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它越逼越近,我后背发凉,身上的汗毛根根直立。
千钧一发之际,出口外面陡然传来一声玻璃破碎的巨响,丧尸瞬间被吸引,如饿狼扑食般朝着声音源头狂奔而去。
我哪敢耽搁,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拼尽全力飞奔出去。
夜晚的风带着些许温热,可我却跑得通体冰凉。
我一路狂奔,直到抵达集合点,才如释重负般瘫倒在地。
汗水早已将衣服紧紧黏在身上,我伸手扯了扯,使劲挥动几下,燥热感这才慢慢回笼。
我不知道当时究竟是谁打碎了那块玻璃,但毋庸置疑,这个举动无疑是我的救命稻草。
在我稍作歇息之时,集合点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个人。
黑暗中,我眯着眼大致数了数,仅有 9 个人,比起群里发言的人数,少了近乎一半。
眼瞅着离 8 点越来越近,王胜无奈地摇了摇头,抬手示意我们先行出发。
那些还被困在楼里、没能及时出来的人,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兴许是丧尸都一股脑儿涌进楼里的缘故,从绿化带到小区门口的这段路出奇地顺利。
我们前脚刚踏出小区,后脚时针便不偏不倚地指向了 8 点。
在王胜的带领下,我们马不停蹄,很快便找到了救援队,成功脱离了这人间炼狱。
坐在救援队的车里,我仍觉得如梦似幻,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车内一片死寂,毕竟大家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还没缓过劲儿来。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屏幕陡然亮起,两个醒目的“警报”大字映入眼帘。
我心头一紧,赶忙点开查看,原来是有人妄图暴力闯入我房子的时候,门锁发出的警报。
我眉头紧锁,点开门锁监控视频,只见满脸是血的爸爸和弟弟赫然出现在屏幕之上。
“声音小点。”
爸爸身后那个凶神恶煞的中年男人恶狠狠地推搡着遍体鳞伤的妈妈,扯着嗓子厉声呵斥。
爸爸唯唯诺诺地点头,又赶忙转身,低声训斥着弟弟。
瞧着弟弟那副逆来顺受、习以为常的模样,便能猜到这段日子他过得定是凄惨无比。
此时此刻,我心中竟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不得不佩服他们的“毅力”。
他们所处之地距这儿少说也远 400 公里,开车起码得 5 个多小时,一路上躲过重重危机,居然只为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