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止了。
23手术很成功，但我的心已经死了。
我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的天空从蓝变灰，又从灰变黑。
陆凛始终没有出现。
护士来换液体，看到我独自一人，轻声问道：“您的家人呢？”
“没有家人。”
我平静地回答。
她露出同情的眼神，帮我调整了输液的速度，轻轻拍了拍我的手。
这简单的人性温暖，却让我再次泪流满面。
夜深了，病房里只剩下仪器的滴答声和我的呼吸声。
我拿起手机，看到陆凛发来的信息：“明天有重要客户，不能来医院。
你需要什么让助理送过去。”
我盯着这条消息，突然笑了。
笑着笑着，泪水又流了下来。
“陆凛，你真的彻底杀死了我对你所有的爱和期待，从今以后，我们之间，只有恨。”
我轻声说道，声音在空荡的病房里回荡。
我看着自己手上的婚戒，缓缓摘下，放在床头柜上。
那一刻，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
床单上的一点血迹刺痛了我的眼睛.那是我们未能降生的孩子留下的最后痕迹，也是我和陆凛这段婚姻的终结。
从今天起，苏渺将重新开始。
24月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钻进来，给地板铺了一层淡淡的银光。
我坐在床边，手里拿着离婚协议，安静地看着。
薄薄的几张纸，却好像很重，压着我的心口，这里面装着我的痛苦，我的绝望，还有一点点说不清的希望。
手指轻轻地划过纸上的字，那些条款，像是在割我的心一样，疼，但是又带着一种终于要解脱的轻松。
出院都三天了，陆凛没问过我一句我的身体怎么样。
他还是每天早出晚归，家里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那个没能来到世上的孩子，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样。
身体还是有点虚弱，心却比什么时候都明白。
那场手术，带走了孩子，也带走了我对陆凛最后一点点的念想，一点点的幻想。
我把协议书放进文件夹里，深深吸了一口气。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25陆凛很晚才回来，身上有酒味，还混着一丝若有似无的香水气息。
他看到我坐在客厅，眉心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脱下西装外套就扔在沙发上，好像我只是这房间里一件普通的家具。
“还没睡？”
他扯了扯领带，声音淡淡的，眼睛都没往我这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