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嘎嘎作响的声音。
他问我为何。
“为何?
难道七郡王当真不知我是谁么?
难道真的是我陪您睡了几日,您便觉得我死心塌地,可以当着我的面讨论军情么?”
呼延朔的手力道似有一轻。
“前些时日,您的军队并未攻打南昭,可和军将言谈间都是呼延拓的兵布呢,我没让您失望吧?
传回南昭的消息,可是让呼延拓损失不小呢。”
“你都知道?”
为何不知?
我的飞奴从未被抓,我夜出营地从未被拦。
“您的野心,也想让我在呼延拓身边吧,毕竟敌人常在,盟友却难得。”
“呼延朔,你没资格在这里审问我。
到底是我利用了你的假意,还是你利用了我的虚情?”
呼延朔深深地望着我,好像要把我刻在眼中。
久久,他才松手,他转身时只道了一句“我会把阿桥送来陪你。”
22我近日虚得厉害,冷汗总是涔涔地贴在簿衣上。
神思倦怠,有时走神地不知道神游到哪里。
我的思绪就像即将熄灭的烛苗,摇曳不定,忽忽闪闪间,是呼延朔的脸。
他说阿梨你过来。
火光间,又是呼延拓掐着我的脖子,后面是南昭百姓的哀嚎。
“阿梨姐姐,这药不能总喝啊,你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了。”
塔兰轻女,认为女子经血不洁。
尾雪草,可使女子血漏不止。
呼延拓也不在意,在他看来,压在身底下的女子都一个样。
只要我在他说“裴柏那个傻子,誓死抵抗,他女儿还不是在我这当婊子”时,香肩媚骨,朱唇浅笑,他便是满意的。
我还是想,给自己留下些体面的。
23冬寒散去,春潭冰消。
呼延拓蛰伏了一个冬天,蠢蠢欲动,那三次战役的失利,在他心中,只抵得过不多时日的消停。
四皇子据居赤湖,不召不得率军回京,无令不许擅自出兵。
这个还颇得民心的四皇子,如今尴尬地在赤湖进退不得。
京中的三皇子代皇帝祭天。
铁马金戈再逼南昭那日,我站在呼延拓营帐外,朝南。
“你比你爹识时务,等我当了皇帝,给你个妃子当当。”
“谢大王,奴自然盼着。”
我当然盼着,盼着我归家那日。
一个镇国将军嫡女,趴在仇人怀里,告诉他,四皇子一介书生,不懂兵法谋略,前三次许是侥幸。
现在边景戎孤立无援,可是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