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淮月林朝锦的其他类型小说《侯府偏心?黑心莲逆天改命!林淮月林朝锦全局》,由网络作家“沉薇薇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老夫人垂下眸子对上了林朝锦的眼睛,见小姑娘虽然面色苍白,可那双眼睛却宛若黑曜石一般的亮,心头柔软了几分,伸出手来,“在地上做什么,不嫌凉的慌?”林朝锦顺势而起,眼中迅速的蓄满了眼泪,“您就是祖母吗?”“是。”林老夫人不同于方才对林博尧的态度,语气温和不少,“哭什么,你是回来过好日子的。”林朝锦哽咽的挤出两滴眼泪,“祖母,他们都欺负我,他们不想我回来,又为何一定要我留下?”“你是侯府的孩子,谁敢说不要你?”林老夫人又沉下了脸,“总有些乱嚼舌根的,若是不喜欢,你也是主子,想怎么收拾都是随着你的。”原本以为林老夫人好歹会顾忌几分林博尧父子俩的面子,但是没想到林老夫人压根儿就没想过面子这两个字他们需不需要。林朝锦的心头松了口气,面上依旧委...
《侯府偏心?黑心莲逆天改命!林淮月林朝锦全局》精彩片段
林老夫人垂下眸子对上了林朝锦的眼睛,见小姑娘虽然面色苍白,可那双眼睛却宛若黑曜石一般的亮,心头柔软了几分,伸出手来,
“在地上做什么,不嫌凉的慌?”
林朝锦顺势而起,眼中迅速的蓄满了眼泪,
“您就是祖母吗?”
“是。”
林老夫人不同于方才对林博尧的态度,语气温和不少,
“哭什么,你是回来过好日子的。”
林朝锦哽咽的挤出两滴眼泪,
“祖母,他们都欺负我,他们不想我回来,又为何一定要我留下?”
“你是侯府的孩子,谁敢说不要你?”
林老夫人又沉下了脸,
“总有些乱嚼舌根的,若是不喜欢,你也是主子,想怎么收拾都是随着你的。”
原本以为林老夫人好歹会顾忌几分林博尧父子俩的面子,但是没想到林老夫人压根儿就没想过面子这两个字他们需不需要。
林朝锦的心头松了口气,面上依旧委屈,
“祖母,林宴淸要打我,说要押着我去给侯夫人道歉。”
“道什么歉?”
知晓林老夫人才回来,许多事情不够明了,桃酥很是主动的僵事情说了一清二楚。
末了,桃酥对着地面磕头,声音颤抖,
“老夫人,这儿的血污了您的贵眼,可奴婢也不得不提一句。
方才这一巴掌若不是落在奴婢脸上,小姐这本就有伤的情况下,真的能够禁得住这一巴掌吗?”
林老夫人这才看见了地上一小滩的血迹,面色更难看了,
“林家还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这种事情都分不清楚黑白,怎往后还怎么在朝堂之上立足?
这个爵位也别承袭下去了,去乡下种地得了!”
林宴淸知晓林老夫人是怎样的性子,听着这么一顿数落,脸上俨然已经挂不住了,急吼吼道:
“祖母就算是偏心,也不会看不到孙儿胳膊上的伤吧?
包括月儿!
月儿原本双腿是没事儿的,是她用簪子扎在了月儿的双腿上,让月儿只能够卧病在床!”
“蠢笨如猪!”
林老夫人骂了一声,直接道:
“芸娘,带他去祠堂!”
林宴淸的脸色这才缓和不少,看向林朝锦的眼神更是趾高气扬,
“听见没有,你个猪一样的蠢蛋!”
林老夫人扶着额,再次的重复了一遍,
“芸娘!”
林老夫人身后的嬷嬷步子沉稳,径直走到了林宴淸的面前,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世子,请。”
林宴淸愣住,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为何要我去?
不应该是让林朝锦那个贱人去吗?”
林老夫人连连摆手,
“当真是蠢得无可救药,快滚!”
林朝锦再一次被林老夫人的态度震惊。
没想到林老夫人动作这么快就解决了林宴淸,直率的很!
