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寒雁陶寻雁的其他类型小说《假关系户与老狐狸队长的破案日常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梁小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结果老邱本着事事不能让闺女受苦的原则不罢休又去追问,搞得江峻州有些下不来台。言岑赶紧上前化解误会,她告诉老邱,“我家就住对面,老小区路窄车不方便开进开出。”老邱这才放过江队长,打了声招呼下班回家了。言岑跟在江峻州身后下楼,看着他与黑夜融为一体的黑色背影,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江队,明天去棚户区暗访,你是不是要稍微乔装一下?”本来人长得就显眼,再加上这一身精英着装,一眼就会被人看出来有意图,太容易打草惊蛇了。显然,言岑这话说得欠考虑。江队长十来年的办案经历需要她提点这种小细节?“管好你自己,明天起码得穿得像大学生。”江峻州没好气地怼了她一句就上车走了,留下一脸迷茫的言岑。她低头看看自己,T恤衬衫牛仔裤,不是干这行的标配?这是嫌弃她平时衣...
《假关系户与老狐狸队长的破案日常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结果老邱本着事事不能让闺女受苦的原则不罢休又去追问,搞得江峻州有些下不来台。
言岑赶紧上前化解误会,她告诉老邱,“我家就住对面,老小区路窄车不方便开进开出。”
老邱这才放过江队长,打了声招呼下班回家了。
言岑跟在江峻州身后下楼,看着他与黑夜融为一体的黑色背影,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江队,明天去棚户区暗访,你是不是要稍微乔装一下?”
本来人长得就显眼,再加上这一身精英着装,一眼就会被人看出来有意图,太容易打草惊蛇了。
显然,言岑这话说得欠考虑。
江队长十来年的办案经历需要她提点这种小细节?
“管好你自己,明天起码得穿得像大学生。”
江峻州没好气地怼了她一句就上车走了,留下一脸迷茫的言岑。
她低头看看自己,T恤衬衫牛仔裤,不是干这行的标配?
这是嫌弃她平时衣着幼稚还是老气?
言岑望天,忽然想到一句话,男人的心思你别猜。
影响南城的台风还未离境,这一夜又是打雷又是闪电,暴雨如注,到天快亮的时候才停歇。
早上七点二十分,言岑要出门,被猫一爪子拽住裤脚。
她蹲下来,花爷“喵呜”一声把头直往她怀里拱。
应该是被昨夜的风雨吓到了。
言岑赶紧揉揉它的脑袋,安慰道:“花爷,过几天姐姐回来就有人陪你玩了。”
花爷嘴里呜哩哇啦也不知在说什么,最后还是开了一个鱼罐头才安抚好。
于是耽误了点时间,言岑只好一路小跑到单位门口,正好七点半。
江峻州的车已停在路边,她二话不说立马上去。
屁股还没坐稳,身体就下意识后仰,瞬间以为自己上错了车。
T恤牛仔裤运动鞋,这位男大学生让言岑恍然如世回到那天的泉湾海滩。
这,江队都叫不出口了。
言岑直愣愣地打量着江峻州,其实她不知道也在被江峻州打量着。
背带裤丸子头双肩包,现在大学生流行扮嫩?
她这一身混在中学生里都绰绰有余。
于是江峻州一记嫌弃眼神飞过去,言岑随即熟练地收敛视线,含含糊糊叫了一声“江队。”
然后车开了二十分钟两人才适应彼此新解锁的形象,开口说话。
“江队,昨晚回家我又把付小东的案子回顾了一遍,发现还有不少疑点。”言岑提出其中疑点最大的一个:
“孟淑娜借口去上厕所时,付小东就坐在超市门外,但凡时间久一点就会引起付小东的警觉。所以我觉得付小东应该发现了孟淑娜要逃跑,也应该追了出去。”
“最后没追到完全有可能,当时付小东还处于宿醉中,整天好吃懒做估计也没什么体力——”言岑话锋一转,“但之后付小东就放任孟淑娜不管了?这不符合他极度缺乏安全感的性格特征。”
“付宝根就是因为要检举揭发付小东才惨遭杀害,孟淑娜逃跑之后会直接威胁到付小东的安全,付小东不可能没有什么举措。”江峻州忽然语气低沉,“其实昨天我没提,付小东完全可能因为孟淑娜的逃脱,而就此离开渔港城。”
言岑心里一暖,如果说出来,会打击到老邱吧。
付小东如果不在渔港城,想要找到他的几率就很渺茫了。
有时候办案确实有运气的成分在。
钟法医紧赶慢赶,终于在晚上九点把程菲菲的尸检报告交到了言岑手上。
“死因就是割腕导致失血过多而亡,没有其他外伤。”钟法医拿帕子擦掉一头的汗,另外补充道:“死者近期做过妊娠终止手术,推测时间在一周内。”
这是个新情况,言岑立即回队里报告。
江峻州正在办公室跟肖介讨论案情,言岑敲门,说检验结果出来了,证实美工刀上的血迹属于戴力扬,并且咖啡杯上的指纹经过比对是程菲菲的,咖啡中也检测出γ羟基丁酸。
江峻州点头表示知道,言岑又接着说:“江队,尸检报告显示,程菲菲一周内做过人流手术,所以真如她遗书中所述,孩子的流产跟戴力扬有直接关系?”
