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肚子里的石头取出来了!”
李长贵一愣,随即怒道:“石头?
那是我的金丹!
你们偷了我的金丹!”
翠花急了,把那块结石拿给他看:“你瞧瞧,这就是你肚子里的东西!
医生说了,这是结石,不是什么金丹!”
李长贵盯着那块石头,眼神复杂。
他想反驳,可腹部的疼痛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空虚感。
他咬牙道:“不可能!
那是我的丹灵,我亲眼看见的!”
可声音却没了底气,像是在说服自己。
长顺也劝道:“哥,你别犟了!
医生都说了,这是病。
你再不信,命都没了!”
李长贵瞪了他一眼,却没再吼。
他盯着那块石头,脑子里浮现出那三寸小人儿的模样。
那狰狞的面孔,那冰冷的眼神,真的是幻觉吗?
他开始动摇,可那份执念却像根刺,扎在心里拔不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李长贵在医院里躺着,身体渐渐恢复,可精神却越发低落。
他不再跟翠花吵,也不提金丹的事,只是整天盯着窗外发呆。
翠花以为他想通了,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小人儿的影子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练错了功,还是张真人骗了他。
可一想到“金丹初成”的异象,他又觉得不甘心。
出院那天,天空放晴,阳光洒在医院门口。
李长贵拄着拐杖,走得慢吞吞的。
翠花扶着他,长顺提着包,邻居们远远地看着,谁也没说话。
他低头瞥了眼手里的结石,嘴唇动了动,最终没吭声。
那一刻,他的心像被掏空了,可那份对金丹的执念,却还没完全散去。
八月末的鲁南小县城,暑气终于消退,风里夹着秋天的清凉。
巷子里的泥土被晒干,裂出一道道细缝,孩子们在街头跑来跑去,喊声此起彼伏。
李长贵家的小院却安静得像没人住过,草堆被翠花收拾干净,木板也搬回了屋檐下。
院子里那棵歪脖子槐树叶子开始发黄,随风飘落,像是在诉说这段日子的荒唐。
李长贵出院后回了家,身体虽还虚弱,但总算能下地走动了。
他不再把自己关在屋里,也不再翻那本《玄元导引功》,只是整天坐在院子里,盯着槐树发呆。
翠花见他这样,既松了口气,又有些担心。
她试着跟他说话,他也不像以前那样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