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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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向林老夫人的时候,林朝锦眼中已然带着点点亮光了。
林宴淸不服,不甘心道:
“祖母,您这是偏心!
我好歹是在侯府您看着长大的孩子,您怎么为了一个野人就对我这样的狠心?
她没规矩,心思歹毒,装模作样,根本就是一个十足的下贱......”
“世子,抱歉。”
芸娘见林老夫人蹙眉,只轻轻地一声抱歉后就直接动手将一块儿帕子塞进了林宴淸的嘴里,双手迅速将对方的仅剩的一只手一剪,林宴淸顿时失去了所有能够反抗的能力,宛若一只小鸡仔一般,任由看似温柔的芸娘轻松带走。
林朝锦看的羡慕。
自己若是也有这样的本事,哪儿还会被这些个贱人欺辱?
林博尧见林宴淸被拖走,终究是没忍住上前想要为了林宴淸求情,
“母亲,宴请只是气昏了头,且身上还受着伤呢。
祠堂不好过,若是落下什么病根可如何是好?”
“等真落下病根了再说就是。”
林老夫人看着他也凉飕飕的冷笑了一声,
“你这个父亲也是负责,连这些小手段都看不明白,还逼得自己的亲生女儿在长街上不得不求人做见证。
林博尧,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母亲。”
被挡着小辈这样一通指责,林博尧的脸上是真挂不住,他的语气之中也带着几分的埋怨,
“这些事情儿子自知心急了些,可朝锦自回来以后的确是家宅不宁!
儿子只是想要后宅安宁,这也是错吗?”
“后宅不宁是因为你不作为。”
林老夫人嗤笑,
“那林淮月我一早就说过心思深沉。
她既然知晓了自己的身份,就该知道朝锦是受害者。
不说将自己现在有的东西全部捧着奉上给朝锦,好歹也该对朝锦心怀愧疚。
我原本是不管的,可如今看来这人是不得留在府上了。
稍后等芸娘回来,就让她去林淮月的院子,将林淮月的东西给收拾两件后去京郊的庄子上好好养着。”
“母亲!”
林博尧瞪大了眼睛,显然也没想到林老夫人说出这样的话,飞快的辩解,
“月儿如今身上有伤,去庄子上哪儿有在府上照顾的好?!
况且月儿身子弱,庄子上的环境......”
“惯的。”
林老夫人的口气不容置喙,
“她也不是什么娇小姐的命,我正儿八经的孙女儿都吃了不少的苦,她算什么东西?
真要是在庄子上死了,那也是她的命!”
林朝锦没插嘴。
她虽然不是很希望这个时候林淮月离开侯府,可明显林老夫人是在给她撑腰。
算了算了。
反正林淮月总有手段留在侯府,自己倒不如趁着机会好好了解林老夫人。
林博尧知晓林老夫人说一不二的性格,见她语气没有一点转圜的余地,语气也不由得急切了几分,
“母亲,月儿好歹也是我们养在身边这么多年的孩子,怎能说送走就送走?
您又不是不知道昭年视她如宝,昭年的身子本就不好,若是现在强行送走月儿,那不就是要了昭年的命?!”
林朝锦听得想笑,察觉到林博尧的眼神看向了自己,她还是很道德的将笑容往下压了压。
偏偏林博尧看的更火大了。
毕竟嘲笑这种东西,就算是捂住了嘴巴,还是会从眼睛里跑出来的。
林老夫人没说话,林宴迟的心提了起来,低低的叫了一声祖母,语气恳切,甚至带着几分的哀求。
林老夫人没有回应他,只是将林博尧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番,继而轻蔑笑出声来,
“怪不得林宴淸这么蠢,感情你们两个是真父子。”
这句话是实话,但是乍一听,不太对。
仔细一想,好像更不对了。
林博尧的脸色又变成了画师的颜料,青青紫紫,红红绿绿,好不精彩。
林朝锦快要憋出内伤了。
早知道这位林老夫人这么厉害,她上辈子就该硬气点儿,只要是熬过去让林老夫人活着,自己怎么会死那么惨?