言岑一直站在门口没进来,肖介忽然让出沙发的一个空位,言岑就顺势坐了下来。
肖介一心在案子上,没注意到江峻州撇过来的眼神,他对言岑说:“程菲菲杀害戴力扬事实清楚,证据链完整,犯罪动机虽然明确,但尚有疑点,刚刚就是在跟江队讨论,需不需进一步查明疑点。”
之前嘴下不留情面的肖介忽然变得贴心,给她让座还给她介绍前情提要,这让言岑有点迷惑。
不过这不重要,她关心的是案子,“我认为应该查证程菲菲遗书中对戴力扬的指控,完全证实她的罪案动机。解开全部疑点,才可以结案。”
这完全就是领导的口吻,江峻州微微扬起下巴,看了她一眼。
一天奔波下来,早上扎起的马尾辫到了晚上松松散散,眼睛却依旧明亮。
肖介眼里也有同样的光,他思考片刻说:“疑点不难排除,明天我和周恺去医院查程菲菲的就诊记录,让宋仲皓查一下程菲菲的社交软件聊天记录,这么重大的事她肯定要与戴力扬交涉。”
言岑点头非常赞同。
这时,江峻州往椅背一靠,觉得这个办公室不需要他这个队长,他们两个自己把工作都安排好了。
“江队,这样安排如果没问题,我就去执行了。”
肖介多此一问,江峻州便无需多言,低头嗯了一声。
“那我先出去了。”肖介起身离开。
言岑也站起来,“我也出去了。”
江峻州:“你留下。”
言岑已经转过身,又诧异地转回来,见江峻州从抽屉里拿出车钥匙。
“你不是要解开全部疑点?”江峻州走出办公室,言岑不明所以,但也赶紧跟了上去。
晚上十点的南城,没有了烈日,比白天还热闹。
尤其在城东老区,酒吧一条街靠近旅游景点,每家店都人满为患,丰富多彩的夜生活正式开场。
言岑虽是年轻人,但对江峻州带她去查案查到夜店这件事,很新奇。
五道场,本市开业时间最久也最有名的音乐酒吧。
一进门,扑面而来的巨大音浪震得心脏轰轰跳了两下,紧接着炫目的镭射激光灯满场晃得人睁不开眼,疯狂男女的尖叫呼喊一声高过一声,穿透鼓膜直击大脑,瞬间连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听不见。
言岑不是第一次来音乐酒吧,显然今天孤陋寡闻了。
并且她惊奇发现,身处这花天酒地,江峻州一身的浩然正气不但没有被消减,反而更显凌厉。
他像是自带开路气场,所到之处再密集的人群都能在瞬间为他让出一条道。
言岑紧跟在他身后,生怕一晃神,这个凛冽背影消失,她就要困在里面不容易出来了。
只见江峻州一进来就径直走向吧台,跟酒保言语了几句,便有人将他们带进一个包房。
言岑坐在富丽堂皇的包房里内心惊叹不已,江队长逛夜店如此驾轻熟路,周恺在他面前说对这儿熟,显然是班门弄斧了。
没过一会儿,包房门打开,言岑瞬间感受到门外一道锐利目光向自己投射过来,她抬头相迎,是个一身酒红长裙的女子。
她正勾起妖艳红唇看着言岑笑,不过很快,她的视线便锁在了静默男子身上。
“我梅姐从不和陌生人打交道。”自称梅姐的女人坐下来,掐灭了手里的烟。
上来就下逐客令,言岑自然知道针对的是谁,不过她的脸皮并不像她的脸一样嫩,这点不客气唬不住她,她甚至还靠在了舒服的沙发上。
江峻州更是置若罔闻,直接拿出手机,调出程菲菲的照片,放到梅姐眼前,“她来这里的时间应该不短。”
梅姐看了看,“Tina?一年多吧,怎么,出事了?不出事你不会来。”
江峻州又调出戴力扬的照片,梅姐一看忽然惊呼:“戴老板杀了Tina?”
