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牧苏涵薇的现代都市小说《庶子凶猛徐牧苏涵薇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扫码卖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通刚刚发泄了一通之后,累得够呛,现在正坐在一旁喘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祸得福,发泄后心头剧烈的绞痛已经缓和了不少。“从今往后,不许再跟梁书成来往了。”苏通冷声道。“爷爷,书成哥哥他......”“身为人妇,一口一个书成哥哥,你不嫌膈应,爷爷还嫌膈应!梁书成憋着一肚子坏水,不是个好东西!”苏通厉声打断苏涵薇的话。一听到爷爷说梁书成的坏话,苏涵薇不乐意了。“爷爷您了解书成哥哥吗?他明明是个正人君子,有理想有担当......”“住口!”苏通气的站起身来,气还没喘匀又想动手打人。就梁书成那副德行,还有理想有担当?这孙女到底是什么时候瞎了眼?一门心思要往梁书成身上扑?“我和徐牧已经和离了,现在是自由身,不是人妇!”“你还敢顶嘴!”苏通再也忍不...
《庶子凶猛徐牧苏涵薇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苏通刚刚发泄了一通之后,累得够呛,现在正坐在一旁喘气。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祸得福,发泄后心头剧烈的绞痛已经缓和了不少。
“从今往后,不许再跟梁书成来往了。”苏通冷声道。
“爷爷,书成哥哥他......”
“身为人妇,一口一个书成哥哥,你不嫌膈应,爷爷还嫌膈应!梁书成憋着一肚子坏水,不是个好东西!”苏通厉声打断苏涵薇的话。
一听到爷爷说梁书成的坏话,苏涵薇不乐意了。
“爷爷您了解书成哥哥吗?他明明是个正人君子,有理想有担当......”
“住口!”
苏通气的站起身来,气还没喘匀又想动手打人。
就梁书成那副德行,还有理想有担当?
这孙女到底是什么时候瞎了眼?一门心思要往梁书成身上扑?
“我和徐牧已经和离了,现在是自由身,不是人妇!”
“你还敢顶嘴!”
苏通再也忍不住了,又抽了苏涵薇一巴掌。
得亏苏涵薇是个女子,不然苏通肯定要拿藤条抽她。
“赶紧洗把脸换身衣服,我亲自带你去徐家赔罪。你是磕头下跪也好,哭闹上吊也罢,总之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取得牧儿的原谅,跟他复婚。牧儿是个讲道理的好人,只要你诚心道歉,一定会取得牧儿的原谅的。否则,你这辈子就毁了。”苏通冷声道。
“爷爷,我没有错,我凭什么跟他磕头下跪?我可是您的孙女,他不过就是个窝囊废......”
“他不是窝囊废!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一遍,给你一刻钟的时间准备。你要是不想去,那爷爷亲自去给牧儿磕头道歉!”苏通厉声道。
苏涵薇就算再不懂事,也不可能让爷爷去给徐牧磕头道歉。
可她实在是想不明白,明明书成哥哥这么优秀,怎么就比不上窝囊废徐牧了?
在爷爷的威逼之下,苏涵薇也只能跟着爷爷,去找徐牧赔礼道歉。
难道她这辈子就非得跟徐牧那个窝囊废过了吗?
要钱没钱,要本事没本事,整天唯唯诺诺的,哪里有半点男子汉大丈夫的样子?
同一时间,徐府。
李宝福将一箱一箱的银子混在杂物中,悄无声息的搬进了徐府后院。
李宝福让下人全都出去,然后将所有的箱子挨个打开。
一箱一箱的银子,出现在徐牧和徐霜衣面前。
徐霜衣粗略的估计,起码有一万五千两银子之多!
