我决策,小事可以让管事自己拿主意,记住,回去路上注意着点,别让将军的人发现什么。”
青松猛地点点头。
他还是有些害怕,夫人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他干,他做不好怎么办?
辜负夫人的信任,他可以死了一了百了,可到时要是赔得血本无归,他怎么跟夫人交代?
姜婉宁看出他的忐忑,便安抚道:“详细的做法步骤,我都已经在这个月里仔仔细细,磨碎了和你说了,只要照着做,基本不会出什么大错,若有实在拿不定主意的事情,你再传书信与我联络,还记得我教你的密信怎么写吗?”
青松郑重地点了点头。
夫人教他的,他们之间约定好某些词语的代号,将生意上的事,都比作水果,比如苹果、蕉、梨。
就算有外人截获了他们的书信,也不能读懂里面的意思。
“好,一路平安。”姜婉宁嘱咐完,拍了拍他的肩膀。
两人一同回到车队,战洵夜已经等在了那里。
见到他们回来,战洵夜开口道:“交代完了?”
姜婉宁点了点头,笑道:“说完了,终归还是担心爹娘,忍不住啰嗦了些。”
战洵夜没再说话,看着青松上了马车,又对他派出的一小队人马点头致意了一下。
之后车队正式出发,战洵夜和姜婉宁目送了一会儿,便折身返回主营。
了却心头一件大事,姜婉宁浑身轻松了些,便对战洵夜说:“走,今天做馅饼吃,稍后让伙房送些材料过来,我亲手做。不过,山阴关里的吃食还是单调了点,到时菜园种起来,我再给士兵们定一个每日吃食计划。”
邱梅不敢去捡,只拼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北辰冷冷扫了她一眼,转身道:“丫丫我会去找。”
倏地,邱梅仰起头。
可北辰已经不再看她,转身往外走去。
只是一抬头,却看见站在门外的东皓和晏先生。
北辰平静无波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东皓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一旁的姜婉宁眼疾手快给他捂住了,低声道:“闭嘴!”
实际上,姜婉宁对战洵夜身边的四位副将都没有过多了解。
东皓性格耿直,比较好懂。
又刚好因为他父亲是京中御史,生在如此的家庭中,性格率真些也没什么。
其余几位,除了比较圆滑世故的西樾,北辰和南玄的性格,都比较沉稳冷静。
想当初,姜婉宁曾因痛骂战洵夜被关入地牢,被放出后,北辰还曾提醒她以后在将军面前要慎言。
可却不知,越是冷静自持的人,在背地里,却越疯。
北辰拎着剑走了出来,顺手带上了身后的门。
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他恭敬地给姜婉宁行了礼,道:“晏先生。”
姜婉宁“嗯”了一声,看了看北辰,又看了东皓一眼,道:“喝酒么,我请客。”
北辰紧绷着的身体一僵,看着姜婉宁有些不知所措。
为何。
他刚刚杀了人,按照律法和军规,他们都应该即刻禀告将军,将他关起来。
似乎是看出他心中所想,姜婉宁直接开口道:“喝酒还是关地牢?”
北辰更加错愕,无数话憋在心口,但最终他深吸一口气道:“喝酒。”
……
“啪”一声,东皓愤慨地一拍桌子,气愤道:“什么玩意儿?你叔父竟然让你住狗窝?还让你吃冷菜馊饭?!你长这么大,这些年都是怎么活过来的?”
北辰瞥了他一眼,仰头灌下一杯酒。
喉间滚过辛辣,过往的种种涌上心头。
这种东西曾是他最厌恶的东西,每次叔父喝了酒,就会拿棍子打他,他想逃,却又被抓回来,然后被打得更狠。
那时候他每受一棍,便越恨那个家里的人。
邱梅从始至终便不喜欢罗青海将他带回来,罗青海打他,她选择冷眼旁观。
直到丫丫的出现。
他毕生所有的光明都是丫丫带来的。
“丫丫……”
北辰已经醉得神志不清,但他还是站了起来,想立刻就去找丫丫。
那个畜生怎么敢?!
就因为不够酒钱就把亲生女儿典当了!
可他一站起来,便被晏先生按住了肩膀:“去哪?”
北辰有些恍惚,对于晏先生这个人,他还是有些怕。
有人说他会通天,有人说他精于算计,有人说他谋略深远。
他有时候也这么觉得。
晏先生这个人过于神秘。
让人猜不透。
姜婉宁道:“你现在找过去,是想当面质问酒坊老板,若是对方不认,你就像刚刚那样手起刀落把人宰了吗?”
北辰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这时,外面一阵马蹄声起,战洵夜勒马在客栈门口停下。
他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似乎外出查探一番,仍然毫无所获。
他一进来,便看见围在一起喝酒的三人,不由得眉头一挑。
“让你们留在客栈歇脚,你们却在这里喝酒?”
