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曹耀宗陈花婆的其他类型小说《道士下山1913 全集》,由网络作家“江湖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一个手下义愤填膺的骂道:“成哥,你看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事情还没完呢。就算安南人是同伙杀的,波尔夫人又是怎么死的呢?”黄德成冷笑。手下却说:“成哥,这个恐怕会不了了之啊,毕竟洋人也不想将那么离谱的事情丢出来。”另外一个人也分析道:“搞不好,上面要借林东的口,顺带将这件事遮掩过去。”他话音刚落。林东道:“此案真正的原因就是,两个安南人偷波尔先生家的钱财,被夫人发现,联手害死了夫人,然后又分赃不均内讧,要不是我们发现及时,凶手已经准备跑路。。。”“他妈的。”黄德成越发郁闷,掉头就走,问手下:“王顺又是怎么回事?”“王顺一直说冤枉,但。。。恐怕真是他故意找那个曹耀宗的茬,结果被警监看到。好在有我们弟兄照顾,他没再吃什么苦头,只是这...
《道士下山1913 全集》精彩片段
他一个手下义愤填膺的骂道:“成哥,你看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事情还没完呢。就算安南人是同伙杀的,波尔夫人又是怎么死的呢?”黄德成冷笑。
手下却说:“成哥,这个恐怕会不了了之啊,毕竟洋人也不想将那么离谱的事情丢出来。”
另外一个人也分析道:“搞不好,上面要借林东的口,顺带将这件事遮掩过去。”
他话音刚落。
林东道:“此案真正的原因就是,两个安南人偷波尔先生家的钱财,被夫人发现,联手害死了夫人,然后又分赃不均内讧,要不是我们发现及时,凶手已经准备跑路。。。”
“他妈的。”黄德成越发郁闷,掉头就走,问手下:“王顺又是怎么回事?”
“王顺一直说冤枉,但。。。恐怕真是他故意找那个曹耀宗的茬,结果被警监看到。好在有我们弟兄照顾,他没再吃什么苦头,只是这工作怕是保不住了。”
无处出气的黄德成顿时大骂:“谁让这厮多事的?”
明明是你,你上午说一个笑脸不许给曹耀宗啊,没你的态度,王顺何至于这样?
他的人微微心寒。
黄德成说完,也觉不妥,无奈找补道:“曹耀宗那小砸/种太会抓机会,王顺小瞧他才吃了亏,但他毕竟是跟着我的,回头我拿间烟档给他管,总不会饿死他。”
众人立马捧哏:“大哥仁义。”
正这时,一辆洋车驶来,车内的周畅看到黄德成,如今他对曹耀宗可忠心了,立刻给黄德成上眼药,和白德安低语道:“警监先生,您看,那个黄德成放着洋行金案不查,跑来这边看热闹。”
白德安瞅着黄德成前呼后拥的模样,也不爽了顿时冷笑说:“你去告诉他,十日之内给我破案,不然我收拾他。”
周畅立马下车大步走去:“黄探目!”
黄德成早看到洋车了,忙挤出笑容:“周秘书有事?”
周畅板着脸:“警监先生对你的表现很不满,问你跑这里干什么,另外他命令你五日之内破获黄金失窃案,不然就会收拾你,你耗子尾汁吧。”
黄德成顿时羞恼。
倒不是气,是急,当然还有丢人。
因为手下都看着呢。
按着道理,周畅也不该这么下他面子。
他便忍不住压低嗓子恼火的道:“周秘书,我哪儿得罪你了,至于这样么?”
不料周畅竟立刻回头告状道:“警监先生,我转达你的话,黄德成居然对你不爽。”
黄德成!!!我没有!
白德安勃然大怒,下车亲自指着黄德成的鼻子用法语一顿臭骂。
那些记者见状纷纷未来,周畅立刻毫不客气的当众,大声的,翻译警监先生对黄德成含妈量极高的问候。
“警监先生说,你踏马吃屎了么?为什么放着黄金案不查,却跑来其他人的案件现场。”
“警监先生问,看到别人破案,你踏马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吗?”
“警监先生要求你,五天之后,如果看不到结果,你就滚!”
“警监先生还评价你,就是个该死的猪猡!”
那些记者哄堂大笑疯狂拍照,镁光粉就和炸弹似的,轰轰轰的响着炫出一团团白光。
黄德成都给骂毁了,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却只能僵在原地,手都在抖,还得连连说遵命。
至于他手下早躲边上了。
这时,黄德成无意看到人群后,林东幸灾乐祸的笑脸,他终于绷不住,气怒攻心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周围不由哗然,周畅也吓一跳,但不在乎,马上指挥他手下将他扛也要扛洋行去。
这场热闹才算告一段落。
但周畅的操作还没完,他还找上记者们跳烟,感谢他们帮忙宣传巡捕房的林东和曹耀兴破案一事。
然后表示,关于警监痛骂黄德成的事情,就尽量别报道了。
免得引发巡捕房内部的纠纷云云。
这话,其实是在提醒唯恐天下不乱的记者,赶紧煽风点火,大家才有热闹看。
那些记者,尤其和法国人一向不合的英国佬果然满口答应,其实都已在打腹稿。
等他们也散了。
林东马上凑来竖大拇指。
被护法夸奖的周畅,每个毛孔都愉悦,道:“林叔,这下黄麻子丢人要丢外滩去了。不止如此,他今儿先是心腹给收拾,然后面皮又受损,等他几天后破不了案,那就更成笑话了。”
林东认可他的分析,心想之前我在巡捕房被黄麻子压的喘不过气。
没想到耀宗刚来一天,形式就逆转。
真的是令人振奋!
