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手按掉了床头的闹钟。
七点整，和往常一样的时间。
他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冰凉的木地板上，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
阳光很好，照得人睁不开眼。
楼下的小区里，几个晨练的老人正在慢跑，遛狗的中年妇女牵着金毛在散步。
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除了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焦糊味。
他皱了皱眉，这味道从昨天开始就有了，像是哪里在焚烧垃圾。
刘明转身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冷水拍在脸上让他清醒了不少。
镜子里映出一张略显疲惫的脸，黑眼圈很重，昨晚又加班到凌晨。
换上衬衫和西裤，刘明拿起公文包准备出门。
路过厨房时，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从冰箱里拿出昨晚剩下的三明治塞进包里。
最近总觉得饿得特别快，明明才吃过早饭，不到中午就会饥肠辘辘。
电梯里已经挤满了上班族，刘明站在角落，闻着周围混杂的香水味和汗味。
电梯下到一楼时，他注意到大厅的保安不在岗位上，这很不寻常。
那个总是笑眯眯的老张每天都会准时站在这里，跟每个住户打招呼。
走出单元门，刘明发现小区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刚才晨练的老人不见了，遛狗的妇女也不见了，只有那只金毛在草坪上焦躁地转圈，不停地狂吠。
他下意识加快了脚步，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涌上一股不安。
地铁站里人很多，刘明挤在人群中，闻到了更浓的焦糊味。
站台上，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他弯着腰，咳得撕心裂肺。
周围的人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了躲，刘明也往后退了一步。
列车进站时，那个男人还在咳嗽。
刘明注意到他的脸色发青，眼睛布满血丝，嘴角有白色的泡沫。
车门打开的一瞬间，男人突然直起身子，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扑向了最近的一个女孩。
尖叫声在站台上炸开。
刘明看到男人咬住了女孩的脖子，鲜血喷溅而出。
更多的人开始尖叫，推搡，有人摔倒在地上。
刘明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却先一步做出了反应，他转身就跑。
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嘶吼声，刘明不敢回头。
他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听到血肉被撕扯的声音，听到绝望的哭喊声。
他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