林朝锦还在兀自感慨,林博尧已经在开了口,
“这件事情我要同昭年商量。
即便是要送走月儿,母亲也该等到月儿的身子好一些了再让走。”
他的语气有些生硬,林老夫人瞥了他一眼,
“这事儿你开口没用。”
说完,她看向林朝锦,
“你是最有资格处置林淮月的,你说呢?”
嗯?
烫手山芋?
林朝锦轻咳一声,一时间摸不太准应该说什么答案才好,斟酌片刻,道:
“我原本想,就算是林淮月在府上,我也不会有多少的情绪波动。
可方才祖母字字句句都是维护我,我也才反应过来,林淮月根本就不是简单的嫉妒,根本就是想要我的命。
侯爷他们没想过接我回来,我如今能够出现在这儿,也不过是因为祖母怜惜。
所以,我听祖母的。”
她说完,乖巧的扶着林老夫人坐下在凳子上,主动蹲下身子要给林老夫人捏腿,却被林老夫人一把捏住了手,冷笑着看向林博尧,
“看见没,你亲生女儿被训的在自己家中还如此小心翼翼,你还敢对那个西贝货那样上心?”
林博尧是说不过自己这个母亲的,只匆匆留下一句这件事会去跟许昭年说就走了。
瞧着背影还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林朝锦轻咳一声,规规矩矩的走到了林老夫人的面前跪下,
“朝锦见过祖母。
若非祖母将朝锦接回来,只怕是朝锦如今还在山上四处寻找一些不值钱的药草去谋生计。”
林老夫人让桃酥先下去看伤,又让林宴迟出去外头守着。
林宴迟有些急,
“祖母,您别听父亲跟大哥他们说的话,姐姐她......”
“你姐姐是什么样的人,也总得祖母亲自看看吧?”
林老夫人对这个自己亲自养大的孩子向来宽容,
“出去等着吧,我不会为难你姐姐。”
林宴迟这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房中只剩下两人,林老夫人这才开口,
“阿迟这孩子温吞,跟在我身边也没有养成我这样直来直去的性子。
能够引得他这般在意你,可见他是真的很认可你。”
林朝锦虽然不知道林老夫人要跟自己说些什么,但提到林宴迟,她的眼中也不由得泛起柔和,
“阿迟虽然性格温吞,可行事却很果敢。
朝锦跟祖母第一次见面,却也觉得阿迟像祖母一般坚毅果敢,做事情不拖泥带水。”
“啧,你这一张嘴倒是会说。”
林老夫人挑眉,
“你是什么性格也不必在我面前藏着,能够让你父母他们吃下这么大的亏还得好吃好喝的照料着你,说明你本身手段就在那儿。
我这个人不信巧合,只相信筹谋。”
“祖母......是觉得我心机深沉了?”
林朝锦心尖儿一颤,试探着问出了这句话。
林老夫人不以为然,
“心思深沉些,也总比被人算计了的好。
更何况你不也说了吗,其实都是算计来算计去的关系,且看对方技不如人才急了眼,换了你你也受着。”
林朝锦没想到这句话林老夫人还记得,脸上有些红,却也不再继续隐藏,话语果断,
“祖母能够体恤朝锦,朝锦感激不尽。”
“能恩怨分明就是好事儿。”
林老夫人揉了揉自己的额角,
“你大哥自小是被你母亲带着,给人带的坏了性格。
你既然回来了,还能够有些手段,那就放手去做。
侯府也该好好收拾收拾了。”
林朝锦脑子空白了片刻,随即咽了口口水,声音顿时虚了好几个度,
“祖母就不怕我把侯府给拆了?”
毕竟在她的打算中,原本侯府连蛋黄都得给摇散才行。
这好像已经不止是收拾收拾的范畴了。
“小丫头,你如今不过十四岁,瞧着瘦,也就十来岁,你告诉我,你怎么拆了侯府?”
林老夫人笑出声来,又道:
“你若真能够拆了侯府,那跟我就很像了,我年少时,也曾反骨想过拆了这侯府。”
“那......怎么不拆了?”