两人正说着呢,把小猫放回家的曹耀宗也来了。
两人忙迎上去。
曹耀宗听完周畅的邀功也乐。
但交代周畅道:“弄人,要么不弄,要弄就得一下打死。现在显然还不是时候。所以等会你还是去找他下转个场,另外再悄悄收买他几个手下,这才叫万全之策。”
“曹先生英明。”周畅也是玩心眼的人,这句话发自内心。
三人简单沟通完毕,随即往里去,很快在波尔家的客厅,见到了白德安。
有张长脸的白德安坐沙发上,一双眼淡淡的看着他们进来敬礼后,示意管家给他们上茶。
接着就问曹耀宗:“曹,你估计还有几日能够破案。”
他用的竟是字正腔圆的江淮官话。
林东和周畅都懵了。
因为他们从没有听白德安说过,还以为他不懂中文呢,不然要翻译干嘛。
周畅回想自己一些操作,额头都见冷汗。
曹耀宗却淡然,他早知道这洋鬼子不简单,他回答道:“回先生,最多还有两日。”
白德安颔首,转动茶杯:“我还有一个问题是。曹,这样的事情你能彻底解决么?”
“我会尽力。”
“很好。那么曹先生,你这么大的本事,为什么要来巡捕房呢?”白德安忽然又问。
林东闻言心里一跳。
也不禁想,是啊,耀宗这么大的本事,做什么不好,为什么要来巡捕房呢。
曹耀宗坦然说:“为了堂堂正正,平平安安的吃饭。”
白德安顿时笑了,指着曹耀宗:“这就是你们中国人典型的思维。”
“先生,租界外边太乱,另外上海是远东最繁华的城市。也没有什么,能比得上在这里的衙门里做事,更安全的。”曹耀宗一脸胸无大志的补充道。
白德安却说:“我也知道你们,比如黄德成之流,在外边还有生意。巡捕房的薪水都不够他一顿饭钱。”
曹耀宗忙姿态很低的辩解:“我没有,先生。”
“你只是现在没有。”白德安利索起身:“好好做吧,只要主次没有颠倒,也不是太过分就行。”
曹耀宗立马装的欣喜如狂:“谢谢先生。”
“嗯。”
白德安往外走去,忽又道:“你很讨厌黄德成么,曹。”
“是的,今天林探目介绍我来巡捕房,请周秘书帮忙,结果这个家伙竟打了林探目一耳光。还将一个烂摊子硬塞给我们。”
“破案,就是最好的回击。”白德安不再废话,拔脚闪人。
周畅忙屁颠颠的跟上。
等洋车远去,林东叹道:“这个白警监,在巡捕房3年,我今日才知道他会中国话。”
“他身上还有洋人的术法气息,应该是发现波尔夫人的情况后,找的辟邪物。这个人不仅仅是个中国通,心机也很深。”
曹耀宗接着不再和他扯这些,丢开林东,溜达上三楼。
波尔正在沉睡,眉心那里依旧积郁难解。
但等真相大白,恐怕要化为滔天怒火,毕竟为之奋斗半生的家庭都成个笑话,哪个男人都受不了。
尤其波尔已经五十出头。
“只希望孩子是你的亲生骨肉,不然就太残酷了。”曹耀宗默默道。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过去。
转眼子夜。
道童接着果然飞快的掏出个碗接住灰烬。
碗里随即生出份黑水。
老道士再持招魂幡在手,威风凛凛喝道:“此猫妖魂已被我镇压,速将符水泼这妖孽身上,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哗啦,那份符水当即淋了小猫一声,小猫凄惨鬼叫之际,老道士手里招魂幡一抖。
全场唯曹耀宗能看真切,一个透明的猫魂飞去,同时有个朦胧人影飞进猫身。
曹耀宗确定了。
这厮确实是造猫娘的邪术。
老道士这时对李罗汉卖弄道:“这猫妖已经被我制服,不能再作乱,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会将她带走当个灵宠,至于你家接下来,还需关门七日,让所有人静养。尤其你家的坤位,也就是你家小姐的住处,任何人不可打搅。”
李罗汉被他蒙的死心塌地的信服,忙不迭点头:“多谢道长,那我大哥他们七日就好了?”
