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若无的酸菜鱼气味—似乎像昨夜送往跨国大厦 2307 室的同款香料。
那个戴着蓝宝石袖扣的男人签收时，曾用夜视仪扫描保温箱长达三分钟，袖口残留的淡绿色荧光粉末此刻正在箱体刻痕上闪烁。
三只乌鸦从违章搭建的雨棚惊起，暗红脚环在振翅时折射出金属冷光。
林小夏突然意识到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味，不是来自街角的垃圾堆，而是周先生西装前襟——那里有片巴掌大的深色痕迹，随着他急促的呼吸正在缓慢扩散。
“现在就走。”
男人猛地扣上箱盖，皮革手套与金属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他塞过来的纸条边缘沾着褐渍，滨江公园的坐标旁画着诡异符号，与箱体刻痕如出一辙。
林小夏的电动车发出濒死般的嗡鸣。
后视镜里，周先生仍站在原地，右手攥着不断震动的手机，缺失的小指伤口新鲜得像是刚被野兽撕咬过。
当他的车头灯扫过巷口时，积水中赫然倒映着两个重叠的人影——似乎多出了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
十字路口的红灯亮得像手术室警示灯。
林小夏颤抖着摸出那张银行卡，凸起的卡号在指腹留下灼烧般的触感。
后座用胶带固定的密码箱突然发出“咔嗒”声，像是生锈的钟表内部有齿轮苏醒，又像是戴着镣铐的囚徒在敲打牢笼。
货运卡车刺耳的喇叭声中，他终于看清后视镜里的跟踪者。
黑色 SUV 保持着精准的三车间距，挡风玻璃后的人戴着夜视仪，嘴角那道疤在路灯下泛着青紫——正是三天前出现在病房门口的男人，当时他手里的康乃馨还滴着透明汁液。
汗水顺着脊椎滑进牛仔裤腰。
林小夏想起母亲输液的塑料管，想起辅导员桌上那份退学通知，想起催债人留在出租屋门板上的血色掌印。
密码箱再次震动，这次带着某种诡异韵律，仿佛与他骤然加速的心跳产生了共振。
在隧道入口的监控盲区，他猛地拧转车头冲上人行道。
电动车撞翻报刊亭的瞬间，林小夏抱着箱子滚进绿化带。
冬青树叶划破脸颊时，他听见 SUV 急刹的摩擦声，以及某种类似昆虫鞘翅摩擦的古怪声响从箱体内部传来。
午夜钟声在远处教堂响起。
浑身湿透的林小夏蜷缩在桥洞阴影里，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