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现场寂静了好几秒后,突然爆发出更激烈的议论声。
“什么意思,宋季同用结婚的事骗了江羡好的心脏吗?”
“江暖装得一副受害者的样子,结果她不仅抢走江羡好的未婚夫,甚至还抢走了她的心脏。”
宾客们恶意的目光落在江暖身上,让她快要无法呼吸。
江暖抓着宋季同的胳膊,楚楚可怜地望向我,“好好姐,我知道你接受不了我和季同结婚的事,但你也不用这么污蔑我吧。”
宋季同把江暖护在身后,俨然一副保护者的姿态,“江羡好,你非要在今天来闹事吗?
你赶紧当着大家的面给小暖道个歉,我还能看在两家的交情上放你一马。”
看到宋季同眼里毫不掩饰的嫌恶与怒气,我无声冷哼一声。
闹事?
那我就闹个大的。
不再管二人的惺惺作态,我掏出手机,接通了婚礼现场的音响。
下一秒,宋季同的声音响了起来。
“好好,你也知道小暖心脏衰竭活不了多久了,她唯一的心愿就是在临死前嫁给我......等小暖最后的遗愿完成,我就马上娶你......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必须救活江暖,不用管江羡好的死活......”伴随着录音出现在大屏上的,是那份伪造的器官移植同意书,和我这段时间的住院证明。
在场的人哪个不是人精,一下就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纷纷表示唾弃这种行为。
不只是他们,婚礼直播间的弹幕也疯狂地滚动起来。
“这什么渣男贱女的组合啊,不就是看人家无依无靠,使劲欺负吗?听说江暖以前是江家保姆的女儿,她就这么回报雇主,真是白眼狼。”
“看这器官移植同意书的起草时间,他们起码筹划了整整一年。”
宋季同彻底控制不住情绪,上前两步重重抓住我的手腕,试图抢走我的手机。
“江羡好,你那天手术根本就没出事,所以这几天一直装植物人就是为了在今天报复我们吗?”我看着他脸上的气急败坏,心中终于有了一丝快意,“宋季同,我要是不装植物人的话,你会给我活下去的机会吗?”
宋季同表情一滞,没了下言。
他或许从一开始就没想让我活着从手术室里出来,所以才会不管不顾地让医生冒着极高地风险做手术。
我收好手机,指了指他身后捂着胸口的江暖,提醒他:“不去看看吗?你的新娘好像又要开始装晕了。”
被禁足在宋家的那几天,江暖几乎每天都要捂着心口污蔑我一番,谁都能看出她在装病。
可偏偏,每一次宋季同都会毫不犹豫地站在她那一边。
果然,宋季同飞快转身打算朝着江暖奔去。
我指了指另一个方向,拦下了他,“但是好像不需要你了,有人来接她了。”
婚宴大厅的门被推开,穿着制服的警察匆匆赶来,带走了瘫坐在地上的江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