再次看向面相消瘦的徐牧,心中逐渐翻起了波涛。
他还真有本事,竟然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就弄来了这么多银子。
哪怕是在徐氏,这都是一笔天大的巨款。
也难怪义父会派她前来接管凉州产业,由此看来徐氏每年在凉州的损失,确实很大。
只是她还是没想清楚,徐牧到底用了什么方法。
“徐公子,按您的方法,总共收来一万五千两银子。”李宝福满脸的殷勤。
此时此刻,最激动的就是李宝福了。
因为徐牧向他承诺了三千两银子作为报酬。
其实他也挺惊讶的,原本他并不觉得这是个搞钱的好方法。
可偏偏这个方法就奏效了。
徐牧却表现出一副不太满意的样子,轻声质问道:“只有一万五千两?”
李宝福连连点头哈腰:“确实只有一万五千两,小人绝对没有克扣半两银子。不过,梁书成那边提前扣下了三千两手续费。”
“嗯。”
徐牧淡淡点头,然后不再说话。
李宝福讪讪的站在一旁,脸上堆着笑容,也不告退。
“还不走?”徐牧淡淡道。
“公子,您答应我的三千两......”
“这笔钱还不干净,给你钱你未必有命花。等我将钱洗干净了,三千两少不了你一文钱。”
“是是是!”
李宝福激动的连连拱手鞠躬:“那小人就先告退了,公子您有事随时吩咐,小人一定为公子肝脑涂地!”
“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去吧。”
李宝福走后,徐霜衣简单的检查了一下银两,并没有任何问题。
点完数后,一万五千两,一文不少。
这时候徐霜衣才觉得,徐牧是真有些手段。
她对徐牧的印象,已经开始改观。
只是他有这种手段,当年在京师的时候,怎么没有展露一二?
莫非真的是在藏拙?
“你觉得李宝福有没有私自扣下银两?”徐牧轻声问道。
徐霜衣略作思索,答道:“看他的表现,应该没有。”
“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他绝对扣下了一大笔银子,而且他已经做好了无法从咱们手中拿到银子的打算了。”徐牧说道。
“你怎么看出来的?”
“呵呵。”
两世为人,经历的事情多了,阅人无数,看人自然大差不差。
“带上几个手脚干净利落的人,跟我走。”徐牧说道。
“做什么去?”
徐牧侧脸瞥了徐霜衣一眼,就这一个眼神,竟然让身为武道小宗师境界的徐霜衣,感到有一丝压迫感。
徐牧的这个眼神,完全就是在对她的质问感到不满。
就好像在说,他的命令,自己只管执行,无需问那么多。
她的义父,就是这样一个人。
李宝福急匆匆的跑回家中,早已一身冷汗。
“赶紧收拾行李,我们要离开凉州,这辈子都不回来了。”
“啊?为什么突然要走?”一个长相水灵的年轻妇人不解的问道。
“问那么多干什么?老子身上有了咱一家几辈子花不完的钱,留在凉州,怕是没命花这笔钱了。”
妇人闻言,连忙去收拾行李。
这笔钱总共两万两,梁书成扣了三千两手续费,李宝福为以防万一,私自扣下了两千两,并且私底将绝大部分银子都换成了银票。
他觉得只要今天徐牧不给他钱,那他后面也无法从徐牧手中拿到半文钱。
幸亏他聪明,做事情知道留一手。
他就是一个从中帮人谋利的小人物,两边的人都不可能放过他。
只有远走高飞,才是李宝福唯一的出路。
有了这笔钱,今后换个地方买几百亩地,当个小地主,再娶几房小妾,这辈子多逍遥快活?
就在李宝福准备带着一家老小出门的时候,七八个穿着仆人服装的男人鱼贯而入。
紧接着,徐牧的声音响起。
“李宝福,急匆匆的,上哪去啊?”
好你个苏涵薇,用我母亲的救命钱去救你的白月光也就算了,现在都把白月光领家里来了!
徐牧看向梁书成,这个男人肤色雪白,面容俊美。若是在后世,绝对是个能靠脸吃饭的小鲜肉。
“你就是徐牧吧?当年你和涵薇成亲,不过是苏爷爷一意孤行。涵薇这辈子都不可能爱上你,因为她心里只有我一人。”
梁书成一上来,就向徐牧宣誓主权。
苏涵薇也不装了,直接挽着梁书成的胳膊,抬着下巴轻蔑的看着徐牧。
“涵薇是个孝顺懂事的好女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没法违背。可你只要不干涉我们来往,你依然可以当知府大人的孙女婿,风光一世。可你若是......”