“是的,但代价是你家小姐会失魂,不过放心,本座和她有缘可收她为门下,帮她慢慢调理。。。”
曹耀宗听到这里不再忍耐,喊了声:“有事借过!”
说着推开面前闲人,大步走出人群。
王道人本能一惊,等看清冒出来是个年轻人,才暗中松了口气,怒视他道:“放肆,你是什么人,敢打搅我施法?”
李罗汉和他家那群精壮也虎视眈眈看来。
带曹耀宗来的“大哥”都懵了,这小子疯了么?
曹耀宗淡定的先冲四方作了个罗圈揖,收尾时双手,左下右上,对准李罗汉朗声道:“门前老槐花,雨打风吹!明月照大江,同根同源!三老四少,在下初临贵宝地,给各位问个好!”
李罗汉听他切口是漕帮同门,愣了下,勉强回礼:“敢问足下烧几炷香,门上尊讳。”
曹耀宗竖起大拇指,掷地有声回复:“江淮泗!罗祖堂上坐!三尺剑!斩尽水中蛟!”
意思他属瓜州漕帮总堂一脉还是武职,李罗汉顿时肃然。
因为总堂武职,水上厮杀时负责跳帮夺船,堪比军伍先登士,为闹海的翘楚。
说明这是条不好惹的过江龙!
他再看曹耀宗气宇轩昂,就知道,此人大概没有虚言。
于是李罗汉客气起来,道:“大水冲了龙王庙,原是一家人。有事都好说!但此刻府里正忙,只能晚上请兄弟吃酒。”
他的意思是,你既是同门,这会儿跳出来无非有事求助,晚上我请你吃酒再谈便是,你就别在这个时候搅合了。
按着他的身份以及江湖规矩,曹耀宗既得到这个承诺,就不该折腾了。
但王道人会不会觉得被冒犯呢?
李罗汉正担心,王道人也笑道:“原来是你们漕帮同门来访,倒是个误会。”
不料,曹耀宗竟直接冲他骂了起来:“误会,看你这废物折腾半天,还要关门七日,这本事也不行啊!不才正好懂些医术,尤善喊魂,不如我给这户人家看看怎样?”
李罗汉都懵,周围闲人也都哗然。
但看曹耀宗那年纪,和王道人的卖相,谁都觉得曹耀宗太扯了。
带他来的“大哥”等人都往后缩,生怕被秋后算账。
李罗汉果然忍无可忍,喝道:“兄弟过了!这里不欢迎你!要是你再闹腾休怪我不客气。”
铿!铿铿!
他身后那些精壮纷纷拔刀。
王道人见状也冷笑连连,其实暗暗戒备,因为他不知这个突兀冒出来的年轻人到底什么跟脚,更不知道曹耀宗的目的,到底是为扬名立万砸场呢,还是其他原因,又有没有帮手。
曹耀宗忽然转身,劈手抓起了猫笼!
李罗汉大怒,吼道:“放肆!给我砍!”
他那些弟兄纷纷扑来,但曹耀宗脚步一闪就晃开了所有人,接着蹬墙三脚,竟直接进了刘宅。
李罗汉都慌了,大哥全家都在床上躺着呢,他急忙带人往里跑。
王道人见状却没急着动,依旧死死看向人群,见曹耀宗确实没有帮手,他才放松了些,心想就算你这小儿看穿我做猫娘的手段又如何,看你的年龄绝无可能有多大道行,进这宅子,就是我说了算。
今日定要把你剥皮抽筋,做成傀儡,才算解气!
他立刻也带着力士和道童进府,还交代关门落闩,不要跑了贼人。
刘家大门就此反锁,又有精壮守着外墙,看不到后续热闹的众人于是纷纷说,那小子肯定死定了。
此刻,院内。
曹耀宗已将小猫拍醒抱着,正安静的站在二进的门楣上,打量此处。
原来这宅子是四进的,前低后高,乾平坤起,坤楼挡煞乾庭朝阳,另外套了三段四水归堂庭院,还打了三颗梧桐,又有通道相连,倒是有点聚气起运的小格局。
难怪此处主人能称十六铺的码头大哥。
赶来的李罗汉等人纷纷喝骂。
王道人进来后,见状狡诈的喝道:“这厮就是对手派来的,给我拿下!”
他分明是用李罗汉等人,进一步试探曹耀宗跟脚的意思。
李罗汉本就气炸上头,闻言立刻叼着刀亲自带人爬梯子往上冲。
曹耀宗都懒得搭理这些傻子,几脚踢起瓦片,砸的他们不得不抱头躲避。随即冲王道人冷笑:“老杂毛,少血口喷人!我且先问你,一者天真,二者仙,三者幽逸,四山居,你区区一个山居也敢披紫袍?”
王天师闻言心头微跳,他怎么懂这些?口中骂道:“小儿不知从哪儿偷听的些道门说辞,需知山居也是紫袍!”
曹耀宗嗤笑再问:“山居暗紫非亮紫,另外你既施法,随身却没奉宝女,头上更无九梁巾!我看你才是个外门货!话说你受过几道符箓啊!”