言岑震惊于梅姐的敏锐,江峻州却淡然否认:“不是。”
“那肯定是Tina杀了戴老板。”梅姐如此笃定,又让言岑吃惊了一把,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而江峻州依旧淡定,问“何出此言?”
“我说对了?”梅姐一笑,拨弄了一下头发,“她陷得太深,受不得骗,醒悟过来,就只剩拼命了。不过……也没什么吧。”
“不过什么?”江峻州追问。
梅姐笑了笑,拿起桌上的红酒,一饮而尽,然后眼神悠远,像是要讲个故事。
“Tina是个奇女子,虽是夜店舞女,但从不陪酒接客,当然,最终还是对这个来夜场寻欢的男人动了真心,直至死心塌地……人都说不准吧,有时候连自己都背叛。”
江峻州皱起眉,“戴力扬与众不同?”
梅姐摇头,“在我看来,和其他男人没太多不同。”
江峻州眯起眼睛,抓到了重点,“那微小的不同是什么?”
梅姐抱着胳臂靠向沙发,忽然飒爽地大笑两声。
言岑预感,梅姐接下来的话,才是今晚的重头戏。
“这事也算碰巧。大概三四个月前,我喝多了就坐在马桶上缓缓劲,听到外面小姐妹开玩笑问她戴老板一夜几次,她吱吱呜呜岔开话题,当下我就知道他们好了大半年,还是——君子之交……”
梅姐啧啧了两声,“你说,是不是奇女子与奇男子也?”
言岑露出质疑的眼神,单凭一句岔开话题就断定他们没发生关系?涉及隐私她不想说再正常不过了。
“你确定,至少三四个月前,他们还保持‘君子之交’?”江峻州眼神犀利地盯着梅姐。
梅姐妩媚一笑,忽然跟江峻州靠得很近,像是要说悄悄话,“江队长,破案的事,你说的算,风月场上的事——那得是我说的算。”
浓郁的香水味隔着一个人传到言岑的鼻子里,像梅姐这么风情万种的女人,有几个男人吃得消?
所以,江峻州相信梅姐的判断吗?
言岑恨不得马上给老邱打电话,告诉他这日夜期盼的消息。
她深吸一口气,还是忍住了,因为确认付小东在兴和路只是抓捕他的第一步。
“江哥你们要找的人是他?”阿风显得有些为难,“我还祈祷最好不是他呢。”
“怎么讲?”言岑问。
阿风趁机多看了两眼警花同志,笑嘻嘻说:“这人是根叔,大名没人知道,在北头开一家米粉店。我说麻烦是因为,他老婆是北头势力最大的地头蛇坤爷的女儿,你们想动根叔,就绕不开坤爷。”
刚刚的兴奋劲被眼前这道难题泼了一盆冷水,言岑冷静下来,不禁想问:“这位根叔,是有多大的本事能娶到坤爷的女儿,你知道吗?”
孟淑娜是被胁迫的,但这个坤爷的女儿显然不可能受到付小东的囚禁。
这样看来,付小东在孟淑娜逃跑后,不但没有落魄,反而过得风生水起,真是让人料想不到。
“我只知道从北码头来南码头的时候,鹃姐,也就是坤爷的女儿,就已经跟着根叔了。他们之间怎么处上的,那得是在北码头的事。”阿风表示无能为力。
“你认识的人里面,有没有从北码头来,可能知道内情的人?”江峻州问。
阿风想了想,拍了一下大腿,“刚刚那个大排档老板的爸从北码头来,听说曾经混过坤爷的场子,不过这消息不保真。”
江峻州看了一眼手表,阿风立即会意。
“老爷子这会儿在家看电视,我找人去叫。”阿风说着起身去门外交代了两句又回来,“江哥,人马上到,就是能不能稍微跟我透漏一点点,根叔身上有什么人命官司?”