东皓有些急,道:“不是的,将军……”
姜婉宁看了战洵夜一眼,道:“东皓副将,扶北辰副将回房歇着,我与将军说。”
“是。”东皓看了看两人。
在摆平将军这件事上,他不如晏先生有本事。
东皓二话不说就把酒醉的北辰背了起来,往楼上走去。
姜婉宁果真感染了风寒。
不知道是因为昨天后半夜火盆灭了,还是今天出去吹了一天冷风的缘故。
军医开了药后,纪军师还亲自过来探望了一番。
最后得知战洵夜亲自把姜婉宁留在自己的营帐,又惊奇地看向外甥。
没错,纪砚书为战洵夜舅父的事,几乎是军营里众所周知的秘密。
他有些欲言又止,不知道一向不乐意与人亲近的外甥,怎么会把人放在自己的营帐?
不过他最终什么都没问,只嘱咐姜婉宁好好歇息,就离开了。
将军营帐里的火盆火力很足,时不时还有卫兵进来添柴拨灰。
姜婉宁感觉自己一点儿都不冷了。
只是暖着暖着,她忽然感觉自己开始发热了。
恰逢这时战洵夜办完事从外面回来,帐篷的帘子被撩开,一双深邃的目光看了过来。
他一边解腰带,一边往屏风后面去。
姜婉宁坐在简陋的军床旁边,有点不知所措。
战洵夜这是什么意思?
不会是要跟她睡吧?
正想着,忽然听见屏风后传来一阵水声。
战洵夜竟然在脱衣服在洗澡了。
姜婉宁感到一阵局促。
没想到他还挺爱干净。
她有些发懵,然后开始思绪发散。
历史上,这场大雪过不久后,东胡人便会南下攻打山阴关。
这一次不知道是否还会历史重现。
无论如何,在胡人南下之前,必须要做好充足的准备。
而且她还有另一层怀疑,镇北军刚一病倒,东胡便趁机南下,时机未免也太巧合了一点。
山阴关好说歹说也有十万大军,东胡怎敢一声不响就南下?
所以。
镇北军里,可能有内奸。
想到这里,姜婉宁不由得精神一振。
这时,一只带着水汽的温润指尖,突然不声不响地抚上她的额头。
姜婉宁猛地回神。
便见战洵夜居高临下地站在面前。
男人身上的玄色里衣大喇喇地敞开着口,鼓鼓囊囊的胸肌上还挂着没擦干的水珠,额头上因为湿了水掉下来不少碎发,这幅美男出浴图看得姜婉宁血脉喷张。
她吓得冷不丁往后一缩。
便听眼前的人道:“你发热了。”
毋庸置疑的语气。
姜婉宁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点不确定道:“是吗?”
之后便见战洵夜来到门口,把卫兵唤来,然后道:“把晏先生的床搬进来。”
卫兵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姜婉宁闻言,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不是和战洵夜睡在一起就好。
“稍后卫兵进来换水,晏先生也去洗洗。”战洵夜忽然开口道。
姜婉宁身体一僵,有一瞬间她怀疑自己女儿身的身份已经露馅了。
可看着战洵夜神色如常的面孔,又觉得这只是假象。
“不洗也行,今日我没有出力,身上也没出汗。”姜婉宁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游刃有余,“更何况我如今发着热,若是着凉恐怕会更严重。”
这澡,洗不了一点。
特别是当着战洵夜的面。
虽然隔着一道屏风,但万一战洵夜冷不丁跑进来,可不是开玩笑的。
如果她是男人,两人坦诚相见倒是没什么。
但她不是啊!
战洵夜眯了眯眼睛,能感觉到眼前这个晏先生,有一闪而过的心虚。
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的错觉,他顿了顿,没有强迫:“随你。”
很快卫兵把她的床搬来了,姜婉宁喝了药后,让人打来一盆热水。
虽说不洗澡,但简单的洗漱还是要的。
洗完回去,发现屏风后只余一盏睡床边上的灯。
姜婉宁走过去,便见士兵将她和战洵夜的床并排放在了一起,两床之间只隔着一个人通过的缝隙。
要了命了。
这谁睡得着?
另一张床上,战洵夜正拿着一本兵书在看,见她过来,只微微掀了掀眸,之后才放下书,道:“要睡了吗?”
姜婉宁点点头,掀开自己那张睡床的被子,侧身背对战洵夜,然后闭上了眼睛。
可能是发烧的缘故,姜婉宁很快便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
而察觉到她真的睡着之后,战洵夜的目光看过来,定定地看了许久,才吹熄烛火躺下。
不得不说,战洵夜的帐篷真是暖和,姜婉宁睡了一夜,在后半夜还热得出汗了。
朦朦胧胧间,她翻身看了战洵夜一眼,只见他平躺着,双手压在肚子上,只有肚子上盖着一点被子,而且那张被子比她盖着的还轻薄许多。
他闭上眼睛睡着的时候,还挺岁月静好的。
姜婉宁支撑不住困意,继续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光微亮,身边的睡床上已经没人了。
帐篷里的火盆烧得正旺,姜婉宁坐起来后,还发了一会儿懵。
之后才猛然回过神来,自己现在在战洵夜的营帐。
听说战洵夜一大早便要去晨练,现在估计也是在练武场。
只是现在室外温度这么低,竟然也这么坚持不懈。
枯坐了一会儿,姜婉宁便听到外面有人喊话,是青松的声音。
“公子,醒了吗?”
