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打电话:“政委,你为什么批准我的离婚报告?
我和方若连孩子都有了,我们怎么可能会离婚!”
政委却疑惑地反问他:“团长,安安在七天前已经去世了,你难道不知道吗?”
<6随着政委的话音落下,周傅川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他下意识想反驳儿子明明还活得好好的,可是政委笃定的语气不似作伪,让他不敢去想那个最可怕的真相。
周傅川跌跌撞撞地开了灯,看着空无一人的客厅。
“儿子死了?
不可能,这都是在骗我。”
可是联想到回来这么多天,从头到尾都没有见到过儿子的身影,还有我打电话那天说儿子的情况很紧急,他内心的慌张不安在此刻终于倾泻而出。
他发了疯一般冲到后院,这里是儿子曾经最喜欢和他一起做游戏的地方,可是自从忙着照看顾珍女儿的时候,他便再也没有踏足过这里。
小小院子没人打理,已经遍地荒芜,长满了野草。
在秋千架子旁,静静矗立着一块刻好不久的墓碑。
上面写着:周安安之墓。
周安安,是他亲手给儿子取的大名,代表一生平安,不被病痛困扰。
被他寄托了美好期盼的儿子,却死在了本该如花般绽放的年纪。
周傅川踉踉跄跄走到墓碑前,跪倒再地,一股巨大的悔恨和内疚铺天盖地般压垮了他,让他几欲崩溃。
安安不是发烧吗?
为什么会死?
哪怕亲眼看到了安安的墓碑,他依然有些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事情到底是从哪一步开始做错的。
他想到,其实我压根没有真正回应过他。
而他回来这么多天,从来没有见过儿子的身影,却不管不问,没有丝毫觉得不对劲。
儿子一直都最崇拜他这个当兵的父亲,每次都要第一时间跑出来迎接他。
忽然间,他好像是到了什么。
他想起了我前几天给他打过的几次电话。
我在电话里哭着告诉他,安安病了,病得非常严重。
可自己是如何回应的呢?
他说,男孩子发烧生病没什么大不了,去卫生所打个点滴就会康复。
安安是个男孩子,男孩子要顶天立地,怎么能因为一点儿小病就哭天喊地呢?
说完这番话后,他便挂断了电话。
继续陪顾珍母女野餐,用花了一个月收入买来的高档相机,为她们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