徐牧再难忍住心头的怒火,一步上前,抬手一拳重重的砸在梁书成鼻梁上。
梁书成惨叫一声,重重倒地。
母亲刚刚过世,徐牧就被这对狗男女骑脸输出,简直忍无可忍。
“徐牧!你凭什么打人!”
母亲已死,棺材就摆放在前堂,身为儿媳的苏涵薇却浑然不知,还日夜与白月光厮守。
这样的女人,简直不知廉耻!
苏涵薇笑容僵硬,脸色瞬间冰冷如结霜。
当初她愿意嫁给徐牧,只因她爷爷说,将来跟着徐牧,一定能享福。
可谁知道嫁给徐牧后,才发现徐牧是个窝囊废,更令人气愤的是他还带着个病秧子母亲。
徐牧为了给他母亲治病,花光了家财不说,甚至已经到了四处赊账的地步了。
期待落空,苏涵薇心中那团野火逐渐烧了起来,与她的白月光重拾旧情。
苏涵薇扯住徐牧的衣领,歇斯底里道:“徐牧!书成哥哥的病还没好,你敢对他动手,万一他病情严重了,你负得起责任吗?!!”
徐牧冷冷盯着苏涵薇丑态毕露的脸庞,心中绝望之际的他,忽然怒极反笑。
“苏涵薇,这是和离书,你马上签字画押,我与你断绝夫妻关系。从此以后,你与你的书成哥哥长相厮守。”
徐牧懒得搭理狗女人,将提前准备好的和离书拿出来,一把甩到苏涵薇脸上。
苏涵薇顿时怔住。
这个废物竟然敢向她提离婚?
苏涵薇只感觉自己受到了天大的侮辱。
“徐牧!你疯了不成?我都没嫌弃你穷,没嫌弃你母亲是个病秧子,你凭什么跟我和离?”
“你不是喜欢梁书成吗?不是要与他双宿双飞吗?我现在给你机会,怎么你当了婊子还想立贞节牌坊?”
苏涵薇闻言,不可置信的看向徐牧。
以前的徐牧,可从来没对她说过半句重话。
如今竟然敢骂她又当又立?
苏涵薇气急败坏,抬手一巴掌抽向徐牧。
徐牧可不觉得这个狗女人有资格教训自己,抬手就掐住了苏涵薇的手腕。
“看在苏老爷子的份儿上,我给你和离的机会。你若是不愿意签字画押,稍后我一纸休书送到苏府,让你苏家颜面尽失!”徐牧冷冰冰的说道。
“你!”
“好,徐牧,你到时候别后悔,别哭着来求我复合!”
徐牧满脸讥讽的笑容。
“我倒要看看到时候谁哭着求我复合。”
我徐牧会为一个良心被狗吃了的狗女人后悔?
真是天大的笑话!
我倒要看看,后悔的人会是谁!
以徐牧的身份,一个小小的知府之孙女而已,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前身真是愚蠢至极,给这样的婊子当了三年舔狗。
现在的徐牧可不是舔狗!
苏老爷子要是知道他的乖孙女在和离书上签了字,会不会被当场气死?
“你没了知府孙女婿这层身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在凉州城活下去,怎么给你母亲挣钱治病。只要我一句话,凉州城不会有任何人雇佣你。到时候,我要亲眼看着你跪在我面前求我原谅!”
“傻子!”
徐牧阴冷的骂了一句。
“这是我家,带着你的白月光,滚蛋!”徐牧指向门外。
从此以后,他与苏家再无半点关系。
苏涵薇恶狠狠的瞪了徐牧一眼,这才慌张的去搀扶梁书成。
“书成哥哥,你没事吧?流血了,痛不痛?徐牧那个王八蛋下手太狠了!将来我一定让他跪在你面前给你道歉。走,我带你去看郎中。”
徐牧扭头看向前堂,明明母亲的棺木就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可眼里只有梁书成的苏涵薇,又怎么会看得见?
