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在您这买过三斤韭菜？”
她剁肉的菜刀“咣”地扎进案板：“你说张老师啊？”
油乎乎的围裙擦过眼角，“那天她非让我搭两根大葱，说是要包送行饺子...”虎爷突然在我后颈窝踩起奶，这是我们的暗号。
我顺着它尾巴指的方向望去，案板底下粘着片指甲盖大的贝壳，在血水里泛着诡异的珍珠光泽。
“哎您这贝壳哪进的货？”
我硬着头皮胡诌，“我导师做海洋污染课题...这哪是贝壳！”
大姨突然压低嗓门，“张老师那天的韭菜馅里掺了这个，非说是老家的习俗...”她突然噤声，抄起扫把驱赶偷鱼的野猫。
虎爷在我耳边冷笑：“它才不是野猫，是七号楼李寡妇养的布偶。”
回去的路上我抱着虎爷装病，成功蹭到超市免费接驳车。
它蹲在购物筐里点评货架：“这牌子的虾片当年进宫给溥仪尝过...哎你拿那个！
鳕鱼肠买二送一！”
“您老当年是不是给御膳房试过毒？”
我掰了半根鳕鱼肠堵它的嘴。
“比那刺激。”
它舔着爪子上的残渣，“老子跟嘉靖帝的炼丹炉摔过跤...”车轮突然急刹，虎爷一脑袋扎进前面大妈的菜篮子，叼出颗西蓝花当战利品。
深夜的殡仪馆像块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冻肉。
我蹲在围墙根下组装“作案工具”——强力吸盘是抽奖送的厕所防滑垫，夜视功能靠的是手机闪光灯贴蓝色糖纸。
“你搁这儿拼高达呢？”
虎爷蹲在骨灰盒形状的路灯上啃妙鲜包，“看好了！”
它突然蹿上三米高的铁门，尾巴勾着门锁“咔嗒”一转，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得让我怀疑它上辈子是江洋大盗。
停尸间的冷气扑面而来时，我后知后觉想起自己海鲜过敏。
虎爷蹲在登记册上指挥：“第三排第四列，檀木盒子带貔貅雕花的——你哆嗦啥？
活人可比死人危险多了。”
我抱着骨灰盒差点哭出来：“这里面要是蹦出个林正英...蹦你个头！”
它一爪子拍开盒盖，“闻！”
咸腥味混着香灰冲进鼻腔，我连打三个喷嚏。
虎爷的胡须在黑暗中高频颤动：“虾皮味！
这老太太吃口蛤蜊都能进ICU，骨灰里掺哪门子海鲜？”
月光突然被黑影切断。
值班大爷的橡胶底布鞋摩擦声在走廊炸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