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时间啊!
我们耽误不起,我的款子都压在这批货上,20号不回款,我就完了……”20号,是陈子轩的生日,也是我和陈杰的离婚纪念日。
我一瞬间有些恍惚,有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老板见我走神,抓住我的肩膀粗暴地晃。
“林夏,救救我!”
我能有什么办法?
看着一向镇定的老板焦头烂额满脸爆痘的样子,我想起了莫尘。
把甲方的公司名称和地址电话发过去,下一刻,视频电话就敲过来了——“姐,你是这家公司的?”
“嗯。”
对面贴着黄瓜的俊脸怼得极近,一丝毛孔都看不到,年轻得令人嫉妒。
“陈曼老公知道吧,是这个赫尔的堂哥,我早知道他们设了局,专门假设订单坑国内中小同业,给陈曼的投资业务铺路呢。”
“喂,姐,合同漏洞这么明显,垫资比例和违约金正常吗?
你老板就没带几个律师?
啧啧,脑子不太灵光啊……”话没说完,我把手机屏幕翻转,对准老板那张青黑紫涨快要气冒烟的圆脸。
她脸上的痘痘红里透着白,白里透着尖,呀!
快爆了……“咳……老板你好,老板发财!
老板再见!”
莫尘没想到自己就在正主面前蛐蛐她,火速坐起身,戳红键挂了视频,黄瓜全掉了……“陈曼!
好一个陈曼!
幕后操盘,想收购我,没门儿!”
老板气哼哼地冲出门去,路过前台,却吩咐小妹,“给林夏点杯热可可,例假第二天,给她压压惊!”
(๑•̀ㅂ•́)و✧好老板!
第二天,陈氏企业与外资方最后一次收购洽谈会议破天荒地进行了电视直播,陈曼在列。
一方抬价,一方压价,你来我往,唇枪舌剑。
陈曼面色隐在帽子的阴影里,看不真切。
这样的场合,其实不适合戴帽子,看看后排陈杰旁边老父亲那锃光瓦亮的大脑门儿!
陈曼也秃顶了,遗传基因绝绝子!
外资方助理突然起身,凑到为首那人耳边嘀嘀咕咕几句,他居然抬手示意会议暂停,起身离开了。
连向镜头外的观众打招呼都吝啬给一个。
镜头内外立即开始嗡嗡嗡,像是数万只蚊子炸了窝。
直播镜头突兀地切换到西海市区某高架桥车祸现场。
当晚,西海市电视台晚间新闻播报:接匿名举报,某投资人恶意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