李罗汉等人听到这番对话,总算感觉有些不对了,忍不住放慢动作,看向场中。
站在下面的王道人也再度愣住,惊疑不定打量曹耀宗问:“你到底什么人?师承哪位?”
同时摧动两名力士要包抄上房。
曹耀宗动手不犹豫,立刻左手捏诀,右足一跺,凭空就是声霹雳!
轰隆!
王道人身边的两个力士和道童当即倒下,变成了四张画满朱砂符的黄纸人,那些施法物件稀里哗啦丢了一地。
李罗汉等人/看到这一幕,大/惊失色。
王道人也失态惊呼:“竟是受箓五雷,你才这个岁数,怎么可能?”
曹耀宗左手抱猫,右手剑诀,居高临下指着他:“显技不如藏雷,区区幻纸术,也敢在小爷面前耀武扬威?”
同时想,老子用的分明是更高级的三洞五雷法。
但不屑和这厮说明。
王道人这时咬牙道:“管你什么来头,坏我法事,我先将你拿下再问你的师长!”
说着捡起招魂幡狠狠一晃,从中喷出大团充斥腥臭味的黑雾。
好好一个仙风道骨的老道士,面目也变的苍白狰狞,邪气凌冽!
反倒是站在门楣上的曹耀宗,被初夏午后的阳光照的熠熠生辉,仿佛天神。
李罗汉大惊失色,谁是好人?
曹耀宗呵呵起来:“区区白莲驱鬼术也能拦我?”
随手将小猫放门楣上,跳下去气势一往无前的合身撞进黑雾,黑雾遇他瞬间四散,其中无数阴魂惨叫成烟。
王道人手段也多,见鬼雾拦不住他又一挥衣袖,放出条漆黑的蛇,同时将剑招手里,极速念咒。
但他还没来得及把剑拔出鞘。
曹耀宗一巴掌就将那条冤魂制成的幻蛇拍成烟花,随即疾如闪电的向前一步,欺进这厮怀抱里,铁桥硬马顶心肘!
斗法就斗法,你踏马来武功!
该死的道门,从来蛮不讲理!
王道人心中叫苦,但根本躲避不及,就被重重打塌胸口。
这厮当场哈成只草虾不算,还有道虚影从他背后飘出,惶恐立在原地,肉身随即瘫软。
原来曹耀宗还是藏了法术手段,竟把他的魂都给打出来了!
李罗汉等人见这神乎其神的一幕,彻底惊呆,曹耀宗厉声问:“老杂毛,服不服?”
王道人的魂魄仓皇要逃,但又舍不得抛弃躯壳。
“你还有什么企图?”曹耀宗扬起手再问,肉眼可见他五指之间蓝光闪耀,吞吐雷芒。
不远处的李罗汉等人都觉得肌肤颤栗,头皮酥麻。
鬼魅天生怕雷。
王道人更是被逼迫的嘶声鬼叫起来,厉声道:“小子,你招惹大祸了,赶紧住手。。。”
曹耀宗冷笑:“看来背后还有人?小爷我就搜魂亲自看看吧。”说着挥手便往鬼魅拍去,只要给他抓住,必定难逃。
但就在这时,王道人魂魄里忽然闪起道黑炎将他魂魄裹住,剧烈燃烧起来。
曹耀宗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这火焰,是阴火。
酷日之下,院里立刻卷起寒风,连这老东西的肉躯,和墙角藤蔓的枝叶上都起了层白霜。
李罗汉等人也给冻的瑟瑟发抖。
而火光里的王老道在彻底消失前,竟没了畏惧,还对曹耀宗阴冷的一笑。
曹耀宗见状也冷笑起来,看来这老东西背后确实还有人。
但也不过如此,真有种,你为什么不现身,却直接摧毁了这厮?
至于现在事情变得敌暗我明。。。
曹耀宗更不在乎,他转头对门楣上的小猫招手。
小猫鼓起勇气,用力一跳。
曹耀宗将她稳稳接住,转身问惊魂未定的李罗汉:“这家主人呢?”
李罗汉看到这里哪还不明白,那个王道人绝对不对,他忙抱拳,结结巴巴说:“回,回小仙师,我大哥刘占奎全家都病倒了,所以才请这个王天师来驱邪,不想这厮竟就是歹人。”
曹耀宗打断他的废话:“带我去看。”
到三进院后,曹耀宗见这家主人双目紧闭躺在床上,面色青里透黑,明显是中了瘟毒,神智衰败的症状。
但这种毒只积于人体内,没什么传染性。
刘家其余人也都如此。
曹耀宗便回堂屋,取笔墨写个药方交代李罗汉:“用阴阳水煎煮,帮他们喂下,明日就能醒。”
“是。”李罗汉如捧圣旨,小心翼翼问:“小仙师,什么是阴阳水?”
“天上未沾地的无根雨水,和井水对半混合即可。”
“是!”
