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寒。
我仔细端详她的样貌,发现我们眉眼间确实有几分相像。
难怪许瑾川忽然要娶我,难怪我总觉得他在透过我看什么人。
我竟从头至尾都是一个笑话。
心口疼到抽搐,我掠过周盈夏,想去找许瑾川问清楚。
周盈夏却忽然挡在我面前,她拉住我的手臂,惊慌失措地大声喊道。
“太子妃,你这是干什么?
救命!”
随着哐当一声巨响,周盈夏被甩飞出去,额头撞到烛台上,瞬间鲜血淋漓。
下一秒,屋内投下一道高大的暗影,许瑾川的怒吼声随之响起。
“叶晚,你竟敢伤她?”
他几步跨进来,将柔弱的女子揽在怀里,对我怒目而视。
我自然不可能任由她冤枉,急忙就要解释。
许瑾川却半句也不愿听。
“我原以为你会懂事,没想到你竟是这般恶毒的人。”
“你听好,阿盈是我最爱的人,我会迎她进门。
若你再敢伤害她,我定不轻饶。”
我以为哪怕他拿我当替身,五年朝夕相伴,至少我们之间也是有情谊的。
可那个夜晚,我的所有幻想都被打破。
周盈夏的额头擦破了好大一块,即使上了药,她也睡不安稳。
为了给她出气,许瑾川命我站在院中反省。
我身子一贯病弱,受不得寒气。
他明知道我在丞相府不堪的过往,却故意不准我披外衣,就这样让我站了一夜。
寒夜幽冷漫长,月亮也不怜惜我,早早躲进云里。
第二天我便病倒了,久卧床榻难以起身。
那是五年来许瑾川第一次罚我,也是我噩梦的开端。
无独有偶,周盈夏自知自己得了偏爱,此后在我面前不再掩饰。
她一次次陷害我,说我偷了她的发簪,说我给她下毒,说我推她入池塘。
真相如何并不重要,许瑾川永远站在周盈夏那边。
他罚我抄书关禁闭,罚我鞭刑,罚我泡在冰冷的池水中。
最后,他还要听信游医的谎话,取我的心头血给周盈夏治病。
4心头血哪是说取就能取的?
我这样的身子,只怕剜两次就能要命。
可游医却说无碍,我需三天剜一次血,最少五次,周盈夏才能痊愈。
如此荒谬的说法,拙劣的表演,我一听便知他与周盈夏勾结在一起。
这是奔着我命来的。
但许瑾川同意了。
曾经救我的人,现在想要我的命。
痛苦?
失望?
所有情绪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