“因为反骨不起来了。”
林老夫人懒洋洋的站起来,
“你今日让阿迟拉着老身看的这一场戏,老身也是给了你十足的面子。
可老身这人不爱管闲事,你若站不起来,这就是最后一次帮你,别指望着我还给你出头。”
一直到林老夫人离开,林宴迟急匆匆的进来唤她,林朝锦这才回了神。
怕林宴迟担心,将方才的话给隐去了大半,只说了反骨的事儿,林朝锦眼中疑惑,
“阿迟,祖母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个,应当跟当初的祖父有关。”
林宴迟的脸上有些尴尬,毕竟妄议长辈,他还从未如此过。
林朝锦饶是上辈子看尽侯府盛衰,也不曾听说过那早死的祖父的名号。
如今见林宴迟提起,一双眼中满都是好奇。
林宴迟轻咳一声,
“你是我姐姐,这些话我就算是说了也无妨,只是京城中的人几乎只有个别老人才记得。
若非是我当初养在祖母膝下,恐怕也不会知晓个中内情。
祖母当初......是有意中人的。”
......
林朝锦听完林宴迟的话后,久久没能回神,感慨出声,
“也就是说,祖父当初害死了祖母的心上人,祖母有了身孕,这才一点点的放下过往?”
“正因父亲并非她期待下生下来的孩子,所以,祖母对任何人都是一样的态度。”
林宴迟无奈,
“也或许年岁大了,她没了当初的反骨韧性,平平淡淡的一辈子,也好。”
林朝锦若有所思,
“那我要是毁了侯府,她能接受吗?”
毕竟这个老夫人,她是真喜欢。
这一夜林朝锦睡的并不安稳,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才蒙蒙亮。
再想睡,她已经睡不着了。
浑身都疼,林朝锦索性就在床上躺着,一双眼睛静静地看着帐顶。
昨日已经将第一步走了出去,接下来就是要将自己的地位稳固住,总不至于如同上一世一般,别人的三言两句就奠定了自己的未来人生。
微微闭上眼,林朝锦正琢磨着稍后要做的事情,忽的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吱呀声,让林朝锦瞬间清醒过来。
帐缦并未拉开,林朝锦不动声色的将自己藏在枕头下的匕首抽出来攥在手心,看着帐缦外的人影逐渐接近。
难不成又是林淮月?
林朝锦念头刚起就被自己又给压了下去。
林淮月是坏,但不是没脑子的坏,不至于在昨日出现她大闹以后还要迎风而上。
那是谁?
林宴淸?
林朝锦浑身紧绷,只等着对方掀开帘子就给对方一击致命!
可那人影站在帐外停下,似乎是在听里面的动静。
两方僵持,终是外面那人影又无声息的走开在妆匣那边停留了片刻又退了出去。
林朝锦听见门被关上的声音后这才陡然放松,反应过来后背后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她浑身卸了力一般在床上将被子捂住自己的口鼻,等到呼吸渐渐平稳,这才蹑手蹑脚的下了床,站在原地感知了一下方向,便就在妆匣那里站住了脚。
昨夜住进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桌子上有什么她根本不清楚,眼下也分不清楚上面有没有多什么或者少什么。
她将那些胭脂水粉一一捡起来看过,手指在一盒香粉上停留。
林朝锦将盒子拿起来放在鼻下嗅了嗅,眸色忽的冷了下来。
若是但看这桌子上的东西的确没有任何的问题,可偏偏这香粉里面加了夹竹桃的花粉。
她从前在乡下得村子里的赤脚大夫照顾,也勉强算是学了几分手艺,否则怎么可能在再次被那对养父母抛弃后活下来。
将盒子重新盖好放下,林朝锦指尖深深陷入掌心,嘴角满是讽刺。
若非她重活一世,知晓林老夫人闻见夹竹桃后容易浑身难受,她还真看不出半分问题。
仔细想来,上一世自己初回府邸就遇见了林淮月断腿的事情慌了神,在门外跪完就这种院子跪,三日滴水未进,连吃的都没有人记得她。
也就是第三日的时候林老夫人回来,她才算是有机会去换了一身衣裳吃了点儿东西。
那个时候她就觉得身上的味道有些不对,可当时无措和害怕早就将她包裹住,哪儿还顾忌的了这些?
