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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症晚期,恶心父子我不要了结局+番外

气泡草莓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记得,这是结婚这么多年里,傅言生唯一送她的一个礼物,是在生下傅硕之后第一年的结婚纪念日。她求了傅言生好久。久到,现在回想起来都已经模糊了当时求这条项链时的过程有多卑微。可在她真的拿到这个礼物时的喜悦,苏清浅却还记得。为此她还特意买了个首饰柜,而这条项链就被她收在柜子里,这么多年,从没舍得带出来过。却在某一天买菜回来的时候打扫房间,发现项链不见了。当时苏清浅翻箱倒柜的找,差点把整个别墅翻过来。最后才知道,是傅硕说拿出去玩弄丢了,还责怪她为了一条项链就把家里弄的鸡飞狗跳,说难怪是从乡下来的,没见识。傅言生当时也说她是小题大做,为了个项链弄的自己像个疯子,太丢人。现在回想起这一切,苏清浅就全都明白了。原来不是傅硕说的不小心丢了,是他拿出...

主角:傅硕苏清浅   更新:2025-03-22 15: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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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硕苏清浅的其他类型小说《绝症晚期,恶心父子我不要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气泡草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记得,这是结婚这么多年里,傅言生唯一送她的一个礼物,是在生下傅硕之后第一年的结婚纪念日。她求了傅言生好久。久到,现在回想起来都已经模糊了当时求这条项链时的过程有多卑微。可在她真的拿到这个礼物时的喜悦,苏清浅却还记得。为此她还特意买了个首饰柜,而这条项链就被她收在柜子里,这么多年,从没舍得带出来过。却在某一天买菜回来的时候打扫房间,发现项链不见了。当时苏清浅翻箱倒柜的找,差点把整个别墅翻过来。最后才知道,是傅硕说拿出去玩弄丢了,还责怪她为了一条项链就把家里弄的鸡飞狗跳,说难怪是从乡下来的,没见识。傅言生当时也说她是小题大做,为了个项链弄的自己像个疯子,太丢人。现在回想起这一切,苏清浅就全都明白了。原来不是傅硕说的不小心丢了,是他拿出...

《绝症晚期,恶心父子我不要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她记得,这是结婚这么多年里,傅言生唯一送她的一个礼物,是在生下傅硕之后第一年的结婚纪念日。
她求了傅言生好久。
久到,现在回想起来都已经模糊了当时求这条项链时的过程有多卑微。
可在她真的拿到这个礼物时的喜悦,苏清浅却还记得。
为此她还特意买了个首饰柜,而这条项链就被她收在柜子里,这么多年,从没舍得带出来过。
却在某一天买菜回来的时候打扫房间,发现项链不见了。
当时苏清浅翻箱倒柜的找,差点把整个别墅翻过来。
最后才知道,是傅硕说拿出去玩弄丢了,还责怪她为了一条项链就把家里弄的鸡飞狗跳,说难怪是从乡下来的,没见识。
傅言生当时也说她是小题大做,为了个项链弄的自己像个疯子,太丢人。
现在回想起这一切,苏清浅就全都明白了。
原来不是傅硕说的不小心丢了,是他拿出去送给了许昭。
也许傅言生也是知道的,这父子俩却反过来责怪她,讽刺她。
想到自己这么多年跟傻子一样对这父子俩的付出,苏清浅就觉得自己眼瞎。
暗笑自己的曾经原来是这么的不堪,这么傻。
感受着衣袖里因为药物而导致的手指痉挛,苏清浅的脑子里此时只浮现出三个字。
