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乔曦念贺屿深的女频言情小说《荼靡开尽爱成灰乔曦念贺屿深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抹茶奶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清晨跪到深夜,乔曦念终于跪到了山顶。额头、膝盖都被石阶磨出了深深的伤口,隐约能看见森然白骨。她痛到意识都不清了,还强撑着走到了大殿里,面向神佛叩拜,语不成调。“倾倾,望你灵魂,此后永安。”说完这句话,她最后一口气也耗尽了,一头栽倒在地上,彻底失去了意识。昏昏沉沉间,乔曦念做了一个梦。她梦到了贺倾倾。梦里,她依然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可爱小姑娘,会做鬼脸逗她开心,还会故作老成讲很多大道理。“念念,我知道你也困在了那场车祸里,从没有放下过我。但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在爱人之前,先好好地爱自己,也希望你能告别过去,开始新的生活。就请你带着我的那一份幸福和快乐,迈开大步往前走去吧,永远,永远都不要再回头了。”“倾...
《荼靡开尽爱成灰乔曦念贺屿深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从清晨跪到深夜,乔曦念终于跪到了山顶。
额头、膝盖都被石阶磨出了深深的伤口,隐约能看见森然白骨。
她痛到意识都不清了,还强撑着走到了大殿里,面向神佛叩拜,语不成调。
“倾倾,望你灵魂,此后永安。”
说完这句话,她最后一口气也耗尽了,一头栽倒在地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昏昏沉沉间,乔曦念做了一个梦。
她梦到了贺倾倾。
梦里,她依然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可爱小姑娘,会做鬼脸逗她开心,还会故作老成讲很多大道理。
“念念,我知道你也困在了那场车祸里,从没有放下过我。但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在爱人之前,先好好地爱自己,也希望你能告别过去,开始新的生活。就请你带着我的那一份幸福和快乐,迈开大步往前走去吧,永远,永远都不要再回头了。”
“倾倾!别走!”
看着那道渐渐飘远的身影,乔曦念泪如雨下,哭喊着醒过来。
隔着眼里朦胧的水雾,她看见了空空荡荡的掌心。
她什么也没抓住。
可心间那场缠绵不休下了三年的暴雨,却逐渐停歇了。
积附在身体里的潮湿冷意和无法排解的痛楚郁气,也慢慢散去。
她觉得自己好像爬出了那辆被鲜血浸满的车。
真正的,活了过来。
之后两天,没有人再过来打扰。
心病已经消解,伤口在痊愈,日子平静无波。
乔曦念求得了安宁。
出院那天,她一个人去了很多地方,默默把曾经留下的和贺屿深有关的回忆都清理了。
姻缘桥上写有他们名字的锁,刻在树上相守一生的誓言,贴在咖啡店泛黄的心愿便利贴……
她看着这些痕迹,依稀还能回想起贺屿深对着这些东西,虔诚祈祷、渴求永远时那双坚定而清澈的双眼。
那时候,她以为他们真的能携手走到终点。
却不想,终究没能熬过这变幻无常的世事。
处理完这一切,乔曦念回到家。
推开别墅门的瞬间,贺屿深正将沈苑抱进怀里,吻着她的脖子。
乔曦念心底毫无波澜,目不斜视地穿过客厅,准备回到卧室。
看着她空空荡荡的手,贺屿深眯了眯眼,出声叫住了她。
“你去哪儿了?这个点才回来?”
乔曦念顿住脚步,语气平淡,“很多地方,完成了很多重要的事。”
她这极其敷衍的态度让贺屿深的心沉了沉,语气又冷了几分。
“是吗?那你别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明天,是我的生日。”
这是她第一次忘记贺屿深的生日。
只是因为,她已经快要将他放下了。
她轻声说:“那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贺屿深都被她气笑了,“就这一句话,蛋糕和礼物呢?你不是很喜欢准备这些东西吗?”
闻言,乔曦念眼眸微凝,想起前两年他的生日。
她亲手做的蛋糕被他砸得稀烂,精心准备的礼物也被他随手丢给了乞丐。
她低下头,“没准备,不喜欢了。”
不喜欢再被他践踏一次心意。
也不再喜欢他了。
说完,她也不管他什么反应,关上了卧室门。
第二天,乔曦念睡到中午才醒。
管家敲门,送来了一套礼服。
“先生说今年的生日宴和往常一样安排,要您准点赶到酒店赴宴。”
乔曦念嗯了一声。
管家看着她的脸色,犹豫了几秒,还是委婉提示了几句。
“夫人,您还是准备一份生日礼物吧,昨天先生一个人在客厅坐到半夜,脸色很难看。”
乔曦念没有回答。
一时间,整个大厅都骚动了起来。
沈苑哭得稀里哗啦的,拉着贺屿深要他帮忙搜出来。
他铁青着脸,看向已经醉到不省人事的乔曦念,一言未发。
人声鼎沸之际,姗姗来迟的贺父贺母拨开人群走了进来,看着眼前这个害死他们亲生女儿的人,恨得咬牙切齿。
“既然她手脚不干净偷了我们贺家的东西,那就把她全身扒光,让她把东西还回来!”