林老夫人想着疼她,结果接触不到片刻就呼吸困难请了大夫,她再次被赶来的林博尧他们罚跪在院子里。
恰逢一场雨,将她身上的味道又冲散的干干净净,全然坐实了她所谓的“灾星”名号。
怪不得林淮月说她回来恰好帮着隐瞒了下药给林老夫人的事......
林朝锦拢住思绪,重新坐回了床榻上这才叫了采桑和桃酥进来。
两个小丫鬟端着热水捧着药进来,说话声音轻言细语,
“小姐昨儿睡的晚,身上也有伤,怎的不多睡会儿?”
她们的神色都再正常不过,林朝锦垂下眼帘,任由她们伺候着自己洗漱,上药时这才开口,
“我方才睡的迷糊,你们哪个进来我房中了?”
桃酥眼中迷茫,
“主子没有叫奴婢们,奴婢们不敢随意进来的。”
采桑正在给林朝锦的额头上药,闻言也道:
“小姐别是做了梦魇着了,昨儿是奴婢守夜,一直到您叫奴婢,奴婢都没有离开过房门,不曾见过有谁来。
若是小姐睡得不安生,要不然奴婢让府医给您抓两副安神香?”
林朝锦笑了笑,
“兴许是我听错了吧。
林淮月那边如何了?”
两个丫鬟是知晓林朝锦手段的,回答起来也很是恭敬,将知晓的都给说了清楚,林朝锦点了点头又不再多言语。
等伺候的差不多了,采桑这才温声开口,
“小姐,奴婢让小厨房做了滋补的早膳,这就过去给您取过来。”
说罢,她又看向了桃酥,
“你给小姐做一下梳妆吧。”
或许是小姑娘的天性,坐在妆匣前桃酥忍不住将桌子上看着好看的都给林朝锦讲了一遍,手法也细致的很,只是在拿起那香粉的时候顿了顿。
透过镜子林朝锦看出来她的神色有些微妙,但桃酥很快恢复了正常,将香粉放在一边,
“小姐身上还有伤,就还是先不要用香粉吧。”
林朝锦心下生了疑惑,难道这不就是这两个丫鬟的手法吗,怎么还又开始不让她用了?
她不甚清楚,但也没有开口。
很快采桑就回来了,饭菜佳肴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
林朝锦昨日晚上睡前囫囵吃了点儿糕点,肚子早就空空如也,一顿吃完这才恢复了点儿精神。
采桑还在招呼小丫鬟撤桌,就见林朝锦已经起了身往外走去,连忙就跟了过去,
“小姐是想要在府上逛逛吗?”
林朝锦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采桑,直到采桑被看的有些心虚了往旁边看去才开口道:
“昨日没能跟侯夫人好好叙旧,今日总不能继续失了礼数吧?”
桃酥闻言迟疑一瞬,
“夫人担心二小姐的伤势,一夜未眠,只怕是现在过去会扰了夫人休息。”
“她是我的生母,既然能够为了一个养女彻夜不眠,总不能够拒绝见我吧?”
林朝锦若有似无的勾了勾唇。
说白了,她就是要去寻许昭年晦气的。
毕竟于情于理自己可没有半点儿背挑出错的地方。
采桑不敢劝林朝锦,见林朝锦真要走,立刻用眼神焦急的示意桃酥,桃酥也只当做没看见,急匆匆的跟上了林朝锦。
她急了一下,也不得不跟了上去,硬着头皮道:
“小姐才回来,要是因为这种小事伤了彼此和气,岂不是太亏了?”
林朝锦站住脚看向她,轻笑一声,
“那你觉得我应当如何?”
“奴婢觉得您现在不若就在院子养身子好了。”
采桑松了口气连忙开口,心下暗暗舒了口气。
谁说这才回来的小姐太凶了,不还是能听懂人话的吗?
暗自得意间,林朝锦已经凉凉开了口,
“掌嘴。”
林朝锦忽的想起来当初自己被她摁在水中的时候曾说过的那句话:
“......什么天选女主,我来了那女主只能是我!”
加上她在侯府飘荡的那些日子看着她提出的奇思妙想,林朝锦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林淮月......