不值得。
是啊,不值得。
不管是谁,都不值得为了他们把自己弄成这样。
更何况是这样的两人。
看到苏清浅灼热的目光慢慢暗淡,许昭得意起来,但语气还是故作温柔。
“好了,都少说两句吧,姐姐这么多年照顾家里,有委屈是很正常的,”说着,她走到苏清浅面前,故意将项链露出来。
“姐姐你也别生气了,你不回家,言生哥也只是担心你,”许昭露出担忧的神色,“对了,这几天照顾硕硕,在姐姐的房间住着,言生哥姐姐除了衣服什么也没带走,那你在外面住花销怎么办啊?这样吧。”
许昭解下项链,递到苏清浅面前。
“这条项链是言生哥之前送我的礼物,是法国著名的设计师亲自设计的,仅此一条,当时拍卖会的时候我被事情耽误错过了,心疼了好久呢,还是后来言生哥特意买回来送给我,很贵的,你先拿去卖了应应急,等回头姐姐消气了,我再让言生哥帮我买回来。”
“反正只要是我想要的,言生哥都会满足我。”
许昭转头去看傅言生,那一脸的娇俏,不知情的看到这一幕,一定会以为是夫妻俩在眉目传情。
苏清浅不想看她们恶心人,推开了那只举着项链的手。
“不用,这个项链的款式适合你,不适合我。”
许昭一听更来劲的,窃喜道:“是呀,之前言生哥把它送个我的时候我还说过,这么漂亮贵重的东西应该送给姐姐才是,可言生哥和硕硕都说,姐姐更合适朴实无华的东西,这个项链就太贵气了,万一送给姐姐,气质不搭不说,还怕姐姐万一再多想误会了,那就是我的过错了。”
本来都想要直接走开的苏清浅一听这话就笑了。
怎么,这是借用珠宝,讽刺她不配这段婚姻吗?
“确实,”苏清浅苍白的脸上露出讽刺的笑,“这条项链确实只适合你,毕竟得来不易。”
不是会暗示吗?那苏清浅也暗示她,这项链是怎么来的,相信许昭很清楚。
果然见她变了脸,苏清浅却继续道:“而且我也没有拿别人东西的习惯,虽然我是从乡下来的,可毕竟做人嘛,这点为人的品质还是有的,不是自己的东西不惦记,更不能恬不知耻不要脸的偷,小偷可耻啊,要是在乡下,抓住了可是要被打死的。”
许昭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瞪着苏清浅的脸牙都快咬碎了。
站在最后面的傅言生听出了他这话里的不对劲,虽然不知道哪里不对,可就是讨厌她这么针锋相对的样子。
“昭昭是担心你过不好,关心你......”
“不用,我过的很好,”说完想了想,补充一句,“是非常好。”
傅硕也哒哒的跑过来,一把保住许昭的腿,还挂着泪的小脸,看向苏清浅的时候却像是只护食的小狼。
“你个乡下来的土包子懂什么!这个项链是我爸爸特意为昭昭妈妈买回来的,不小心被你拿走了而已,要不是我聪明,你就要霸占昭昭妈妈的项链啦!什么小偷,你才是抢走昭昭妈妈东西的小偷!你才应该被打死才对!”
傅硕尖声大喊,一边把项链往许昭身后藏,“昭昭妈妈不要送给她!她是乡下来的,只会做饭当保姆,这个是爸爸特地买给你的,别人都不配戴这个!”
许昭嘴上说着“不要没礼貌”这样的话,但实际上脸上都乐开了花。
许昭得意的抱起傅硕,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眼神里的炫耀明晃晃的。
被傅硕牵着往里面走的时候,还冲苏清浅得意的笑起来。
就好像在说:你苏清浅才是这场婚姻里的小偷。
而傅言生一听傅硕的话,顿时眉头紧蹙,说话时的盛气凌人也减了几分。
苏清浅想,原来一向居高临下的傅总居然也会心虚。
“那个项链你带着确实不合适,你要是喜欢,回头我再让人送些别的款式给你,”说完似乎想到了什么,补充一句,“我亲自陪你选。”
要是放在以前,听到傅言生亲自陪她选珠宝,苏清浅怕是会高兴的跳起来。
可如今在听到这话,只觉得恶心。
以前她那么祈求般的想要一点他的目光都那么的卑微,如今说陪她也只是一句话的事。
还是为了别的女人。
那她苏清浅算什么?
这样一个陪同的承诺算什么,补偿吗?
那她这么多年为他,为这个家的付出,和收到的那些鄙视和羞辱,要补偿多少才能扯平?