“母亲,您看见了吗?这样的女人,不配当您儿媳妇!”
苏涵薇前脚刚走,便有一辆马车停在了宅院门前。
一个女子款步走入。
她身着一身浅蓝色水烟裙,体态轻盈修长,肤若凝脂,精致的五官找不出任何瑕疵,用仙姿玉色来形容她也丝毫不为过。
只不过她那双深秋冷月一般的眼眸,展现出一副始终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冽之情,无法让人产生半点好感。
女子只打量了徐牧一眼,冰冷的眼中,尽显轻蔑。
“义父有令,让我来辅佐你接管凉州的产业。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生意上的大小事宜,均由我说了算。你若是敢干涉分毫,毁了父亲的大计,我饶不了你。”
看到徐牧和徐霜衣先后进门,李宝福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他现在可以肯定,徐牧以前窝囊废的形象,绝对是装出来的。
现在徐牧攀上了徐府小姐,开始展露出獠牙了。
“徐公子您怎么来了?我见天色不错,打算带妻儿出去秋游呢。”李宝福故作淡定的回答道。
“这都快天黑了,上哪秋游去?再说,现在已经入冬了啊。”徐牧似笑非笑的问道。
“这,这......”
李宝福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搭话,哆哆嗦嗦的,半天憋不出一个屁出来。
“你说你没克扣本公子的银子是吧?把行李打开,让本公子检查检查。”徐牧说道。
“这,这不太好吧?”李宝福不禁后退了两步。
徐牧朝着徐霜衣使了个眼色,后者轻轻一挥手。
仆人们顿时上前,不由分说的将李宝福的行李抢了过来。
“不要,不要!徐公子,您有话好好说,抢东西做什么?”李宝福很是紧张。
“你们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擅闯民宅就算了,还敢抢东西?”那年轻妇人拼命护着行李,被仆人粗暴的推翻在地。
很快,仆人们就从李宝福的行李中找到大量的银票和一些现银。
看到这么多银票,那妇人顿时傻眼了。
“李宝福,你哪来那么多钱?”
“现在是问这个的时候嘛!”李宝福两眼一黑,觉得完蛋了。
“我问你你哪来的钱啊!”
“闭嘴!”
李宝福赶忙跪下,爬到徐牧身边,抱住了徐牧的腿。
“徐公子,这钱不是您的,而是,而是小人自己努力赚来的。”
徐牧眉头一皱:“撒开。”
“徐公子,这真不是小人扣的您的钱啊,小人绝对没那个胆子......”
徐牧满脸不耐烦,一脚将李宝福踹开。
“小姐,银票一共一千八百两,现银二百多两。”一个仆人点完钱后,朝着徐霜衣拱手道。
徐霜衣有些惊讶的看了徐牧一眼。
还真被他说中了,李宝福胆子竟然这么大,敢扣两千两银子!
她常年在京师,往来无白丁,确实是低估了这些小人物的贪婪。
“李宝福,枉我这么信任你,将这份肥的流油的差事交给你做。你克扣个一二百两也就算了,可你竟敢克扣本公子整整两千两银子?你可真是让本公子失望啊。”徐牧稍稍摇头,语气当中充满惋惜。
“徐公子,您真的误会我了啊,您听我解释,我,我......”
徐牧稍稍俯身,忽然轻轻一笑,吓得跪在地上的李宝福往后一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个眼神,杀气实在是太重了!
“你刚刚不是说,要为本公子肝脑涂地吗?说话还算话?”徐牧轻笑着问道。
“算话算话!有事徐公子您吩咐,我就是上刀山下地狱,也在所不辞......”
