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彼时,傅觐寒正笑意炎炎地为白雅琪戴上求婚戒指。
身体空了的那一刻,我心如死灰闭上眼睛,痛的昏厥过去。
“江媛!”
“江媛!”
因为疼痛彻底昏死过去的时候,我听到了沈彦舟的声音,好像还听到了傅觐寒的声音。
大概是我的幻觉吧。
傅觐寒在订婚现场,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
我的孩子没有了,肚子上一条蜈蚣似的疤痕,难看的要死。
手术场地十分简陋,甚至阴暗潮湿。
我术后感染,修养了好一阵子。
沈彦舟找了专业的医生帮我重新缝合伤口,他温柔地安抚我,“没事的媛媛,等你的疤好了我带你去做修复……不会有事的。”
我笑着看他,“沈彦舟,不用麻烦了。
疤能修复,可是这里修复不好了。”
我捂着心脏的位置,这里很痛,很痛,再也修复不好了。
傅觐寒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的,他红着眼睛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我去帮你弄点吃的。”
沈彦舟走了。
过了很久,傅觐寒眼眶泛红蹲在我床边看我,他握住我的手十分愧疚,“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我目光呆滞地看向他,“傅觐寒,你有一次好好听我说话吗?”每一次,只要白雅琪一句话,哪怕我在生死关头,傅觐寒都会毫不犹豫地去找她。
傅觐寒羞愧的,眼神闪躲。
他紧紧握着我的手不放,“那你生病,是什么时候的事?医生怎么说?”我笑了,“傅觐寒,重要吗?不用你假惺惺……”白雅琪的电话打来。
“怎么了?知道了,我马上过来……”挂了电话,傅觐寒一脸为难地看着我。
我面色冰冷,“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不用这么看着我。”
后来我才知道,订婚当天,傅觐寒在仪式开始前,丢下白雅琪,跑了。
那台液晶电视只是合成视频,白雅琪只是要我痛不欲生。
所以我那天听到的,不是幻觉。
真的是傅觐寒。
可是有什么用呢。
我的孩子已经没有了。
医生原本的建议是,打掉孩子,好好休养配合治疗。
我还能再多活一段时间。
可是孩子丢的太意外,我又被注射黑市药剂,感染严重,身体每况愈下。
连30%都没有了。
傅觐寒是国内治疗骨癌的第一把手。
他几次三番来找我,“媛媛,就算孩子没了,你也要好好活着啊。”
沈彦舟也再三劝我,“媛媛,你就算跟傅觐寒置气,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啊。”
关于病,我一点也不想治,“东西都调出来了吗?”我的心已经死了。
剩下的,听天由命吧。
“嗯。”
沈彦舟调出了那天在酒吧的监控,白雅琪如何挑衅我,又是如何自导自演,找水军发她的私密照。
如何让人绑架我,杀了我的孩子。
包括过去她陷害我的,一桩桩一件件。
我都让沈彦舟找出来了。
傅觐寒看到这一切很震惊,震惊到无以复加。
彼时白雅琪还在死不悔改,“凭什么证明是我做的?!”
我及其冷静地看着她,“那你姐姐的死呢?!”
最后一份杀手锏,是白雅欣的尸检报告,是破旧工厂掉落在地上的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