曹耀宗接着就搂着安静的小猫,转到最后一进刘占奎女儿的闺楼,看看猫娘的状况去了。
在去后院路上时,他从李罗汉口中得知,刘占奎的女儿跟母姓,叫林欣怡。
他便拍拍小猫,笑道:“原来你叫林欣怡呀。”
李罗汉眼珠子差点蹦出来。
曹耀宗顺便和他解释道:“我今日无意路过,感觉那老杂毛是要将你家小姐做成猫娘,当个玩物!但他没完成邪术之前,我不知你家小姐的魂在那里,无法贸然出手。所以这才是你家小姐。”
说着他举起猫,小猫冲李罗汉喵呜了声,还挥挥小爪子。
李罗汉对刘占奎一家都很有感情,吃惊之余当场落泪:“那老东西竟如此狠毒!万望小仙师救助。”
“我既出手,当然要全须全尾。你们留在下边吧。”
曹耀宗说着登上闺楼的二层,推开门。
只见一个容貌明媚娇俏的女孩蜷缩被窝里,就和只猫似的。
见他进来还呲牙!
真的是人身猫魂,稀里糊涂,奶凶奶凶。
曹耀宗怀里的小猫见自己丑态,气的也呲牙!
曹耀宗莞尔,让她消停点,过去掐住这如花似玉丫头的后脖,盯着她眼睛仔细看。
此刻是下午。
她的瞳孔猫似的成个竖纹。
这是中邪术后,身魂已经融合的表现。
但曹耀宗有办法。
他咬破指尖,以精血在女孩眉心花了个镇邪符,和小猫道:“十二时辰内你不能再靠近本体,老老实实和我待着,不然神仙难救。”
小猫疯狂点头。
曹耀宗随即将沉睡的女孩娇躯放平床上。
动作间,女孩衣衫无意滑落,露出颤巍巍的酥/胸半截。
曹耀宗趁手便下意识摸了一把。
小猫以为他是英雄好汉,没想到他私下这副模样,羞耻的眼泪直流,感觉离了妖道,又遇贼子,都有点慌了。
曹耀宗想到“王天师”幕后还有人,又拿起梳妆台上胭脂嗅了嗅,闻出其中有朱砂成份,立刻将女孩翻身,掀起她衣服,露出蛮腰。
小猫见状以为他还要无耻,毛都炸开。
曹耀宗这次却很正经,用剑指沾染胭脂,在她细腻白皙的后腰间画下个符纹。
这是利用少女的生机,牵引天地之力的太清诛邪符。
里面还藏了个气息追踪的扣子。
如此,他不在时,万一有人来算计少女,那就能追查过去了。
做完这些,曹耀宗出卧室关照李罗汉,他明日来之前这里不许人进,便告辞走人。
李罗汉屁颠颠跟着:“小仙师。”
“我叫曹耀宗。”曹耀宗直报名号,他来沪上就是要扬名的,自然不会隐藏。
李罗汉牢记后说:“曹先生,不如您在这里住下。”
“我还有事。再说十二个时辰内,这猫和你家小姐不能太近。”曹耀宗摆摆手:“你安排人把院子里那老东西的尸体和那些黄纸人烧了就行。”
李罗汉赶紧摸出三根黄鱼,毕恭毕敬的说:“曹先生,这只是一点心意,等我大哥醒来,一定还有重谢。另外家里有车,您去哪里,我送你吧。”
出手获酬,天经地义。
有人送更好。
曹耀宗也没矫情,心安理得收下。
李罗汉立刻交代人办事,又让家里车夫将马车驾去大门外,自己则继续陪着曹耀宗。
门再度打开,外边那些闲人依旧没走。
看到李罗汉客客气气,甚至有些诚惶诚恐的陪闹事小子出来,大家都晕了但不敢问。
曹耀宗摇头,玛德,这狗屁世道,有本事不行还得会装啊,不由想起一身灰色道袍的师傅,此去武汉折腾,不晓得会不会被人当个神棍给群殴!
无意看到之前带他来的那几个闲人。
他立刻冲李罗汉道:“把他们抓了。”
李罗汉身边人当即冲过去,闲人“大哥”被刀架脖子上都吓懵了,我们怎么了?
