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媳妇苗慧。
苗慧已经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只是脸色依旧很不好看,惨白惨白。
我看着苗慧,紧握拳头,内心的恨如同枝丫生长,延伸到身体每一处,怒火让我的胸腔仿佛要炸开一般。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我无声怒吼着。
到现在我还是无法理解,难道狗的命比人的命还重要吗?
赵文徐深情款款看着我媳妇,我内心顿时怒火中烧,恨不得一拳将这臭小子打倒在地上。
“早知如此,当初我就该逼着你踏上去英国的轮船。”
赵文徐说,“抑郁症发作期间做出危害别人生命的行为,不用负法律责任。
可惜,这样的律法只在国外有,而且,国内目前关于抑郁症的研究和了解太少了,人们根本不会承认抑郁症是一种病。”
媳妇惨然一笑,这笑比哭还难看:“文徐哥,你不用觉得愧疚,是我活该,是我自己犯贱。”
豆大的泪珠不断从媳妇眼中掉落,她哽咽着说:“明明我早就对乔南钢失望了,明明每天晚上我在家要和他呼吸同一片屋檐底下的空气的时候我都觉得压抑,明明每次他为了苗芙将我抛下留我一个人的时候我没有伤心难过而是觉得松一口气。
“可我还是没有勇气离开他,我惦记着妈临终前的叮嘱,我惧怕世人鄙夷嘲笑的眼光,我恐慌自己一个人在世上生存艰难,所以我想着,日子将就着就过下去吧。
“在看到他倒在血泊里的那一刻,我突然后悔了,不是后悔杀了他,而是想着,我连杀了他都敢,为什么不敢离开他呢?
“离了婚又怎样?
别人的嘲弄又怎样?
我有手有脚,能养的起自己和大黄,日子再难又能难到哪里去?
“我可真蠢啊……”媳妇最后一句话带着无限的惋惜。
我震惊而又愤怒地看着她。
她这是什么意思?
结婚这几年我对她不好吗?
研究员的薪资和津贴不少,大部分我都给了她。
我不止一次提到让她辞了工作好好在家享受,是她自己不愿意,每天宁愿来回两个小时的脚程去一家豆腐坊磨豆腐。
我每次回到家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
我对苗芙好,还不是她大伯父大伯母因为她没少让自己的女儿受委屈。
苗芙每次朝我哭诉,我都替媳妇觉得愧疚,想着能弥补一点是一点。
在她看来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