徐牧点了点头,不再搭理李宝福,而是看向徐霜衣。
“既然他这么想为本公子下地狱,那就给他这个机会,杀了他。”徐牧说道。
李宝福闻言,吓得面如猪肝。
他早就想到了,有朝一日那些大人物不会放过他,因为他知道的太多了。
可他却没想到,第一个向他挥起屠刀的,竟然是徐牧!
这个凉州城出了名的窝囊废,连老婆都被人抢了,他是从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狠厉的?
“公子饶命啊!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您的钱,小人都还给您,一文钱也不要了!”
徐牧听着李宝福不断的求饶,顿时一脸不爽。
“真是吵死了,赶紧把他的嘴巴堵住。”
徐牧说完,一个仆从立马上前,用一块布塞住了李宝福的嘴巴。
徐牧走到徐霜衣身边。
“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绝。既然要杀李宝福,那干脆连他全家一块杀了,以绝后患。”
徐霜衣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徐牧一眼,发现他波澜不惊,就好像在说一件小事一样轻松写意。
眼前的徐牧,行事如此果决,杀伐果断,这还是当年那个连徐氏仆人都看不起的窝囊废庶子么?
“记住了,让李宝福全家人间蒸发,不要留下半点蛛丝马迹。若是事情败露了,后果自负。”
徐牧说着,抬手轻轻拍了拍徐霜衣的肩膀。
这是命令,也是警告。
随后,徐牧便离开了宅院,还非常礼貌的关上了院门。
此刻徐霜衣的表情冷到了极致,因为徐牧明显把她当成了一个手下。
除了义父,徐氏没人能用这种态度命令她做事。
她非常讨厌这种被人当刀子使的感觉。
刘宝福见徐牧走了,连忙扯掉嘴里的布团,磕头求饶。
“徐小姐,小人为锦华轩做事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行行好,放了我一家吧?钱我不要了,我马上带家人离开凉州,这辈子都不再回来!”
徐霜衣还不知道徐牧到底用了什么计策,可很显然自从徐牧让刘宝福办事以来,就没打算留他活口。
她发现徐牧的城府极深,杀了刘宝福,让他人间蒸发,这个中间人一断,一万七千两银子就是一笔无头账。
只是徐牧要杀刘宝福全家,完全超过了徐霜衣的预料。
这份心性,足够狠辣!但也只有拥有狠辣的心性,将来才能在徐氏取得一席之地。
徐牧让她亲自动手做脏活,便是要让她彻底和徐牧捆绑在一起。
“一个不留,尸体处理干净,要让他们消失的彻彻底底。”
“是。”
投名状她交了,接下来她要看看,徐牧究竟还有多大的本事。
徐牧独自回到徐府,还没进门就看到苏家的马车停在外面。
苏通和苏涵薇站在大门外,老爷子耐着性子训话,苏涵薇则一脸不耐烦的应付着。
徐牧原本不想打招呼,但还是停顿了片刻。
“记住爷爷跟你说的没?赶紧去道歉!”
不久后,徐霜衣回到了府中。
她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心中隐隐有些焦躁。
徐霜衣为徐氏也做过脏活累活,她对自己在徐氏的定位非常清楚。
义父本就是将她当成一把利刃培养的,关键时刻需要她处理见不得光的事情。
对此她也毫无怨言,她一个孤儿能有今日,全靠义父。
养育之恩比天大。
可义父哪怕命令她做事情,态度也从来不会像徐牧这样。
每次做完事情,她都能拿到一定的奖赏。
她不爱钱财,不爱权力,一心追求武道境界的精进,所以义父每次都会给她不少有助于修炼的宝药。
可徐牧的态度,简直比义父还要强势。
他把自己当成工具人不说,甚至还半个谢字都不曾说。
就好像她只是徐牧的婢女一样,让她心中有些不爽。
徐牧正在灵堂内闭目养神,听到动静,便开口淡淡问道:“处理干净了?”