这话一出来,全场宾客都鼓掌喝彩,沈苑也面露喜色,催着保镖动手。
眼看着三五个大汉开始扯乔曦念身上的裙子,沉默许久的贺屿深终于忍不住了,厉声叫停。
“够了!”
下一秒,全场陷入了死寂。
贺父贺母脸上露出震惊神色,黑着脸看过来,语气痛心无比。
“你叫停是什么意思?屿深,你不肯和她离婚说是为了更好的折磨她,我们信了,可你别告诉我们,你还喜欢她!你别忘了,倾倾就是她害死的!”
“你如果对这种女人心怀仁慈,你妹妹在天上看见了,得有多寒心啊!”
贺父贺母近乎哭喊的指责,像两道利刃般刺中了贺屿深心中隐痛。
他觉得自己身体里水火交融,沸腾不止。
一个要他就此收手,不要再错下去,一个说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不能姑息。
他被这两道魔咒一般的声音折磨着,只觉得脑子快要炸裂开了。
理智彻底失控前,他猛地握紧拳头,刚要开口,头顶突然落下一片黑影。
他抬起头,就看见吊灯松动,直直冲着他砸了下来。
周围所有人都尖叫着散开了,只有他怔在了原地。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人影忽然冲了过来,将他撞开了。
他摔倒在地上,茫然地抬起头,就看见被吊灯砸得头破血流的乔曦念。
她倒在血泊里,白裙被染得猩红,身体止不住地抽搐着。
脸上的醉意已经被无尽的痛苦所侵占,瞳孔也逐渐溃散。
看到这一幕,贺屿深脑子里轰隆一声,当场石化。
现场的宾客们却鼓起了掌,拍手称快,都在说她活该。
贺父贺母也露出了大快人心的笑脸,语气里满是大仇得报的畅意。
“老天有眼,终于让这种恶毒的女人遭受了应有的报应!”
“都不许打120!今天她就算死在这里,那也是她活该!”
迷迷糊糊间,乔曦念听到这些话,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万念俱灰。
她嘴唇翕合着,想把车祸的真相说出来。
可那微弱的声音很快就被经久不息的掌声盖了过去。
四周的人如潮水般退去,她的意识也越来越昏沉,却能感受到有一道目光始终定格在她身上。
她费力撑开眼,想看看那个人是谁。
却只看到了贺屿深搂着沈苑离开的背影。
恍然间,她想起六年前,她被一群混混堵在巷子里。
是贺屿深不要命地冲进来救下了她,自己却中了三刀进了ICU。
曾经那个愿意为了她拼命的人,终究是再寻不回来。
眼中的泪水怆然落下,滴进血液里,融为一体。
昏死之前,乔曦念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出了心底的那句话。
“贺屿深,从今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晚上七点,生日宴正式开始。
看着贺屿深牵着沈苑,在人群中迎来送往、谈笑风生,坐在角落的乔曦念面色始终平淡。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他们参加了换妻游戏,纷纷阴阳怪气起来。
“有些人做了三年的贺夫人,贺总却正眼都没看过,看看人家沈小姐,才十来天就哄着贺总心花怒放,怕不是马上就要取而代之了!”
“贺总怎么可能喜欢害死他亲妹妹的女人呢?只怕是恨不得把她送进监狱里吧!留她在身边不过就是为了方便报复嘛,现在像个玩物一样被送来送去,连坐台小姐都不如咯!”
这样明目张胆的冷嘲热讽,过去三年里,乔曦念已经听过太多次了。
而听到这些话的沈苑得意极了,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作为真正的贺夫人,乔小姐只能站在角落,肯定很失落吧。不过也没办法,屿深非说我才是他的妻子,要我陪他庆生,还特意给我定制了一整套礼服珠宝,说这样才符合贺氏集团总裁夫人的身份。”
看着她满身璀璨炫目的钻石耳环、项链、吊坠,乔曦念心中毫无波动。
“很适合你。”
说完她提步想去卫生间,却被沈苑踩住裙角,身形一歪就摔倒在地。
杯子里的果汁全泼在沈苑裙子上,碎掉的玻璃杯扎进她的掌心,痛得她闷哼了一声。
周围人都偷笑起来,沈苑也忍俊不禁。
可看到闻声而来的贺屿深后,她立刻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屿深,乔小姐不小心把你送给我的裙子弄脏了,怎么办啊?”