苏清浅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已经到了体能承受的极限了,要不是身后的门柱可以让她靠一下,怕是已经摔倒了。
“不用了,傅总宝贵的时间还是留给‘宝贵’的人吧,我这样的人就不耽误您了,”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打开,上面赫然因着一行大字。
离婚协议书。
“既然您都有时间跟我浪费口舌,应该有时间签个字,”苏清浅神奇般的掏出笔递过去,“傅总,签字吧,咱们好聚好散,至于协议内容......您放心,傅氏和您傅家的财产我一分钱都不会拿走,孩子也归你,从此之后,咱们两不相欠。”
“两不相欠?”看着那几个字,傅言生气的口不择言,“这么多年,你用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的,我让你这样的人坐到了傅氏总裁夫人的位置受人仰望,现在你说两不相欠?”
“苏清浅,你想两不相欠吗?好,那你把这么多年你在傅家花用的全都还回来!”

也正是因为苏清浅的冲动,加上运气使然,在开窑的一瞬间,天上响起了雷声。
随后就是绵密的小雨。
苏清浅就这样,一边抱着因为被雷电吓到哭嚎的傅硕,一边用工具拉着刚拿出来的瓶子,在师傅的帮助下,开出了这件天青色瓷瓶。
看着那瓶子一点点变色,定色,她却没有开窑的师傅那样兴奋。
失落,悲伤,自嘲,她已经不记得当时她是怎么走出那个工坊回到酒店,甚至也不太记得她是怎么带着傅硕回到家的,只记得她在回家之后被傅老夫人打了一巴掌,甚至因为什么挨的那一巴掌都不记得了。
傅言生显然也想起了那次“旅行”,毕竟那是他们唯一的一次全家一起出行,而那次出行发生了什么,显然他也想起来了。
“那次傅硕要做陶瓷手工,需要找一个烧瓷的工坊,傅言生带我们去了别的城市,却在下飞机后扔下我跟傅硕自己走了,傅硕因为傅言生的离开一直哭闹不肯继续做手工,所以那次的烧瓷,全程都是我一个人完成的。”
“包括上釉质烧冰裂纹,也是在前几天去那件工坊,由师傅指导,我亲手完成的,这次烧釉那个师傅拍了视频,您需要当证据看看吗?”
傅老夫人脸色铁青,眼神恶毒的一直盯着苏清浅。
但傅硕却脑回路清奇,大眼睛转呀转的,然后突然兴奋起来。
“不对妈妈!我也参与了!”傅硕举着手,“那个瓶子的样子是我选的!所以这个瓶子也有我的一份!哈哈哈,我还是赢了!这个瓶子是我的!”
苏清浅面无表情的瞥了傅硕一眼,然后转头看向傅老夫人,“这个瓶子原本是要给你的礼物,但您这么嫌弃,几次要砸碎了丢出去,既然如此,我用心做的礼物,就不给您碍眼了。”
然后转头走到傅老爷子身前蹲了下来,整个人都柔和了,“爸,一个月后是您的生日,这件礼物,就当做是我提前送给您的礼物吧,还希望您不要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傅老爷子也是那样的温和,“只要是你送的,爸什么时候嫌弃过呀。”
苏清浅想到每次傅老爷子对自己的维护,都觉得曾经的自己有多么的不争气。
吸了吸鼻子,继续道:“您不嫌弃就好,那到时候,您的寿宴......我就不来了。”
“不来了?那可不行啊,谁不来都行,你必须到,爸一直盼着你来多看看我呢。”
苏清浅摇头,刚要张口,反应过来苏清浅要说什么的傅言生突然反应过来,“苏清浅!”他瞪着苏清浅,警告的暗示她:“注意你的身份!”
这话算是侧面的认同了苏清浅是他太太的这一层身份了?
苏清浅好笑。
以前傅言生总是藏着掖着,不让她在公众面前露脸。
用傅老夫人的话说,她乡下来的身份,只会让他们傅家,让傅言生和傅硕在人前抬不起头。
现在他们离婚了,他却承认了,这算什么?
迟来的认同吗?
可她已经不需要了啊。
傅老爷子也听出了傅言生的警告,瞪了傅言生一眼后,耐心的等着苏清浅继续说下去。
“我跟傅言生离婚了。”
“苏清浅!”傅言生甩开许昭企图抓住他的手,三两步走过来,却被傅老爷子举着拐杖给按了回去。
“你给老子站好!”