“嗯。”
“虽说处理掉了李宝福,但我们的吃相不太好看。不过,锦华轩的损失到底是连本带利拿回来了。”徐牧说道。
“接下来锦华轩的生意,不会好做。”徐霜衣道。
徐牧缓缓睁眼,看向徐霜衣,目光有些鄙夷,让后者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我不是说了么?一家锦华轩而已,年利润不过几千两,我没放在眼中。重点是,这笔钱。”徐牧说道。
从这句话当中,徐霜衣听出了徐牧的野心。
“你想做什么?”徐霜衣问道。
虽然这个男人令她很不爽,但她还是对徐牧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以前她觉得这个柔弱的青年最不像义父,但现在她突然发现徐牧才是最像义父的那个人。
“习文,练武,韬光,养晦。”徐牧淡淡说道。
简单的八个字,在徐霜衣听来,却饱含深意。
前世徐牧是武道大宗师,可惜年纪轻轻就遭人陷害,黯然陨落。
虽然前身是个废物,完全没有半点练武的资质。但徐牧有上一世的经验,从头开始修炼问题不大。
武道有七境,徐牧得先完成炼体,踏入炼体境,才算步入武道门槛。
徐牧拿出一张方子,递给徐霜衣。
徐霜衣接过,首先就被方子上的字迹惊到了。
义父在隶书的基础上,研究出了更为便捷的书体,名为楷书。
义父的笔迹苍劲有力,笔画分明,庄重肃穆。
而徐牧的字迹,如其人一般虽然笔迹消瘦可却不失其劲道。用笔细劲,笔法灵动,犹如风姿绰约的少女。
这真是文不成武不就的徐牧亲笔写出来的?
这笔迹绝对是不输给义父的大家风范!
再看见上面的内容,非常简单,只记录了六味药材。
这明显是淬体药浴的配方,但多了一味生乌。
而药的剂量,却比普通炼体药浴配方增加了整整十倍。
一副普通的淬体药浴配方,需要二十两银子,这里已经超过二百两了。
“你分别去六间药铺抓药,把药抓回来后熬制一锅药浴,两个时辰内,我要泡药浴。”徐牧说道。
“什么?十倍的药量,熬成一锅?你......”
“只管照我的吩咐去做。你得亲自去,亲自熬,别人我不放心。”
徐霜衣被打断后,不再说话。
两个时辰后,徐霜衣将药抓了回来,又亲自熬制一锅药浴,倒入浴桶内。
然后她让下人把徐牧叫了过来。
徐牧宽衣解带的时候,徐霜衣想出去,却被徐牧叫住。
“别出去,我怕这副身体承担不起药力,万一我倒在浴桶内,你得将我捞起来。”
徐霜衣顿时俏脸通红。
这是要让她看着徐牧沐浴?
武者的资质有好有差,但并非人人生来都能修炼。
所有练武之人,都需要用药来打通奇经八脉,清理体内的杂质,淬炼身体,强化肉身,凝聚元气。
此乃武道第一境,炼体境。
一般资质好的天才,以药物淬炼身体三十次后,就能成功凝聚元气,步入炼体境。而资质差些的,甚至有可能需要一年以上。
淬体药浴用药刚猛霸道,就如同打铁一般以药力一遍遍捶打肉身。其中痛苦,一般人很难忍受。
哪怕这世间有很多拥有资质的富家公子,由于无法忍受淬体的痛苦,从而放弃武道一途。
所以徐霜衣才会非常惊讶,一倍剂量的药浴,就能让人相当痛苦。
可徐牧竟然要用十倍的量!这样的剂量,以徐牧的身体情况,经脉承受不住药力的捶打,极有可能被药力反噬,导致暴毙而亡。
徐牧要她留下,她也能理解。
如果不是徐牧信任她,也不会让她在旁边护法。
徐牧脱去衣物后,露出一张消瘦白皙的后背来。
他一只脚接触到药浴的时候,脚底瞬间传来针扎一般的痛苦。
这是药力起作用了,正在强行侵入他的身体。
徐牧忍着痛苦,将全身泡入药浴中,只露出脑袋。
尽管徐牧在药浴中加入了一味用来镇痛的生乌。
可他的全身上下,时而如同针扎,时而如同雷击,时而又好似被铁锤锻打。
用药过猛,导致镇痛效果聊胜于无。
才泡下去的徐牧,脸色瞬间惨白一片。
他死咬牙关,浑身剧烈的颤抖。
他已经为自己选好了最合适这具身体的功法,混元功。
混元功是徐牧前世所学的最简单的功法,刚柔并济,张弛有度,是最适合武道入门的功法。
随着药力不断进入身体,徐牧强行忍着剧痛,缓缓运转混元功,慢慢吸收药力。
徐霜衣站在旁边,哪怕只是看着水汽腾腾中,徐牧的背影。
她也能感受到此时此刻的徐牧究竟有多痛苦。
时间缓缓流逝,看着几经摇摇欲坠的徐牧,徐霜衣甚至忍不住想上前将徐牧扶起来。
但她也清楚,第一次炼体必须要熬过去,否则将前功尽弃。
只是这个人的坚韧不拔之极,早已远超她的想象。
她有些讨厌徐牧的性格,但她不得不佩服这股韧性。
整整过了两个时辰,浴桶中的徐牧终于开口了。
“扶,扶我起来......”