贺屿深随意瞥了一眼,声音冷淡,“那就罚她把这些酒全部喝光,给你赔罪。”
乔曦念忍着痛抬头,看着那一桌几十杯伏尔加,面色倏地变得惨白,“你明明知道我……”
“我知道你酒精过敏,但是你弄脏了我妻子的礼服,破坏了我妻子的好心情,不该赔礼道歉吗?”
贺屿深打断了她的话,周围的宾客也露出不屑的神色。
“她肯定是嫉妒沈小姐抢走了她的位置,故意这样做的,就为了吸引贺总的注意力。”
“像她这种泯灭良知的杀人犯,怎么可能为这种小事道歉啊?要我看直接灌下去得了,也算是她罪有应得!”
听着这些议论,贺屿深的脸色愈发阴沉,目光如利剑般扫向她。
“我给你十秒钟,是自己喝,还是我叫人来请你喝,你自己选!”
“十、九、八……”
乔曦念知道,他说得出就做得到。
所以没等到倒计时结束,她就强撑着站了起来,端起了一杯烈酒,仰头倒进嘴里。
辛辣苦涩的酒液一进入身体,就引发了一阵强烈的不适感,让她止不住地想吐。
但她忍住了,又端起一杯。
酒精很快起了作用,她全身皮肤都变得通红,脸也肿胀起来,冒出密密麻麻的红疹子。
胃里翻江倒海的,哪怕难受到了极致,她也没有求饶过一次。
直到喝完最后一杯,她砸碎了酒杯,跌跌撞撞地想要转身离开。
沈苑却故作失态地尖叫起来。
“我的钻石项链不见了,肯定是刚刚被她偷走了,难怪她刚刚故意往我身边扑呢!”
乔曦念愣住了,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两个人又互相询问了一下彼此的情况。
周瑾年和沈苑的婚事虽然定下来了,但他这一年一直在藏区修行,下个月才打算回来领证。
而乔曦念和贺屿深只是举办了婚礼,还没来得及领证就出了车祸,三年里也没有补办。
所以两个人都不需要离婚。
得知这个消息,乔曦念眼眶泛红,看,不合适的婚姻,上天都会给你后悔的机会。
她垂眸,轻声提出了一个要求。
“周先生,我想办一场婚礼,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在一起了,可以吗。”
这样才能,彻底与贺屿深一刀两断。
“可以,我来安排。”
周瑾年同意了,乔曦念眼泪落了下来。
“那婚礼日期,就定在换妻游戏结束那天,我们两家,交换成真,可以吗。”
话音刚落,病房门就被推开了。
贺屿深皱着眉走进来,“你想在游戏结束那天做什么?”
乔曦念连忙挂断电话,擦干眼泪看向她,“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贺屿深阴沉着脸,根本不顾她身上的伤,一把拉起她。
“那就到时候再说,你现在跟我走。”
他走得又快又急,乔曦念浑身虚弱乏力,差点摔倒了。
好不容易停下来,她一抬头,就看见了“配型室”的门匾。
气还没喘匀,医生护士就围上来开始检查验血。
针扎进皮肤里的刺痛感让她闷哼了一声,她再也忍不住问出声:“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沈苑早上昏倒了,医生查出来是骨髓瘤,需要人捐献骨髓,所以我带你来配型。”
看到他面无表情地说出这些话,乔曦念心脏骤然一痛。
看到她受伤的表情,他眸光微闪,“怎么,不愿意?需要你同意吗?你别忘了,你还欠我一条命。”
听到他提起这些旧事,乔曦念胸口发涩发紧。
她眼眶泛红的看着眼前这个曾爱她如命的男人,“所以,我捐完骨髓,就算还了这条命吗?”
听到她的用词,贺屿深的脸色愈发狠厉,声音里带着怒气。
“还完?你拿什么还?就算你把这条命都给出来,也救不回我妹妹!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事发之后,这是乔曦念第一次和贺屿深谈论这场车祸。
她颤着声:“既然在你心里,你觉得我怎样也还不清,那为什么还要逼我给沈苑捐献骨髓?我并不欠她任何东西……”
贺屿深心里的火顿时烧得更盛,原本撩人的桃花眼此刻凉薄无比:“乔曦念,别忘了,换妻游戏还没结束,沈苑才是我的妻子!我要你给我妻子捐献骨髓,有问题吗?至于条件,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提,钱吗?还是其他,只要你说!”