江峻州白了阿风一眼,“不该问的别问。”
阿风连连点头,“是是,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江峻州和言岑:“……”
江峻州懒得再费口舌,又问阿风,“关于根叔的事,你还知道什么?他的米粉店你去过吗?”
“当然去过。”阿风抓了一颗葡萄放进嘴里,说了这么久的话嘴都苦了。
“北头虽然会干些见不得光的事,但你只要不去惹他们,正常在街上买个水果吃个粉,完全没有问题。还别说根叔那家的炒米粉可是在兴和路排得上号的,江哥、警花同志你们想尝尝吗,我可以找人去买。”
阿风一脸认真,这时有人敲了两下门,大排档老板的父亲被请过来了。
门一关,江峻州直接亮出证件。
老爷子喝了点酒,眼神有点迷迷瞪瞪,一见“警察证”这三个字,立马精神百倍。
“警,警察同志,我三十年前偷了超市一只鸡,这事都查,查出来了?”老爷子一脸紧张。
言岑心想兴和路的民风走得都是谐星风吗?一个比一个嘴巴溜,会说段子。
当然到了江峻州这儿任何的幽默感都无助于气氛的调节。
“按照规定,问询前你需要先出示身份证。”江峻州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老爷子听了一怔,窸窸窣窣假装在身上摸。
“如果忘了带,也可以事后补。”江峻州故意停顿一下,“如果提供的线索属于机密,还能以保密方式不公布线索来源。”
这是一招敲山震虎?
让言岑大开眼界,江队长担心此人不着调,先敲打一下给个暗示:别玩噱头。
老爷子看样子年轻时真看过场子,很会察言观色,立即表态全力配合。
江峻州这才问他是否知道根叔与鹃姐的渊源。
原来江队长的线人就是这个自称阿风的人。
看这阵仗,难道第二个兴虎帮出现了?
江队长与风老大称兄道弟,是不是不太合适……
众多疑问充斥言岑的大脑,她边思考边跟他们来到台球厅的一间包房。
这包间到处是霓虹灯带,搞得花里胡哨,不过倒是有点赛博朋克的意境。
阿风赶走他的小弟把门关上,转身忽然对言岑道歉,把她吓了一跳。
“警花同志对不住,刚刚只能用‘江嫂’这个身份打掩护,别看他们叫我‘风哥’,发现点猫腻转头就会去找强哥把我卖了上位,我不小心点,坐不稳这个位子。”
阿风一边叹息世道凶险,一边拿出饮料水果热情招待,这让言岑对他的好感直线上升。
“这种小事没必要跟我道歉。就是你说的‘强哥’是谁?”言岑刚刚还以为瘦猴子花衬衫是地盘老大,没想到上面还有一个强哥,兴和路确实比想象中还要复杂。
“你是不是又做回老本行了?”江峻州忽然语气严肃地问。
吓得阿风赶忙连连否认,“东头不结帮,西头不卖粉,南头不走货,北头统统都做。这在兴和路人尽皆知。”
“这里是东头,强哥开了三家店,我管这间台球厅,不干乱七八糟的事,最多客人私下赌球,我们做生意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阿风掏心掏肺地看着江峻州:“我的命是江哥给的,江哥的话我一直记着,从没忘记。”
气氛忽然变得这么深沉,言岑就更好奇江队长与阿风之间的故事了。
她偷偷看向江峻州,发现江峻州早就盯着她,等着呢。
随即就听到他轻描淡写一句带过他与阿风之间的峥嵘往事。
“刚入警时做过一段时间卧底。”
言岑正满怀期待接下来的精彩故事,不想江峻州就此打住,开头即结尾。
这反而让她更好奇了,江队长是如何收起这一身桀骜不驯对人阿谀奉承的?
“警花同志看你年纪不大应该不知道当年江哥——”
“说正事。”
江峻州一个眼刀便遏制了阿风张口就喜欢吹嘘的老毛病。
阿风立即识相地收起笑脸,正经起来。
“江哥,你交代的事我都办妥了。”阿风成竹在胸地拿出几张照片,“根据江哥你限定的几个条件:年龄45岁上下、身高1米65左右、从北码头来、说话有福茂一带口音,我找到三个人,这是我觉得最符合的一个,江哥你看——”
言岑和江峻州同时去看阿风特意挑出来放在最上面的照片,两人又同时一怔。
紧接着便听到江峻州阴阳怪气地说:“你是缺人手吗,我看你是缺心眼,只能用蠢的也包括你自己吧。”
被奚落一通的阿风还没意识到问题所在,困惑得直挠头。
言岑看不下去就好心提醒了他,“我们要找的人是个男的。”
恍然大悟的阿风哎呀一声拍自己脑门,连说几个对不住,“我忘记了,嘿嘿,不过这两个是男的,江哥你看,保证是男的!”