曹耀宗这才哈哈大笑,和李罗汉道:“正是他们带我来的,也算帮你引来了这场机缘造化,无心为善亦要赏,给他们个路子做点正事吧。”
李罗汉自然满口答应,当场交代让他们明天到十六铺后面的刘记百货行跟着做事,一个月学出师后就挑间货栈交给他们管。
货栈管事清闲又来钱,每个月少说能有三个大洋。
尤其还是在刘占奎家做事,从此没人敢欺负。
那几个没门路的闲汉才晓得,这是遇到贵人了。
可是,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他们千恩万谢也百思不得其解时,李罗汉已客客气气请曹耀宗上车。
亲自陪同的李罗汉问去哪里。
曹耀宗摸摸猫,觉得这番折腾已快傍晚,还不如休息下明日再去巡捕房呢,便让车夫去南市。
于是马车先往东,上了十六铺的大路,再往南行。
但哪怕是曹耀宗都没有想到,他刚刚离开这里。
本在沉睡的刘占奎就悄悄睁开眼,喃喃自语:“不知道老王图什么,非要弄他家女儿,结果惹出这种事,幸亏这小子没发现我,算是不幸里的大幸。。。我先继续潜伏着,晚上找机会报个信给莲主再说了。。。”
说着他又闭上了眼,安静的养起病来。
1913年初夏,瓜洲渡。
大江东去,千帆如梭。
老漕帮总堂山脚下的青砖码头上,站着即将分别的一对老少。
其中蒋青峰穿着身灰色道袍,背负长剑,鹤发童颜。
他将一枚铜色的山鬼雷公花钱递给弟子曹耀宗,说:“山河破碎,国运凋零,咱们师徒各有使命,如今临别在即,这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师门压箱底灵宝,勅命法盘。你随身带着吧。”
“师傅你去办大事,岂不是更需要?咦,船来了,师傅你快走吧。”
曹耀宗悄悄将灵宝捏紧。
蒋青峰摸他脑袋骂道:“虚情假意的狗东西!”
曹耀宗嘿嘿讪笑。
船缓缓靠来码头,蒋青峰一边往前走,一边继续絮絮叨叨:“你此行务必先借洋皮,再行龙虎事,另外你是至阳体格,加上此宝用过十次,就会戾气上头,心态失衡。所以你一定要找个破军伴月格的阴柔女子,才能化解负面助你起运,灵宝会给你提醒的。”
然后你就会变成前所未有的破军七杀格,身边要是再有条贪狼辅佐。
那不得了!
但蒋青峰藏着这句话没说。
“知道了,师傅。”
曹耀宗有点想哭,可是男子汉大丈夫要忍着。
蒋青峰颔首上船,行不多远,忽又对岸上扯着嗓子喊道:“还有啊,你明天就十八岁了,要是实在憋不住可以去花园子找窑姐,但不许动情!为师的徒媳可不能是个表/砸。。。”
半船旅客哄堂,曹耀宗恼怒无语,你还是赶紧走吧!
船老大憋着笑迎着蒋青峰问:“老爷子,您还会算命啊,您能不能帮我看看,我免了您的船费。”
和徒弟分离,心情不是很好的蒋青峰将钱塞去,硬邦邦道:“不会!”
等船开到江心,曹耀宗终于没绷住,红着眼眶在岸边重重叩首,大喊:“师傅您多多保重!有事招呼一声,徒儿千里万里都到!”
舱内的蒋青峰也悄悄抹眼泪,恶狠狠的想,狗东西就会说漂亮话哄老夫!
没了你这个累赘,看为师怎么闹海!
这艘去武汉的船就此远去,最终消失在上游天际的云雨中。
孤零零的曹耀宗揉揉泛红的眼睛回看四周,因为时代变迁海运兴起,漕帮总堂这里的子弟们早就各投门路,或零落江湖间。所以依山临水的总堂建筑已显的老旧破败,黯然无光。
等他们师徒今日都离开后,这里就再无人气了。
此情此景,正是世事皆定数,人间多别离。
他接着想,这次一个人去做事,在沪上张弓抬轿,一定会惹来纷争针对。既然如此,接下来就不能再像在师傅身边那样随心所欲了。
修为之士境随心转,曹耀宗把心思沉下去后,整个人的气质都起了变化,立刻稳重沉毅许多。
也就在这时。
去上海的船到了。
和蒋青峰往武汉的小船不同,这是艘招商局的载客火轮,宽敞明亮,旅客也满满当当。
曹耀宗背着简单的行囊,进舱到最后排,靠船家堆货的位置坐下后,火轮很快就离岸进入航道。
此去六百里水路迢迢,要经对岸的金陵和姑苏,漫长且枯燥。
沿途无话渐渐夜深,舱内鼾声烦人,倒是外边晚风正凉。
曹耀宗被吵醒后,想点根烟抽抽,索性走去船尾。
让他没想到的是。
才出舱,他就听到后甲板上有人在说话:“李拐子他们好像盯上了姑苏上来的一个小寡妇,要不要管?”
曹耀宗顿时一愣,放缓脚步。
另一个声音响起:“管个鸟呢,这些拍花子手狠心毒,咱们跑船做工的,几斤几两自己清楚,哪里惹得起那种人?”
他们口中的拍花子,也称拐子。
此行丧尽天良。
专对妇孺,将成人送进窑子接客,乃至卖给山沟鳏夫!把孩童塞戏班虐养,甚至打折腿脚逼迫乞讨!