听到他口口声声叫别人妻子,乔曦念像被刺了一下,心口泛疼。
她闭上眼,遮住眼底翻涌的情绪,没有再说话,只在心底回答了他。
好,既然你想让她做你的妻子,那我就彻底成全你。
下午,配型结果出来了,各项条件都吻合。
当天晚上,乔曦念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虽然注射了麻药,但手术结束后,乔曦念还是痛到撕心裂肺。
等到天亮,她全身都被汗浸湿了,再撑不住昏迷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被晃醒了,听到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屿深,乔小姐给我捐了骨髓,她病还没好就让她出院,会不会出事啊?”
“不用管她,现在你才是我妻子,只要你安然无恙,我不计代价。”
“那我要是瞎了,你会摘掉她的眼角膜给我吗?我要是肾脏衰竭,你会同意让她给我捐一颗肾吗?”
圈子里最近兴起了换妻游戏。
顾名思义,就是将自己的妻子,与别人交换。
而那个曾疼她到极致,有人碰了她的手都要打断对方三根骨头的男人,将她交换了出去。
游戏第一天,贺屿深就把沈苑带了回来。
卧室的门虚掩着,女人的呻吟声彻夜未停。
乔曦念坐在客厅听了一整晚,心如刀割。
第二天中午,贺屿深推门出来,看着她满面的泪水,唇角竟微微上扬:“游戏都开始了,你为什么还不去周家?”
沈苑顶着一身吻痕,懒懒散散地走了出来,“我老公常年礼佛,对任何女人都不感兴趣,要不然我怎么可能结婚一年了,第一次还在呢?所有女人包括我都要和他保持三米距离,乔小姐自然也不例外,屿深,要不换妻这半个月就让她留在这儿吧,不然去周家被我老公扫地出门,未免太丢脸了。”
贺屿深揽着她的腰,语气风轻云淡,“既然乖乖开口了,那就听你的。”
沈苑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又拉着他的手撒起娇,“对了屿深,你昨天不是答应陪我去拍卖会给我挑戒指嘛,把乔小姐也带上吧,不然我谁也不认识,坐那儿多无聊啊。”
她随意找了个借口,贺屿深就答应了。
乔曦念也被迫被沈苑拉出了门。
“屿深,你对我那么好,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说着,沈苑就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说了些悄悄话,然后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这个惊喜你喜不喜欢?”
贺屿深回头看了一眼,目光沉沉,“喜欢。”
“喜欢就好。”
一抬头,看见院子里停的那辆跑车,乔曦念眼皮跳了好几下,心慌得厉害。
沈苑拿出车钥匙,顺手就抛给她,“乔小姐,我和屿深累了一夜,你来开车吧。”
乔曦念睫毛颤了颤,不自觉攥紧了手。
她拉开车门坐进去,刚系好安全带,就听见沈苑哎呀起来。
“乔小姐,我突然想起来,你当年好像撞死过人啊,这样吧,你先开开试试,我看看你技术有没有进步,不然我也不敢坐呀。”
听到这,乔曦念瞳孔猛缩,下意识看向贺屿深。
果不其然,他眼里像埋着万年不化的冰雪,恨意昭然。
只看了一眼,她心口就抽着痛起来。
嘴唇都咬出血,她才堪堪咽下那些折磨了她多年的隐痛。
平复好心情后,乔曦念启动了车,绕着院子转了一圈。
回到原位后,她正要停车,才发现刹车坏了。
一瞬间,她脑子里嗡地一下,这一刻,她这才明白,他们刚刚说的惊喜到底是什么。
她无法停车,只能瞪大双眼看着跑车失控一般撞上铁门。
砰——
一声巨响后,车头被撞得凹陷裂开。
她整个人撞在安全气囊上,玻璃碎片飞溅,鲜血淋漓。
她只觉得五脏六腑像被震碎了一样,疼痛如同潮水般泛滥蔓延。
耳边嗡嗡作响,眼前的世界也逐渐变得模糊而不清。
光亮消失,漫长的黑夜降临,乔曦念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仿佛回到了十六岁那年。
少年少女校服飞扬的年岁,贺屿深将她压在走廊,在她唇瓣上落下轻轻的一个吻,“念念,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乔曦念羞得红了脸,还没来得及答应,最好的闺蜜贺倾倾就捂着眼睛笑意吟吟的跑过来,“哎呀哎呀,我这是看到了什么,念念,你必须答应我哥嗷,我可只认你这一个嫂子。”
