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离开后不久,陆沂州和苏婉若就在朋友圈里发布了他们即将举办婚礼的消息。
评论区底下,全是他们朋友道贺的声音——“卧槽!
沂州,你终于想通了!”
“恭喜沂州和婉若有情人终成眷属!”
因为朋友圈没有屏蔽我,陆沂州只得有些尴尬地解释,他跟苏婉若只是假结婚,为了完成苏婉若最大的心愿,许给她一个属于他们的婚礼而已。
这下,他的那些朋友更加八卦沸腾起来。
“嫂子居然连这个都同意?
真能忍啊!”
“摩梭族的女人是不是都是这样的?
能不能跟嫂子商量下,给我也介绍个摩梭族的对象?
以后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是个男人都爽死了!”
紧接着,一群男人在评论区底下开起了黄色笑话,大约是心虚,也大约怕惹我生气,陆沂州只得干巴巴地回复了一句‘滚蛋’,结束了恶俗的玩笑。
在上车的时候,我还接到陆沂州的电话。
但我没接,所以他转成了微信。
“今天该去给孩子做检查了吧?
我没时间,你自己去吧。”
“反正医院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
怀孕三个月,陆沂州从没陪我做过检查。
他是医院妇产科的主任,每天有着忙不完的工作,但凡抽出点时间都去陪苏婉若了。
有一次,我的孕检报告出了点问题,医生拿着我的片子去找他帮忙看看,陆沂州明明知道那是我的片子,明明知道我们的孩子可能有危险。
可在接到苏婉若带着哭腔说自己难受的电话后,还是义无反顾地抛下我去找她。
那天,为了哄苏婉若开心,他们俩在游乐场骑木马坐摩天轮,看着电影吃冰淇淋。
而我,望着他们发在朋友圈内宛若情侣的九宫格,一个人去吸氧排队去抽血拿报告。
那天晚上,我因孕反吐得昏天暗地,陆沂州却坐在苏婉若的床前,为她说着故事哄睡觉。
好在现在,我们连孩子也没有了,也不需要去做什么检查了。
我没有回复陆沂州,这让陆沂州有些不高兴,又语气不善地指责我:“你干什么?”
“跟我赌气是不是?”
“我早跟你说了,我跟婉若只是假结婚,婉若身体不好,有抑郁症,你又不是不知道。”
“只要能哄她开心,说不定她就好了。”
“你跟一个病人计较什么?”
“我都答应事后跟你领证了,你还想要什么?”
望着不断跳出来的指责,我的太阳穴再次不受控制地跳动了起来,心脏也一阵阵地刺痛。
我直接将他删除拉黑,恢复了彻底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