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
他颤抖着手从口袋里翻出一枚戒指。
仔细比对。
两枚戒指完美地贴合在一起。
宴知行就这么腿一软,跪坐在地,整个人弓下身体干呕。
周围的烟雾也越来越浓,宴知行看着攀咬他手背上的火焰。
真疼。
原来有这样疼。
声声摔倒在地的时候,竟然是这样疼的啊。
宴知行忽然想到了几天前跌倒在地,躺在血泊里无助哭泣的我。
他心一揪痛。
第一次对时安产生了厌恶的情绪。
9宴知行离开了火场,如行尸走肉般一步一步走回了宴厅。
酒店门口的大屏正好在报道车祸爆炸的新闻。
耳边都是不知缘由的宾客对我的鄙夷和哄吵。
“我听说时家大小姐只是来替婚的,难道真正的宴夫人是薛家那个小聋子?”
“怎么可能啊?
薛声声那样的送给我我都不要,宴总也说了玩玩而已,哪能当真啊。”
耳边的讥讽多一句,宴知行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不是这样的。
他陪在薛声声身边八年,怎么可能只是玩玩而已。
他娶时安,只不过是为了让宴时两家的合作能更好推进。
而这场车祸,不是为了拿掉他们的孩子,而是为了保护好她,不被他父母和家族威胁。
时安只是他名义上的妻子,薛声声才会是真正的宴夫人。
他会好好保护她,不会让任何人因为她身体上的残缺就轻易看清她,嘲笑她。
可是,迎面走来的宴父宴母一脸轻松,“知行啊,听说薛声声死在了来婚礼的路上,这样也好,省的把薛家那个小聋子留在家里晦气,也省的让我和你爸动手,你整理整理,婚礼继续吧。”
看着宴父宴母和时安高兴欣喜的嘴脸,宴知行愣在原地。
他们二人的话给了宴知行最后一击。
他听到声声死在车祸中没有哭。
被火灼烧整个手背的时候也没有哭。
此刻,却泣不成声。
声声没有在国内的亲人。
可她孤身一人为了陪伴自己才留下来。
他好像很早之前,在送给她那枚戒指的时候,告诉她自己会成为她永远都依靠的。
可是原来,薛声声所有的痛苦,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后悔与心疼将他的心脏扯得生疼。
宴知行没有理会宴父宴母的话,而是沉声开口,“我宴知行的夫人,只能是薛声声。”
“她活着我就是已婚,她死了我就是丧偶。”
说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