莫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林朝锦的心突然之间跳动的厉害,面上却没有半点显现,反而更带着挑衅抱着胳膊开口,
“我不是林朝锦,那你说我是谁呢?”
林淮月自知失言,紧紧地抿着唇,苍白着脸盯着眼前的人。
林朝锦倒是想从她的嘴里再套出一些消息,可对方却已经不肯再开口。
林朝锦也不急这一时,抬手道:
“桃酥,去再重新端一碗药来。”
林淮月浑身一震,眼神中满都是警惕,
“林朝锦,你要是敢动我,就不怕父亲他们恨你吗?!”
这种话也能说出来,看来林淮月是真的口不择言慌坏了。
她都能够直接去外面下场让侯府的人下不来台,还会在乎他们恨不恨自己?
反正他们恨不恨自己,她都是恨他们的。
桃酥虽然害怕,可也没怂,还真就去重新端了一碗药来。
林朝锦直接坐在床边,慢条斯理的吹着手中的药,诡异的不止一星半点。
旁边的那些丫鬟婆子早就已经有人跑去通知许昭年他们了,余下的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人呐,一个个的都是人精。
昨日林朝锦捅瞎了婆子眼睛浑身是血的跑出去的事情不少人都看见了,这就是个疯婆子,谁敢惹!
林朝锦乐得自在,举着药碗眉眼弯弯的冲林淮月笑起来,
“过来呀,该喝药了。”
林淮月都开始怀疑自己在的根本就不是甜宠小说世界,而是规则怪谈世界了!
她不敢轻易应答,浑身抖若筛糠,只想找机会能够逃开,可双腿被林朝锦给伤了,别说跑,连站都艰难。
进退两难间,门外忽然哗啦啦的闯进来一群丫鬟婆子,许昭年急匆匆的走了进来,面上难掩憔悴,明显是刚睡下就起来穿了外衣。
她无视林朝锦,直接奔向了林淮月,上前一把将人紧张的护在怀中不断检查,
“有没有伤到哪儿?
月儿,你看看母亲,别怕了,母亲来了,啊。”
许昭年那万般疼惜的动作让林朝锦怔了怔,但很快就回了神,直接站起身来,面上依旧是端着笑意,
“夫人怎么来了?
我听闻夫人在照顾她,就特意来见夫人的。
只是没想到错过了,就想着看看她,夫人怎么急匆匆的,是落了什么东西在这儿?”
“你还敢说!”
许昭年确认了林淮月只是受到了惊吓,这才有时间转过头勃然大怒,
“林朝锦,从你回来到现在可曾有一件安生的事情?!
你昨日闹的那些你父亲不愿意同你计较,不是让你气焰嚣张得寸进尺的!
你今日还敢来月儿的院子,是不是还想对月儿动手?!”
林朝锦看着那张跟自己有些相似的脸露出刻薄的表情,突然不合时宜的想到,自己上一世当着许昭年的面被欺辱的时候,她有没有看着自己这张跟她颇为相似的脸出神,动过半点的恻隐之心。
“看什么看!”
许昭年没得到回应,见林朝锦只是怔怔的看着自己,顿时一股火气就涌了上来,怒声道:
“你还敢在这儿装无辜是吧?
今日你来了,那就刚好在这儿跪着给月儿认错!”
说完,她就要起身亲自按着林朝锦下跪,却被眉心一跳的林淮月拉住。
她总觉得现在的林朝锦跟自己所知晓的女主人设完全不符合,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可她找不到。
这种不安很浓,林淮月也不愿意这个时候再继续招惹林朝锦,哑着嗓子道:
“......母亲,父亲都说算了,就算了吧。”
许昭年看着林淮月苍白的小脸,心疼的红了眼睛,
“傻丫头,遇到这样的人你还想着父亲母亲,还这样乖巧良善,母亲只怕委屈了你。”
“没事的母亲。”
林淮月扯了扯唇角,眼神带着警惕的看了一眼林朝锦,刚要劝着许昭年别管林朝锦,让她先出去,许昭年却已经冷冰冰的开了口,
“可是月儿你这样懂事,母亲却不能够让你真的遭受这样的委屈!
来人,把林朝锦给我按在这儿磕!