他既遇上,当然不能坐看,好好的一对良家母女骨肉分离。
曹耀宗就加重脚步往后走去,先打听打听消息再说。
上了甲板,两个船工模样的中年闭口不语盯着他。
曹耀宗叼上根烟,主动凑去:“大哥,借个火。”
对方认出他是下午在瓜洲渡上船的年轻单身客,才放下戒备,将手里烟头递来,顺口说了句:“在货区别抽哈,惹出事你担不起。”
听声音正是要别人“莫管闲事”的那位。
曹耀宗见这厮不好相处,估计好好问,问不出个所以然,便换了思路,直接打开他的手,摸出洋火,噗嗤下划亮火柴,点燃烟笑吟吟道:“你踏马看见我抽了?”
对方齐齐一愣,这是来找事的?
唰——曹耀宗趁他们心神略乱,一口烟喷去,两人就迷了,曹耀宗随即问他:“小寡妇边上还有谁,在哪个舱,算计她的人有几个?”
那人目光呆滞,有问有答:“小寡妇带了个三四岁的女儿在底仓,算计她的李拐子一伙四个常年做这个,陈花婆负责搭话,她男人李拐子装成郎中准备帮衬,还有陈花婆两个弟弟装成苦力,随时接应。”
曹耀宗闻言纳闷,他怎么这么清楚,再问:“李拐子一伙动手了么?”
“才迷昏了寡妇的女儿,至于那个寡妇,他们会在明儿中午快进上海时再动。到时候我会帮忙,把她们换来这个舱。”
这厮居然还是帮凶,难怪对此清清楚楚。曹耀宗立刻继续问他拿多少好处。
对方道:“帮他们做过五次,就给了我一些香烟钱,差不多十个大洋。”
听他语气还有些不满,曹耀宗勃然大怒,为十个大洋,甘为帮凶,已经让五家人家,家破人亡!现在还要继续害人!
天饶你,老子也不会饶你!
但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曹耀宗将烟弹进水里,在这厮身上留了个可以感知他言行的法术扣子,先转身回舱。
那两人过半天才醒来,面面相觑,却记不得发生了什么,莫名想到水路上一些鬼怪迷心的传说,两人吓得急忙也跑回舱内。
靠着货上的曹耀宗瞅着他们仓皇的背影,冷冷一笑,闭上眼安静养神。
直到天色亮起。
很多旅客都出去透气。
曹耀宗也钻出去,却没在甲板上见到那对母女,他便索性往那个帮凶说的底仓去。
这会儿,暂时没几个旅客的底仓角落。
一个披着白篷的年轻女子,正无助的抱着怀里的孩子,焦急的问身边的矮胖女子:“陈大姐,囡囡怎么了这是,怎么好好的喊不醒呢?”
最多也就二十出头的她,正如船工形容的那样,容貌俏丽,柔媚出众。
尤其那身孝服更给她添了几分楚楚动人的韵味。
她身边的陈大姐,是她上船后认识的,长相老实,又热情和善,得知她是为亡夫去姑苏祭三周年的情况后,字字句句都能说她心底。
所以未亡人就将对方当成了依靠。
没什么社会经验的她哪里不知道,萍水相逢的热情非奸即盗。
囡囡就是对方拍昏的!
对方还通过江湖话术,已经晓得她公婆丈夫都无,如今只和女儿相依为命,方便下手。
这刀子,却是她递给对方的!
曹耀宗没想到这洋鬼子心眼比汗毛多,居然能把他绕进去。
只好苦笑着实言道:“先生,您是上司,和我炫耀一坨狗屎,我也必须说它是香的。这能怪我么?”
白德安才转怒为喜,话锋忽转:“你一定有办法,给我个真正的能护身的东西,是么?”
说这句话时,他还忍不住瞥了下门外,又嘟囔道:“这地方,时常有些奇怪的事情发生,我也听一些朋友说过,我们西方人在这里很容易出意外。”
曹耀宗闻言想,这倒是个和他进一步拉近关系的机会,最起码能让他更明白自己的价值。
他便没拒绝,让白德安伸出手,在他手心写下一道太清诛邪符。
白德安看到他指尖流淌的白色真炁组成玄妙符纹,隐进体内,感觉浑身舒畅。
同时也真正理解,曹耀宗为何能解决那种诡异的案件了。
而曹耀宗觉得做就做到顶,万一哪天这洋鬼子遇到麻烦,受了伤还成自己的不是了。
便又要他转过去,脱去上衣,在他背后写道雷符。
同时告诉他,这道符纹可以让白德安防御杀害波尔夫人的那种邪术。
白德安顿时心花怒放。
画符时,因为他个子高,只能撑着桌子。
曹耀宗站他背后。
而护身雷符和诛邪符不同。
落笔时有轻微的雷电之力,最后一笔落下时,白德安忍不住“/哦/哦/”起来。
这时,周畅不知犯什么病,敲门进来说:“长官。。。”
三人都傻眼了。
澎!他忙将门关上:“对不起长官,我,我。。。”
“说吧。”白德安尴尬的转身穿衣服,顺口对曹耀宗道:“谢谢。”
周畅见告诉白德安,领事先生的秘书打电话来,领事先生希望得到他关于这个案子的亲自汇报。
白德安想了想,转头问曹耀宗:“你觉得刘占奎那件事要不要告诉领事?”