姜婉宁顿了顿,道:“进来吧。”
青松掀帘进来,还打来了洗脸水,一边进来一边道:“将军已经吩咐了军医等会过来给您看诊,另外稍后您就不用跟着去阴山了,将军说了,让您留在营帐里好好休息。”
姜婉宁一愣。
青松就笑着说:“公子,您看将军还是会体贴人的。”
姜婉宁:“……”
不过,煤矿的位置估计就是那个地方了,只要继续按照那个地方挖,就不会有错。
她不去也可以。
青松伺候姜婉宁洗漱完,营帐的帘子便被人一掀。
战洵夜浑身冒着热气从外边回来,额边还渗着一层薄汗。
他进来后,先是看了两人一眼,只微微点头,便径直去了屏风后。
隔着屏风,姜婉宁忽然上前一步道:“将军,我感觉身体好得差不多了,热已经退了,待军医看过诊后,我便直接搬回自己的营帐吧?”
听到这话,青松怔了怔,想张口阻止姜婉宁说下去,最后被姜婉宁一个眼神喝止了。
屏风内的水声不断,战洵夜没有说话。
营帐里的气氛安静得有些可怕。
过了一会儿,等战洵夜终于洗漱完了,他才走出屏风,目光扫了姜婉宁一眼,道:“不必,你就在这里住着。”
说完,她正准备伸手拿出来,却被青松阻拦道:“公子!这种粗活还是我来吧!”
姜婉宁愣了愣,有些不习惯被人服侍,但还是把手套递给了他 ,说:“那你拿出来吧,小心烫。”
战洵夜目光扫过这主仆二人的举动,还没升起什么心思,便被烤盘上的大饼吸引了注意。
大饼的边缘烤得微焦,铺在上面的土豆也变得软烂,上边还点缀着几颗豌豆。
关键是大饼一拿出来,整个营帐便充斥着一阵奶香味,与禾木村的村民那种带着膻味的奶味不同,这股奶味很清新。
姜婉宁将大饼切成了四份,先递了一份给纪砚书,才将第二份递给战洵夜。
最后两份自己和青松分了。
战洵夜净了手后,才接过来,放在嘴上一咬。
奶香和土豆的松软结合在一起,顿时觉得口中的滋味丰富了起来。
特别是微焦的大饼,配着食材吃,口感叠着几个层次,感觉分外不同。
战洵夜消耗大,食量也大,一份大饼三两下就消耗完了。
吃完后,他还有些意犹未尽:“那股奶香味,是加的什么?”
牛奶和羊奶都太稀,做不成这个样子。
若是不加这层东西,上面放的土豆和豌豆,必定会烤得跟下面的大饼一样又硬又干。
闻言,姜婉宁微微一笑道:“找禾木村的村民借的奶酪,将军是不是觉得好吃?”
战洵夜来到山阴关也有几年,对本地的吃食始终不太习惯。
那天禾木村宴请的吃食,他也没有用多少。
今日这个,确实令他大开眼界。
他本身不是重口腹之欲的人,第一次有这种吃了还想吃的感觉。
“这个叫什么名字?”战洵夜思忖片刻后问。
姜婉宁看着他意犹未尽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之后道:“这个姑且也是馅饼的一种吧,将军要是还想吃,明日再做便是。”
如果不是这里没有芝士,只能用奶酪顶替,这个披萨烤出来味道会更好。
战洵夜轻咳一声,算是默许了。
第一次对吃食上有所要求,他还有些不习惯。
这时,姜婉宁道:“对了将军,蜂窝煤烧完后,请将士们将这些煤渣都堆放在一处,等雪停之后,我另有用处。”
战洵夜一顿,道:“这个倒是不难,不过,这些煤渣你有什么用?”
一旁的青松忽然道:“莫非是做沙盘有用?”
姜婉宁和战洵夜一同看了过去。
她否认道:“不是,煤渣用于种菜,能极好的疏通泥土,对于改善土质有好处。”
这话说出来,在场的三个男人都怔了。
纪砚书啃完手上的饼,才说:“晏先生要种菜?”
姜婉宁摇头,道:“不是,是我们镇北军的后勤军要种菜。”
自古以来种菜的传统已经刻在了国人的骨子里,这种习惯自古传承,便定有它的道理。
而且这是关乎粮草补给的大事,不是只简单满足于个人口欲。
毕竟要养活十万镇北军,可不是说说那么简单。
姜婉宁道:“近来朝廷下拨饷银越来越慢,若不是将军勒紧裤腰带过日子,镇北军根本坚持不到这么长时间,在下猜得没错吧?”
纪砚书和战洵夜互相对视了一眼。
纪砚书捋了一把胡子,道:“晏先生所言极是。”
并且现实有可能比想象的更加残酷,如今朝廷求和派占了多数,皇上早已有意要减军撤军,说不定下半年的军饷,都可能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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