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卓子!”
但我正在给太后办差,是万万不能忽然跑去做其他事的。
同行的宫女墨璃被我这忽然的叫唤吓住,已经投来的异样的目光,若是我再有什么不该有的举动,她铁定会在太后面前告我一状。
难道他的主子犯了什么罪过,连累他也跟着被打入冷宫?
听说那是个经常闹诡的地方,他怎么受得了?
我觉得等晚上再来看看,或许能给他偷偷送点吃的。
可墨璃还是在太后那里嘴了我几句。
卓尔的忽然出现,让我忘记我如今身处在怎样的境地。
那一晚我去不成,被赏了板子。
给我杖罚的是墨璃的相好,打得特别重,我知道墨璃一直嫉妒我能给太后梳头这件事。
身体上的疼痛,加上心里的对于小卓子处境的忧虑,让我在去给太后请安的路上一不小心跌倒,起不来了。
深深的无力感和恐慌,这条道,是通往个个寝宫的必经之地。
我就这么瘫坐在地上,无疑是犯了大忌的。
我伸手向让墨璃拉我一把,可她就这么直挺挺得站着。
我看着那抹毫不掩饰的笑容。
还有冰冷,漠然的目光,我缩回了手。
我用尽一切的气力,想要强撑起来。
“知画,你怎么了?
快起来,这不是你歇息的地方!”
墨璃用一种极其不耐的语气说着,拉扯着我,可不是拉我的手,而是我的衣服。
她想要一鼓作气将我踩到地底。
她等这个机会太久了。
我甩开她的手,这种情况下我是说不出任何话的,羞愤的时候,我只会哭,是我一个不好的习惯。
就算身上那件我最喜欢的春绸被墨璃扯得七零八落,我也顾不上了。
若是我就这么一直坐着,遇到了要过道的主子,是杀头的罪过。
可下半身就是不听使唤,疼痛,屈辱,不甘,我无法细说当时心里有多少种情绪。
墨璃嘴上说着责备,笑得确实跟笑得愈加狡黠。
最不愿意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从远处的过来的队伍簇拥着一个肩舆浩浩荡荡,那是皇上。
我从来没正眼瞧过皇上,但还是知道每个主子出行排场的不同。
墨璃终于撒手,远远得退到一边,仿佛这种局面与她毫无关系。
我就这么衣冠不整得瘫坐在道路的中央,心里死灰一样,人到某种极度绝望的情绪,是没有任何反应的。
我已经可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