江峻州无语地看着阿风,旁边的言岑忽然拽了拽他的袖子。
他一瞥眼,目光骤然严峻。
言岑手指着茶几上左边的那张照片,看向江峻州的眼神有抑制不住的兴奋。
虽然二十三年过去,付小东的容貌发生很大变化,但他的骨像没变,仔细一看就能辨认出来。
苍天有眼,付小东真的还在渔港城!
犯罪嫌疑人付小东在深夜以埋伏、尾随等方式,袭击路人抢劫杀人,尾随妇女强奸杀人,短时间内残害四条人命,造成恶劣社会影响,案件当即由省厅亲自督办。
整个侦破过程还算顺利,但在实施抓捕时碰到了不小的困难,以至于到今天,付小东都还未归案。
主要原因跟当年公共监控探头的不普及有很大关系,放到现在,天网之下,任他三头六臂也插翅难逃。
“我听说当年老邱腿受伤后,局里打算让他转二线做文职,老邱死活不干,非要留在一线,于是便做了预审。”周恺眼里满是敬意,“大家都知道,这个案子是老邱心里的结,解不开他不甘心,这么多年来一直记挂在心上。”
言岑完全能理解老邱的心情,换作她,亦会如此。
干刑警如果在退休时,要把未结的案子移交给别人,此前再多的荣誉也无法弥补这个遗憾。
“那洪磊究竟提供了什么线索,是付小东的下落吗?”言岑问。
周恺脸上明显是怀疑的表情,“他说二十三年前,七月的一个晚上,他跟付小东邻居家的女人偷情,半夜出来放水,听到隔壁院子有动静就爬上墙头看,发现付小东死了被埋到了大槐树下。”
付小东二十三年前就死了?!言岑觉得匪夷所思,也难怪周恺不信。
“洪磊的话很好验证。”言岑转而皱眉,“又不太好验证,毕竟没有证据,仅凭一句话不能随便挖别人院子吧,即便是犯罪嫌疑人家的院子。”
“就是这个问题。”周恺拍了一下大腿,“那个洪磊像泥鳅一样,说的话十句有九句假,当然站在老邱的立场,没几年就要退休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线索肯定不会放弃,就是不知道江队会不会支持。”
言岑想了想,十分笃定地说:“我觉得江队会支持老邱。”
周恺颇为意外,“为什么?”
“我看过洪磊的案卷,他虽然滑头但并不蠢,这时候说假话戏弄警方,不是想减刑,而是想加刑了。”言岑认为洪磊的话有一定可信度。
周恺一想觉得有道理,正要开口,这时队长办公室的门开了,江峻州走出来对肖介说:“带上技术科和法医室的人,五分钟后楼下集合,去福茂县。”
周恺心服口服地看向言岑,而言岑的眼里是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的老邱,以及目光坚毅的江峻州。
傍晚六点,大队人马兴师动众来到福茂县付小东家,这阵仗立即引起大量群众围观。
来的路上,江峻州接了一个很长的电话,全程他默不作声,只在最后说了句“一切责任由我承担”。
言岑不用猜就知道对方是老赵,因为江峻州此举风险极大。
如果树下什么也没有,江峻州极有可能担上随意破坏人民财产的罪名。
可遇事顾虑重重而束手束脚明显不是江队长的作风。
所以当付小东的哥哥付小伟带领亲眷出来阻拦时,江峻州不但不予理会还让人把警用探照灯支起来,意思是别错漏任何细节。
天色渐暗,暑气未散。
付家院子里,以付小伟为首的付家人在不停叫骂,与之形成强烈对比的是,闷声干活的警察。
老邱坐在门口抽烟,江峻州则是电话不断,言岑蹲在院子边上,眼睛盯着老槐树下一动不动。
忽然,有人抡起锹往地下铲的时候一顿,像是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言岑立即站起来的同时,一段白骨露出来,昭然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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