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焦糊味刺激着神经。
我浑身战栗着,险些要倒下。
他在身后扶住我,低声细语道:“莫怕,此处恶人已除,你日后便是自由身。”
去他的恶人!
去他的自由身!
我要他偿命!
压抑着喉间快要溢出的咒骂,我不顾反噬会带来的痛苦,强行催动体内的蛊虫运作。
就在蛊虫快要刺破皮肤而出时,我却听到了孩童的啼哭。
那是阿姐的女儿夭夭,而今才只有两岁,如今被一士兵提在手上。
夭夭除了哭,还是哭,连看见我都没有了往日神采,俨然是被吓坏了。
“少将军,这只是个孩子。”
对方说道。
“他们用蛊毒害贵妃性命之时,难道不曾想过今日下场吗?”
身边的男人话音落下,亲手了断了夭夭的性命。
夭夭的双眼至死都没阖上。
我盯着男人手上的血迹,改了主意。
杀他一人,不足以抹了这因果。
3霍承轩,霍将军的次子,也是这次任务的领头羊。
他将我视作软弱可怜的药人,却不知我时时刻刻都想割破他的喉咙。
带我离开族地时,他对我说:“出了毒瘴,便不再是苗疆之地,你也不再是他们圈养的药人,自可选择去处。”
我低声细语,潸然泪下:“多谢少将军。”
看着他自信满满的模样,我不禁又扬起笑容,他何来的底气能够带人离开?
三日不到的时间里,30人的队伍陆陆续续已经倒下7人。
来时,他们如入无人之境;去时,他们如履薄冰。
四处钻出的毒物防不胜防,只消一口,就可以让他们毙命。
副将的刀锋终于对准了我,眼中除了痛恨,还有些许恐惧:“将军,这妖女留不得!
定是她使了手段,才让我们失去了这么多兄弟。”
我站在原地未曾躲闪,只是看着霍承轩叹了口气:“若要杀人,在你们离开之前,我就可以杀。
亦或者,等离开这里再动手。
何必急于一时?”
我见他目光中充满怀疑,再次开口:“将军救我于水火,我感激不尽。
还望将军能给条活路,留我一匹马就好,我自愿离开。”
我垂下头,催动蛊虫在经脉中活动,当众吐出一口血来。
既要示弱,便要示到极致。
他身强体健,我手无缚鸡之力;他高高在上,我只是一药人。
周围的兵虎视眈眈,霍承轩摆了摆手,终究是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