曹耀宗心想当然要说,哪怕头功是你,但我的名字也能入租界真正掌权者的耳朵。
后续事情如果很大,还能通过领事调动洋军配合。
到时候洋军,华捕,地面三路齐下,什么鬼魅魍魉也难挡。
曹耀宗便道:“在下建议还是知会一下为好。”
白德安从谏如流:“好,把林东他们喊进来也商议一下吧。昨夜郁闷醉倒的黄德成直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等他姗姗来迟,刚进巡捕房,就听到警监的办公室里传来一阵笑声。
接着,白德安带头走出,后面居然是林东,曹耀宗,阿三,程翻译。
黄德成顿觉不妙。
这时,周畅又带了好多记者回来。
白德安随即大声宣布,继波尔先生家的凶杀案之后,洋行黄金失窃案也已被林东和曹耀宗联手侦破。
此事的真相,洋行副班詹姆斯买通波尔家的司机彼得做的。
黄金已在詹姆斯家找到。
黄德成一听脸都黑了。
但他的打击还没结束。
等记者走后,周畅又去公告栏贴出两份公告。
第一份公告是职务升迁和地盘划分。
内容为:鉴于林东和曹耀宗的一日破两案的优秀表现,提拔曹耀宗为二级探目,林东为高级探目。
另将钟楼巡捕房的华捕分两块,一块由林东曹耀宗管辖,地盘在十六铺至城隍庙,也是巡捕房最富裕的一片地。
要求相关探目和包打听,今日就向林东报到。
第二份公告是,包打听王顺,无事生非,敲诈勒索,品性不端,被直接开缺。
黄麻子做梦想不到,一夜醒来,他跟的案子给别人破了。
地盘也没了。
打压的对手成同级,想踢掉的新人也成了在编的实权探目,反倒是自己手下给开了。
这些事件件砸他心里,打在他的脸上。
黄麻子气的手都在抖,可是林东和曹耀宗根据功劳升迁的理由无可挑剔。
洋人的命令也不是他能质疑的。
众目睽睽之下,周畅发问:“黄探目,你有意见?”
要说黄麻子也有些城府,被他一问反而清醒过来,虽然心中暗恨,竟挤出笑容走上去,对林东抱拳道:“恭喜了,林探目。也恭喜曹探目,上峰既有令,我一定全力配合。”
林东淡淡的道:“好说。”
“以后咱们兄弟还得齐心协力。。。”
黄德成还在说场面话,曹耀宗忽然,照他脸就是一耳光。
全场哗然。
黄德成捂着脸也不敢相信,怒问:“你,你敢打我?”
回答他的,是曹耀宗反手再一耳光。
“你是个什么东西,打你怎样!”
“你,你。”黄德成气疯了,要往上扑。
曹耀宗一脚踢的这厮踉跄跌回椅子上,说:“你给我听好了,以后再敢和我林叔炸刺,老子就把你撅了!”
黄德成怒吼了声,要去办公室拿家伙。
结果才站起来就觉小腹绞痛,不由/闷/哼/了声扶住桌子,脸色惨白。
曹耀宗不屑一笑,转头对四周目瞪口呆的探目,包打听们。
大拇指挑起,指着自己道:“六扇门里好修行!能和各位兄弟同在一门,是缘分。所以大家放心,划拨给林探目的人,原先的地面规矩都不动,但林叔给各位面子,各位拿到好处却不给他面子的话,那就和我碰一碰,看看你有没有这个牙口能立旗!”
轰隆!
白警监终于拉开门喝道:“曹,发什么疯呢,这是巡捕房!”
“是,警监先生。”曹耀宗秒变脸,毕恭毕敬道。
白德安继续咆哮:“以后有什么私人恩怨,出去解决!”
正要告状的黄德成不由一呆,这不是拉偏架吗?
还有没有王法!
曹耀宗管他呢,随即和林东走出门。
如今归他们管辖的探目和包打听面面相觑了下,一个人带头,其余人也都跟了出去。
到门外后。
曹耀宗摸出烟来,马上有七八根洋火,争先恐后递他面前。
曹耀宗随意选个人,就他手上吸燃烟头,说:“今儿晚上不当值的,都去杏花楼为林叔贺,当值的也有酒菜!”
说着从腰间摸出根黄鱼,丢给那厮:“你去操办!”
全场齐齐喝彩,纷纷恭贺林东。
林东被奉承的老脸发热之际,远处忽然响起一阵火警声。
驻扎法租界内的救火义勇倾巢出动。
原来是河对岸,公共租界里有处地方火光冲天。
有人诧异的道:“那不是百乐门吗?”
曹耀宗呵呵起来,心想到底是江湖门派,在市井里传的玄乎其神,其实也就这么回事。
人都给抓几个时辰了才反应过来,要不是跨区,早踏马把你们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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