什么时候我消气了什么时候让她起来!”
顿时就有五大三粗的婆子上前。
桃酥方才许昭年他们进来就已经知晓事情怕是不会善了,眼下见有婆子上前,也顾不得害怕,径直拦在了林朝锦的面前颤抖着声音道:
“夫人,我家小姐今日的确是想要拜访您,知晓您累了去歇息了,就想着来看看二小姐。
二小姐摔了药碗,我家小姐是想要喂她吃药的......”
林朝锦很是诧异还有人愿意现在站在她面前,刚准备砸出去的碗又被她默默地端稳,打算再观望观望。
桃酥身子都怕的颤抖着,见许昭年面色阴沉,她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声音甚至带着一丝哭腔,
“夫人,小姐真的没有想要来欺负人,您不能够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对小姐动手......”
许昭年冷眼瞧着,道:
“把这个不知规矩的丫鬟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二十大板?!
桃酥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如纸,身子摇摇欲坠。
普通人被打十下都去了半条命,二十板子......
她还能活着吗?
已经有婆子上前来想要拉扯二人,林朝锦气笑了,反手直接将药碗盖在了过来的婆子头上。
那药才倒出来,底下还是烫的,那婆子惨叫一声往后退去,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在空中胡乱抓着。
许昭年也没想到林朝锦当着她的面还敢对动手,愕然间已经被婆子抓住了衣服,还没来得及甩开,那婆子已经胡乱的往着她的脸上抓来。
那药将婆子烫的不敢睁眼,只凭借本能想要抓住林朝锦报仇,却在下手后听见了许昭年吃痛震怒的声音,
“贱婢!”
那婆子心下一慌,忍着痛直直的跪了下去,却又是一声惨叫。
不为其他,只因为她正巧跪在了方才林淮月打碎的瓷片上,那血色瞬间氤氲在地上的垫子,看的林淮月胃里一阵翻涌,趴在床沿边吐的昏天黑地。
而许昭年的脸上被婆子抓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眼中泛着红血丝,看着好不狼狈。
林朝锦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林朝锦的嘴角颤抖着,方才满是冷漠警惕的眼中渐渐地蓄了泪光。
林宴淸根本就没管二人的神色,怒极反笑,
“阿迟过来!
她开始演戏了,你别被她蒙骗!”
林宴迟却皱着眉看向林宴淸,
“这是我血脉相连的姐姐,她又能从我这儿蒙骗走什么?
大哥,你出血了,还是先找个大夫看看吧。”
说完,他直接拉着林朝锦离开。
到了无人的地方,林朝锦反手紧紧地抓住了他,双眼泛着红,眼泪一滴滴的往下掉落,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阿迟,你是不是......也回来了?”
林宴迟怔了怔,终是无奈一笑,伸手为林朝锦擦去眼泪,
“我什么都瞒不过你,所以我不瞒你。”
林朝锦一言不发,紧紧的僵他抱住。
林宴迟轻轻地拍着她瘦弱的背脊,轻声道:
“姐姐,你受苦了。”
再苦又怎么样,上一辈子也已经过去了。
许久,林朝锦这才松开了林宴迟,情绪冷静了些,道:
“林淮月还是撞了腿,现在说是站不起来。
他们还是会追着我,我必须要解决了这个隐患才行。”
林宴迟苦笑一声,
“我重生的时间也不对,刚刚重生,就听见了她已经在外面被撞的事情。
但凡要是早一些,或许......”
“她是装的。”
林朝锦打断了他,声音虽轻却坚定,
“上一世我死后才知道这件事。
也难为她装了两三年的时光。”
林宴迟都不由得露出了惊愕的神色,想要说话,却因为急切而引得一阵咳嗽。
林朝锦连忙拍着他的后背安抚,
“你放心,这些事情我心里已经有了对策。
你只管养好自己的身子,阿迟,你是我的弟弟,也是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我不想这辈子你出任何事情。”
林宴迟担忧抓住她手腕,
“姐,她既然敢装,那就肯定做好了准备。
所有人都站在她那边,你就算是现在揭穿......”
“谁说我要揭穿她了?”
林朝锦冷笑一声,
“我当然,是要帮着她恢复康健才是!