那一年,她有无话不说的闺蜜,还有宠她入骨的男朋友,
自此,从高中到大学,三个人近乎形影不离。
大学毕业那天,贺倾倾为她戴上头纱,贺屿深向她求了婚。
她满心欢喜地答应了,以为这份幸福能一直延续下去。
直到结婚第一天,他们三个人开车去旅游,车子被一辆卡车轰然撞翻。
副驾驶的贺倾倾当场死亡。
乔曦念对未来和家庭的所有期待,都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驾驶位上的贺屿深遭受了猛烈撞击,遗忘了那一天的发生的所有事。
看到他醒来得知噩耗那悲痛欲绝的样子,乔曦念担心他无法承受害死亲妹妹的痛苦,咬了咬牙,编造出一个谎言,把所有这一切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她告诉所有人,那天开车的人是她。
人人都爱贺倾倾,死了最爱的女儿和妹妹,整个贺家的痛苦都无从宣泄,乔曦念便成了所有人的宣泄口。
一向疼爱她的贺父贺母也恨透了她,每次看见她都要歇斯底里的既打又骂,还整日逼着贺屿深同她离婚。
贺屿深则整日沉湎在痛苦中,他无法承受最爱的女孩,变成了害死他妹妹的仇人,于是选择反反复复折磨她,也折磨着自己。
结婚三年,乔曦念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带着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回家。
她知道,他并不喜欢那些人,
之所以这样做,只是为了折磨她,只要看到她的泪,他心中的痛苦才能发泄几分。
暗夜褪去,乔曦念再睁开眼,发现自己进了医院。
房间里空无一人,她撑着被泪打湿的枕头想要坐起来。
简单包了一下的伤口又撕裂开,血不停渗着,痛得她冷汗直流。
她叫住门口的护士,想请她帮忙包扎,却被拒绝了。
“抱歉,贺氏集团总裁的夫人崴了脚,所有医护人员这几天都要去vip病房轮流照看,你自己处理伤口吧。”
贺氏集团总裁的夫人……
是沈苑么?
明明她才是他发誓要一辈子好好爱护的人,可结婚三年,他只爱了她一天。
所有的爱,都尘封在贺倾倾死去的那天。
乔曦念心中刺痛,手无力垂了下来。
她忍着痛给伤口上着药,正要包扎,沈苑的消息就发了过来。
是一段漆黑的视频,没有画面,却有声音。
“啊……屿深,轻一点,你该去看望乔小姐了。”
男人冰冷的语调混合着暧昧的喘气声从扬声器里传来,“看她?我巴不得她死。”
“也对,害死你妹妹的人,你怎么会有片刻心疼?最爱的男人和最好的闺蜜都没了,我要是她,都没有脸活在这世上了,屿深,别难过,我陪你玩一夜,什么姿势我都答应,玩够了,心就不疼了……”
乔曦念呼吸一窒,再听不下去,关了视频。
她只觉得胸口像被人生生抽走两根肋骨,疼得厉害。
她痛苦的捂住胸口,直到被子湿了一大片,察觉到自己不知何时早已泪流满面,她混乱的脑海才终于清醒过来。
回想起这些年发生的点点滴滴,再回想起那个荒唐的换妻游戏。
生平第一次,乔曦念很是无力,生出了结束一切的念头。
是她太痴心妄想了,从倾倾死去的那一刻,她和贺屿深便再也没了可能。
或许,只有她彻底离开,他也能彻底放下。
天快亮时,她终于下定决心,给沈苑的老公——
那位叫做周瑾年的京圈佛子打了个电话。
她嗓音嘶哑,“周先生,我是乔曦念,据我所知,你近期答应参加了一个换妻游戏,可以……问问是什么原因吗?”
听到她自报家门,周瑾年语言浅淡。
“原因?”
“我和沈苑结婚是为应付家族,我每月给她一千万,她负责扮演我太太,我们没有感情,她喜欢你老公,想在领证前和喜欢的人放纵一次,我便随了她。”
乔曦念深深吸了一口气,“既然你只是需要一个应付家族的妻子,我想,我能做得比她更好,周先生,实不相瞒,我想让这次换妻游戏,彻底成真!”
说这话时,她心底惴惴不安,语气都是虚浮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乔曦念都做好了会被拒绝的准备。
周瑾年却出乎意料地答应了。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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