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皮了点,但会改的,你真的非走不可吗?”
在他们眼中,我一个小镇女子,能走到这一步,肯定是撞大运了。
能进傅家的大门,就该恪守本分,做好一个金丝雀该做的一切。
服务金主,伺候少爷,给家人带来荣耀。
却独独不能做,我自己。
没人真的关心我,是不是真的想要这一切。
也没人关心我,究竟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我越过碎了的平安扣,走到埋了绿樱的土堆前。
“我从来不懂如何做金丝雀,更不懂如何做一个母亲。”
“我养大的绿樱,最后被我亲手带大的孩子杀害,所以,还有什么资格留在这里?”
“从此以后,我不会再回来。”
傅时琛冷眼盯着我,不再说话,甩了下手,揽着岑渺离开。
转头时,落下一句:“顾念,你别后悔!”
不会的,我不会后悔的。
上了车,北市所有繁华的景色,如过眼云烟,在眼尾飘散。
将所有的爱恨,扣留在这无情的天地间。
飞机落地时,正是旭日初升。
火红的朝阳,给这座安静的小城,镀上了一层淡金的光晕。
看着天边的彩云,在胸口滞涩的最后一口气,伴着吸入的第一口甜气,一起呼出体外。
心上的巨石,瞬间碎成粉末。
6我拎着行李箱,踩在石板路上,回到曾经和外婆一起住的老房子。
多年未归,这里仍旧一尘不染。
我不禁感慨,中介的负责。
却没想到,推开院门,发现里头居然有个将东西搬来搬去的青年。
我下意识觉得,这人说不定是贼,靠向墙角,去寻防身的武器。
找到一根木棍,紧紧握在手中,正要向他扑去时,他却猛地转身,将我手腕攥住:“你是谁?”
我皱眉大喊:“贼——”可还没喊完,就被他捂住嘴:“我不是贼,是租客。”
租客?
我将眉头皱得更紧,终于想起,当年外婆离世,我被接去北市时,确实将房子挂在中介。
可惜这间房离市区和经典景区都太远,无论旅游还是旅居,都不太方便,以是多年都没租出去过。
见我不信,青年进屋将房屋出租合同拿给我,指着上面的名字道:“昨天刚租的。”
“中介说房屋主人这两天随时可能回来,就只租了西边这间屋子给我。”
我看着合同上的名字:霍行舟。
不禁打量起这个青年,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