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次次跟着你?
大周十七代国师都由桑家女子担任,你怎么挑了个男的当继承人。”
语气颇为嫌弃。
我道,“我桑家气脉已尽,他是有缘人。
不说这个,你施粥怎么样了?”
一路赶来,檩州城外的景象让人不忍,老弱病残的百姓熙熙攘攘地在荒野处乞讨,找食。
“别说了,”赵廷脸上出现厌恶之色,“这劳什子太守,居然说什么魔来了,那些百姓早晚会死,所以不救济不振粮。
孤此番回朝必要狠参他一本。”
我不语。
自万年前的汉阳城开始,这块土地就不太平,当年的百万人窟,怨气极重,吸引各种妖魔前来,妖魔又祸害重新在此定居的百姓。
于是怨气越来越重,妖魔越来越喜欢前来,已然成了死循环。
我对赵廷道,“这次我开了私库,把值钱的物件都带来了,你到时和白绛合计一下,在临近的城边买粮,分发下去。”
赵廷一愣。
“你居然愿意为檩州百姓倾尽所有?”
他脸上有十分真诚的感动和愧疚之意。
途中见闻,连我都面露不忍之色,赵廷作为怜悯百姓的太子,心里肯定不好受。
“我……”赵廷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桑鸢,是我错了,我不该那样说你。”
我板着脸狠敲他的头,“我说过多少回,叫师父,没大没小。”
自弱冠以后,赵廷就改呼我的名字,还说什么我的皮相比他年轻的多,他叫不出口。
弱冠前后,赵廷必会爱上桑鸢这张脸。
这是他的命,他的劫,他改不了。
我悠悠叹了口气。
2白绛办事很快,半晌就把卷宗都整理好带过来了。
他脸色不好看,估计已经是看过卷宗了。
“有什么发现?”
我没动那些卷宗。
“师父怀疑的是。
五年前,檩州城内就开始有人陆续失踪死亡,除去混淆视线的案子,频率大概是一个月死五人。”
“最后终结这个频率的,是一个人死了。
太守的女儿,朱婷。”
我皱了皱鼻头,问道,“你觉得,太守放任这五万男子的命,和他女儿死了有关?”
赵廷施施然拿起一卷卷宗,插话道,“不会是因为他女儿死了,所以他打算给她报仇吧?
亦或是想研究什么还阳术?”
听到最后那三个字,我顿了顿。
“不,我怀疑,是有人献祭了他女儿。”
白绛面无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