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是49号实验体？”
左轮枪突然自动旋转弹巢，第六枚纯黑晶体上浮现我的基因图谱。
无数记忆回廊在眼前展开，我看到不同时间线的自己正被陆续投入这座深渊——穿防护服的、机械义体化的、甚至长着鱼鳃的深海版林夏。
“因为我们需要足够多的样本，”复制体陆昭的声线突然分裂成上百个声音合唱，“来孕育能承受记忆之神的容器。”
他的胸腔砰然炸开，涌出的不是机械零件，而是粘稠的、流淌着星光的黑色原油。
记忆深渊的天空突然睁开一只月球大小的赤红眼瞳，所有玩家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地朝拜。
我的数据化右手突然反向吞噬正常躯体，那些二进制流光正在重写DNA链。
左轮枪发出濒死般的哀鸣，弹巢里最后那枚黑色晶体自动上膛。
“这就是你要的初始代码！”
我对着赤红眼瞳射出黑色晶体，复制体陆昭突然发出真实的惨叫声。
子弹拖曳的轨迹上浮现出所有克隆体的笑脸，她们手拉手组成数据锁链捆住巨眼。
深渊开始崩塌时，我听见不同时间线的自己在耳边低语：“去诞生之地，毁掉最初的记忆摇篮。”
我的身体在数据流中重组，最终降落在二十年前的临江市立孤儿院——此刻正被笼罩在血色极光中的建筑，外墙爬满我刚刚见过的记忆蠕虫。
血色极光中的孤儿院正在褪色，我踩着记忆蠕虫组成的阶梯走向地下室。
每步台阶都浮现不同时间线的记忆——七岁那年打翻的颜料盒在台阶左侧晕开，十五岁撕碎的体检报告在右侧飞舞，而此刻的我正踏碎陆昭消散前的苦笑。
地下室的铁门挂着49号铜牌，门后传来婴儿啼哭与机械运转的和鸣。
当我推开门，看到的不是记忆中的消毒室，而是布满神经突触的子宫形培养舱。
舱内漂浮着上万颗大脑，每颗都连接着记忆水晶组成的脐带。
“你终于来了，最初的容器。”
苍老的声音从培养舱深处传来。
穿过层层颤动的神经帘，我看见轮椅上的干瘪老者——他太阳穴插着1980年代的老式电极，枯手上却长着与我相同的结晶神经网络。
全息投影在他身后展开：1979年的雨夜，年轻的科学家林修明抱着脑癌晚期的女儿跪在实验室。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