“谁那么大胆子,敢来阻碍锦华轩做生意?”
掌柜的李宝福走了出来,一张原本憨态可掬的肥胖脸颊,此刻却如同要杀人一般。
徐氏虽然不在凉州,可徐氏的产业在凉州,却是极其特殊的存在。
下到小偷强盗,上到官府衙门,都不会有人敢来锦华轩闹事。
李宝福才打量徐牧,只一眼就认出了他来。
“这不是凉州知府的孙女婿徐公子么?跑到锦华轩来闹事,就是你爷爷来了,也担待不起,你知道么?”
李宝福马上将目光投放到徐霜衣身上,然后目光落在徐霜衣那双标志性的大长腿上不动了。
这女子,简直美若天仙。这双修长的腿,简直令人垂涎欲滴。
“收回你的目光。”
徐霜衣感觉受到了冒犯,极其不耐烦的提醒了一句。
“小娘子,我可是......”
徐霜衣如同一阵风一般上前,一脚将李宝福撩翻在地。
她这双腿,不仅仅好看,还非常好用。
“你竟敢打我?”
“本小姐徐霜衣,家父命我前来接管锦华轩。”
徐霜衣板着一张死鱼脸,头也不回的走上二楼。
徐霜衣与徐牧先后步入二楼斋房,李宝福捂着脸跟了进来。
他已经收到了风声,说是这两天徐家会派大人物前来。
可他万万没想到,来的竟然是徐霜衣。
“不知小姐大驾光临......”
“少废话,今年所有的账本全拿来,我要亲自过目。”徐霜衣冷峻的打断李宝福。
“小姐您稍等。”
徐牧坐在旁边闭目养神,心中慢慢思索着。
锦华轩这两年送回去的银钱少得可怜,账本肯定有大问题。
徐霜衣态度向来强硬,一上来就要看账本,而不是问李宝福钱都去哪了,虽然不算愚蠢,但也算不上多聪明。
李木可以断定,李宝福肯定想好了应对的法子,能让徐霜衣无法从账本上找到任何问题。
不然他们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侵吞那个男人的财产。
李宝福带着人,抬了七八口箱子上来,一一摆在徐霜衣面前。
他弯腰低头,笑容却阴沉得很。
徐霜衣,你不过一个养女,竟敢上来就踹老子?老子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将锦华轩的账算清楚!
