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器滴落的黏液腐蚀地面。
“为什么要逃呢?”
中间那只发出许岩的嗓音,“你每拒绝一次,就会多一个候选新郎。”
陈警官突然把朱砂粉撒向我:“快走!
当年换配方的是......”他的头颅被尾刺贯穿,手机从掌心滑落。
短信界面显示二十条未发送消息,最新草稿箱躺着。
别信任何人 ,三具浮尸DNA都显示是你亲生父亲。
我躲进童年住过的筒子楼,阁楼铁盒里藏着七岁病历。
诊断书显示我因误食蛊虫住院,主治医师签名处盖着虫形印章。
泛黄的出院合照里,穿白大褂的医生后腰鼓起蠕动痕迹。
放大照片,许岩的脸正从医生身后缓缓浮现。
脑海里重新浮现婚礼时的场景,本该空无一人的观众席坐满蒙眼人偶。
当神父问到“是否愿意接受丈夫的一切”,画面里的我突然转头直视神父。
“我愿意成为母体。”
窗外传来唢呐声,十八抬血轿悬在半空。
轿帘被黏液掀开,三个许岩并排坐着掀盖头,红布下是我腐烂的脸。
5我抓起梳妆台上的朱砂粉往眼睛里揉,剧痛让视线蒙上血雾。
手机发出滋滋电流声,直播间自动开启,在线人数显示为444444,弹幕全是乱码。
“小雪!”
我把褪毛膏抹在屏幕上,“你他妈不是说这玩意能通灵吗?”
血泪突然从摄像头涌出,小雪残缺的半张脸挤进前置镜头。
她身后是沸腾的黏液池,无数断肢在池底组成弹幕。
用经血涂手机!!
快!!!
我咬牙撕开卫生巾,血腥味弥漫的刹那,直播间画面突然高清。
许岩们正在楼下烧纸钱,火光里飘着印有我照片的纸嫁衣。
“他们怕冥婚!”
小雪打字速度飞快,“但你要嫁的不是活人!!”
她突然惊恐地指向我背后。
梳妆镜里,我婚纱头纱下爬满蜈蚣,腹部隆起成诡异的半球形。
弹幕疯狂滚动:蛊母醒了!
新娘是容器!!
许岩的冷笑从听筒溢出:“你以为小雪为什么能预知凶案?
三年前她就被做成人肉蛊蛊了。”
手机却收到定位共享,小雪五分钟后出现在城郊墓园。
但她的尸体明明还在停尸房——除非此刻发信号的,是她被做成蛊虫的大脑。
6我踹开吱呀作响的铁门,碑林间亮着幽幽红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