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佰初……”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为什么要杀了我……”是路廿来索他的命了啊。
梦境终于不再是一片黑暗,取而代之的是路廿那张苍白的脸,那张长得和陈佰初一模一样的脸。
不,也有一丝不同。
路廿的鼻梁上有一颗小痣,而陈佰初鼻梁上的相同位置处却是一个疤,印记极浅,不凑近看根本注意不到。
陈佰初老爱拿这个说事儿,他相信缘分,说他们是命中注定。
现在看来,在劫难逃也说不准。
路廿掐住了他的脖子,窒息感顿时朝他涌来。
杀了我,我来给你殉情好不好?
陈佰初想着,却根本说不出话,梦里的人总是扮演着哑巴的角色,更何况他现在还被掐着脖子。
掐得狠了,陈佰初终于醒过来,睁开眼,却对上一双熟悉的眼,像是在照镜子。
路廿……陈佰初想都没想,仰起脖子不管不顾地凑上去想去吻他。
陈佰初没能得逞,他被重新按了回去。
路廿垂下眼睛看他,脸上没什么情绪,显得特别冷淡。
陈佰初感到不安。
“连你也不爱我了吗?”
陈佰初紧盯住他的脸,观察他的神情。
他想要得到点什么。
什么都可以,爱最好,恨他也照单全收。
“我当然爱你啊。”
路廿慢慢俯下身子,用鼻尖去蹭他的脸颊。
“阿初爱不爱我呢?”
“爱,我爱你。”
没有迟疑。
路廿微微起身,表情终于有了点变化。
那只掐在陈佰初脖子上的手松了劲儿,却没拿开,虎口卡在他喉咙处,拇指下是他的脉搏,另一只手去拍陈佰初的脸。
然后缓缓开口,语气温和,语调缓慢,像是在调情,又像是在捅钝刀子。
“陈佰初你说你贱不贱啊?
是谁把刀插进来的?”
路廿拉着他的手去摸自己的胸口,他死前穿着一件白色T恤,陈柏初喜欢他这样打扮。
现在他还穿着那件,上面却早已沾满了血,肩膀处还有血手印。
血迹干涸,衣服也变得硬邦邦,但陈佰初还是感觉到手上一片潮湿。
“你捅的。”
路廿抓着陈佰初的手,让他离自己又近了点,说话时气息都打在陈佰初脖颈上,“真的好疼啊,你怎么这么狠心呢?”
“不是说爱我吗?”
“这就是你的爱?”
路廿步步紧逼。
陈佰初扯着嘴角笑了,下一秒他抓住路廿的手腕,腿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