“小姐,今年所有的账本都在此处了,请您过目。小的先下去了,有事您吩咐。”
徐霜衣让人将账本全搬到案台上来,然后开始翻阅账本。
一开始徐霜衣自信满满,凭她的本事,查清楚账单并不是难事。
想要接管锦华轩,就得对账目一清二楚。
可时间过去了半个时辰后,徐霜衣越查,就感觉这账本越是凌乱。
一笔简单的买卖,绕来绕去,有头无尾,根本找不到其去向。
支出的银子不知道去哪了,收入的银子也很难算出来到底有多少。
这时候,一直在旁边闭目养神的徐牧说话了。
“照你这么查,三个月后兴许能将这几箱子账簿查清楚。但等你把这笔账查清后,那个叫李宝福的早就把其中的破绽给补上了。”徐牧出言讥讽。
“少说风凉话。”徐霜衣心中有些烦乱,“大不了拿刀架在李宝福脖子上,逼他说出实情。”
“那你也只能吓住李宝福,挖不出幕后黑手。”
徐牧目光抬起,看向冷若冰霜的徐霜衣。
“只要你开口请我帮忙,我可以在一个时辰之内,将账目查清楚,让李宝福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
徐霜衣刚刚亲自查了半个时辰,凭她的能力,在如此长的时间之内,只查清楚了区区两三笔银子的来龙去脉。
徐牧他竟然说自己可以在一个时辰内,将这七八箱子账本全查清楚?
此人文不成武不就也就算了,在徐府还是个出了名的窝囊废,连义父都不想承认徐牧是他的亲生儿子。
她不相信徐牧有这种手段。
可见徐牧深邃如海的目光,却让她一时之间有些看不透。
“那你来查。”徐霜衣冷声道。
“做人要知道尊卑有别,你这口气是跟本公子说话?”徐牧的话锋骤然凌厉。
徐牧和徐霜衣之间的地位,必须要明确。
她看向徐牧,突然发现徐牧身上有几分义父的气势。
强硬,自信。
这才是徐家子弟该有的样子。
徐霜衣起身,略施薄礼,稍稍欠身道:“好,请公子帮忙查账。”
但她还是补充了一句:“希望你不是在说大话。”
徐牧起身,在案台后坐下。
“从现在开始,我说,你做。希望你能跟上我的节奏,千万别让我失望。”
接下来,徐牧开始指挥徐霜衣翻账本。
整个徐府上下,除了义父,还没人能指挥她做这做那。
可她现在竟然被徐府最废物的子弟,呼来喝去。
徐牧一边指挥她干活,还一边不断的说教,让她愈发的不爽。
她全神贯注,这才勉强跟上徐牧的节奏。
一个时辰过后,徐牧将刚刚写好的账本递给了徐霜衣。
“连笔账都算不清楚,还大言不惭想接管凉州产业?”
徐霜衣拿起新的账本一翻,心中顿时翻起滔天巨浪。
七八箱子的账目,已经一目了然!
仔细回忆刚刚徐牧查账的经过,她这才发现徐牧的手段非常独特!
这个以前在府上甚至都不敢大声说话的窝囊废,竟然有这等本领?
可他以前为何从未表露出来?藏拙么?
果真如此的话,那徐牧的城府就深不可测了。
“今年锦华轩总营收一万三千三百二十两,利润三千一百两整,一文钱未送到京师。这三千余两银子,被掌柜的以各种由头支出去了。”徐牧淡淡说道。
徐霜衣惊讶之后,当即恼怒,李宝福是锦华轩的掌柜,拿着薪水,却吃里扒外!
“我倒要看看,这个贱人胆子为何如此之大!”
徐牧不屑的盯了徐霜衣一眼,目光有些不太礼貌,说话更加不客气。
“闻名京师的才女徐霜衣,原来胸大无脑,徒有虚名。”
“什么大?”
徐牧瞟过徐霜衣,后者秒懂,顿时面红耳赤。
“徐牧,你好无礼!”徐霜衣一双冷目瞪圆,杀气腾腾。
“夸你呢。”徐牧淡淡一笑,“本公子略施小计,就能将这几年锦华轩的损失连本带利拿回来。咱们立足凉州的起步资金,也就有了。”
“你真有办法?”
徐霜衣查过账之后,就觉得凉州的事情没那么好解决。
可徐牧却说的如此风轻云淡,这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如同定海神针一般。
“说你胸大无脑是一点没错啊,拿回损失而已,很难么?”
“叫李宝福上来。”李木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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