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你方子做的。”
她递酒,眼含温柔。
他接过,笑道:“原以为阿姐不沾阳春水,没料你酿酒技艺胜我。”
“爹爱酒,闲时我便琢磨。
巧的是,咱姐弟心有灵犀,连酿酒喜好都同。”
她宠溺揉他碎发,如实道。
凉酒入喉,他品出异味。
“怎有些怪?
我似闻到雪莲香?”
他再饮,清冽酒香萦绕,确信无误!
“你竟尝得出?
既如此,你未忘却。”
陆芷昕意味深长。
他瞬间明了。
小时候他贪杯,常偷父酒品尝。
萧清瑜赠他的雪莲,他用来泡酒,味道绝妙。
年长后,他们常登屋顶对月共饮。
那惬意时光,他怎忘?
那时年少心事皆系于她,此生难忘那憧憬与爱慕。
“是萧清瑜托我如此,她求我一月余,我拗不过又不愿见她,便应了。”
陆芷昕无奈摇头,将雪莲酒置他面前。
“我不想见那些人。”
他道。
“阿姐知你心意,只盼你真放下,不再介怀,方能解脱。
有些事,须面对。
不久父将携陆氏离京,是时候了结过去了。”
她曾暗查他身世,以陆氏权势易如反掌。
知他磨难,她心如刀绞,恨极伤他之人。
“多谢阿姐。”
陆景桓鼻尖发酸,紧握她手,久未松开。
他来到那熟悉山巅,落日余晖洒在大树上,光影斑驳。
尽头,萧清瑜一袭白裙,长发如墨披散,发间银步摇轻晃,恍若未从军时的纯真少女。
他凝视她背影,感叹时光如梭。
再会恍若隔世,四目相对,唯有失望。
“阿桓,我知你会来。”
她如儿时般亲昵唤他。
“你可记得桃树下埋的桃花酒?
十年过去,它还在!”
她快步上前,他却不着痕迹退后,保持距离。
“我自记得,那时你青涩,对我关怀备至。”
他淡笑。
“你都记得,对吗?
我知数十载情谊,你不忍割舍。
可否原谅我?
即便不与我和好,让我守你身旁赎罪也好。”
她拉他手,凤目泛涟漪。
她灰暗世界今日见光。
他愿搭理,已足够!
只要坚持,她信能再打动他。
“萧清瑜,我记得。
但那情谊非我舍弃,是你亲手毁了!”
他翻出酒坛,狠狠摔地。
酒香弥漫,坛碎四散。
如他们关系,碎后难复。
她皱眉蹲下,欲拾残片,那是仅存回忆。
他冷冷打断:“不管你有何苦衷,在我与陆云泽间,你从未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