礼尚往来,我总不能光收礼不回礼吧?”
原本还担心她的林宴迟忽的就不怕了,看着和上一世全然不一样的林朝锦笑起来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不敢问林朝锦上一世到底遭遇了什么,才会性情大变。
但是他知道,就算林朝锦再怎么变化,那也是自己的姐姐。
两人理了理情绪,便就一起往着林淮月的院子走去。
一路上,不少人看着林朝锦开始窃窃私语。
即便听不太清楚,可看眼神,也能知晓不会是什么好话。
林朝锦现在无心处理这群人,只一味的往前,可惜到了林淮月的门外就被拦住了。
林宴淸面色阴沉的盯着她,
“你来做什么,还嫌害的月儿不够惨吗?
如果月儿出事,我绝不会轻饶了你!”
林宴迟不动声色的站在了林朝锦的面前看向林宴淸,
“当务之急不是要等大夫说怎么样吗?
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之间撞了腿?”
“这就该问问林朝锦了。”
林宴淸咬牙切齿道:
“若非是林朝锦故意不理会月儿,突然的出现刺激到了她,月儿也不会情绪崩溃要离开,最后被马车给撞残了腿!
现在大夫说往后站起来的希望渺茫,现在你满意了吧!”
一回来就闹出这样的事情,当真是其心可居,恶毒之至!
这些话即便他没有说出来,林朝锦也已经从他的眼神之中读懂了。
上一世林宴淸就是如此。
只要林淮月有一点点的事情,林宴淸就会将所有的一切都算在自己的头上。
天冷了,林淮月打个喷嚏,他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故意冻着林淮月了。
偏心到没边儿的人,她上一世究竟是怀揣着怎样可笑的期待从乡下回来的?
好在,这一世她已经看清楚了。
她眼神迅速的冷了下来,
“你们不怪她跑,不怪你们没用拦不住她,反过来怪我?
脑子要是不好,顺道让大夫给你看看脑子!”
林博尧刚巧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碰巧就听见了这么一句,阴沉着脸上前,扬起手就狠狠地一巴掌打向了林朝锦。
林朝锦下意识的躲开,林宴迟一把抓住了林博尧怒声道:
“事情尚未明了,跟姐姐又有什么关系!
“你姐姐现在是在里面躺着生死未卜的那个!”
林博尧勃然大怒,
“她是一见面就给你下药了,竟让你这么维护她!
你别忘了,你自小都是你姐姐一手将你带大,你身子不好,也是你姐姐主动试药的!
阿迟,我平日教你的东西你都给忘了?
你的良心呢!”
“若是她带我,那我院子里的嬷嬷算是什么?”
林宴迟丝毫没有退缩,
“更何况所谓的主动试药也不过是用我的药去找无辜的丫鬟奴仆试,我宁愿不吃!
林朝锦是我血缘上的姐姐,我只相信跟我流着一样血的人!”
林博尧怒极,手再次扬起,但并不是要打林朝锦,而是要打林宴迟了。
林朝锦直接将林宴迟扯开,错开身子就大步往着屋子里走去,
“我倒要看看林淮月是受了怎样的伤,伤的有多重,竟然让你脸都不要了要对自己身子不好的儿子动手!”
她的动作猝不及防,连站在一边的林宴淸都没及时阻止她的动作。
等反应过来,林宴迟一把抓住了林博尧的衣服语速飞快,
“父亲,这是姐姐回府的第一日却发生这样的事情,可见林淮月跟姐姐相克!
若是心疼林淮月可以给田地铺子,她也能够潇洒一生!
姐姐受了这么多年的苦,难道我们不该好好补偿她?”
而林朝锦此刻已经进了屋子,里面传来了许昭年的怒骂声,林宴迟心头一紧,立刻松开手跟了进去。
“你还在胡闹什么!”
许昭年怒极,
“大夫正在帮月儿处理伤口,你突然进来做什么?!
是不是故意想要耽误月儿的治疗,让她出事!
你这个毒妇,我就不该让你回来,就该让你死在山中!”
“我要是知道侯府是这样,你就算是跪在地上给我磕头我也不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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