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我才发现口袋里多了张烫金名片——陈雅茹趁乱塞进来的,背面用口红写着“见一面”。
当晚我接到了护工张姐的电话:“婷婷,你奶奶的镇痛泵......我马上打钱过去!”
我攥着皱巴巴的工资条,“麻烦您跟赵医生说,下周手术费我一定凑齐。”
挂断电话后,我对着镜子练习假笑。
镜中人的嘴角还没扯到标准弧度,就在看到倚在门框上的顾言时彻底僵住。
他晃了晃我的胸牌,病号服袖子滑到手肘,露出小臂交错的陈旧疤痕,“明天开始住到我家,贴身照顾,不要问原因,我的决定不需要原因。”
“顾先生,我卖艺不卖身。”
“想多了。”
他把胸牌丢进我怀里,转身时轻飘飘丢下一句,“我失眠严重,需要人形安眠药。”
走廊顶灯在他身后投下长长的阴影,“毕竟林小姐的......气泡酒,效果不错。”
人形安眠药什么鬼?!
果然富人的世界我不懂。
03顾言家地下室的门锁发出“咔哒”轻响时,我正攥着扫帚柄蹲在旋转楼梯拐角。
月光从拱形窗斜切进来,照在他赤脚踩着的波斯地毯上——那上面用金线绣着顾氏集团logo,此刻正随着他的脚步诡异地扭曲。
“第七天了。”
我盯着手机备忘录里的记录。
自从住进这栋巴洛克风格的别墅,顾言每晚两点十五分会准时开始梦游。
他总要先在书房撕掉三页台历,然后打开保险箱取出牛皮信封,最后蹲在壁炉前念叨那句“玻璃碴要藏在袜子里”。
但今天他的路线变了。
“密码错误。”
电子锁发出机械女声,顾言的侧脸被幽蓝的荧光映得发青。
我看着他颤抖着输入“0923”。
我屏住呼吸往后缩,却撞倒了装饰用的青铜摆件。
闷响在地下室回荡的瞬间,顾言僵直的身体猛然转向我。
月光下他的瞳孔扩散得吓人,喉结滚动时发出幼兽般的呜咽。
“妈妈?”
他歪着头慢慢靠近,松垮的睡袍领口滑到肩头,“你又把止痛片藏起来了?”
我后背紧贴着冰凉的大理石柱,看着他无名指上的疤随着手指蜷缩变形。
当他冰凉的掌心贴上我脸颊时,我闻到了熟悉的艾司唑仑药味——比医嘱剂量浓烈三倍的气息。
“顾先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