“老傅你干什么!言生跟她这种女人离婚不正好吗?以言生的身份,就应该娶个正经人家的千金,你见过谁家的集团总裁是娶个乡下土包子的!”
“土包子土包子,你一口一个土包子的叫着,难道你家往上五代全是地主官商吗?没有土包子,你现在都得饿死!”
傅老爷子还嫌不够,又用拐杖指着许昭,“怎么浅浅不好,这个不三-不四的就好了?不诚实,不守信,明知对方已婚还勾三搭四,要本事没有,就会用下贱的手段,就这样的还千金?什么千金?”
“爸,”傅言生一脸无奈的看着一向自持金贵的爸,嫌弃道:“您注意涵养。”
“呵,涵养?你有涵养?你的涵养就是你一个已婚男人让别的女人住进你家房子里吗?还照顾硕硕,家里没保姆了?用得上她照顾?老子呸!”
许昭被骂的脸色涨红,傅言生一时也不敢说什么,却将矛头对准了苏清浅。
“要是她这个当母亲的做到母亲该做的本分,那就不需要昭昭来代替她这个母亲的义务了。”
“义务?”苏清浅都笑了,“我哪里没做到为母亲的义务?是傅硕的衣食住行没照顾好,还是你傅言生的衣食住行我没照顾好?是我照顾的太好了,让你们觉得,我只配做个保姆,让你们以为,我可以被你们践踏一辈子。”
说着,苏清浅看向傅硕,“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你的昭昭阿姨做妈妈吗?你不是也很高兴终于把我这个土包子妈妈赶走了吗?你爸爸跟昭昭妈妈在一起才开心,这些话可是你亲口说的,这么快,就忘了吗?”
这父子俩闻言都一脸惊讶。
那天的庆功宴,苏清浅分明不在,这话她是怎么知道的?
“那天......你到了?”傅言生问。
苏清浅没说话,但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傅硕也不傻,瞬间反应过来那天他说了什么。
如果在平时说就说了,可现在,爷爷在生气,奶奶也护不了他,于是他想到了许昭的做法。
“哦,妈妈坏!我的庆功宴都不见我,只在门口偷听,老师说,偷偷摸摸的都是坏人,要抓去坐牢的。”
“是呀,偷偷摸摸的不止要坐牢,要是偷的东西价值很贵,还要被枪毙呢,嘭!”苏清浅嘴角含笑的看着傅硕,手指抵在自己的太阳穴上,故意吓唬他。
果然,傅硕想到自己偷的项链,转头就抱着傅老夫人的大腿开始嚎啕大哭。
“哇!我不是故意要偷妈妈的项链给昭昭阿姨的!我不要被抓走!奶奶救我呀!呜呜呜!”
“什么?还偷浅浅的东西!”傅老爷子眼睛都红了,将拐杖朝着许昭就砸了过去,“傅家不欢迎你,不三-不四的东西,教唆我孙子,你给我滚!”
傅言生在听到傅硕说完这话之后就做好了警惕,在拐杖砸下来的瞬间伸手去挡,可似乎还是打到了。
许昭惊叫一声,一头栽倒过去。
“昭昭!”傅硕赶忙将许昭抱了起来,不顾傅老爷子的怒吼,拉开门就冲了出去。

苏清浅曾经是医学研究所非常出色的研究员,在拿到自己病例的时候,她就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已经无力回天了。
虽然有一线希望,但......
她累了。
闻言,沙墨擎恨铁不成钢的伸手还想戳她,只是想到苏清浅刚刚那毫无生气的眼神,就又把手收了回来。
“如果是你之前在研究所的那个阶段,现在的情况治愈率确实不高,可时代在进步,医学在发展,依照现在的医疗水平,你的病不是什么大问题。”
苏清浅摇头苦笑,“师兄,我不是当年刚进研究所,被你用一个报告就骗了一年的小丫头了。”
沙墨擎被拆穿也不生气,跟着笑,在她床边坐下。
“可我当时骗的很成功啊,因为我的‘骗’,你完成了实验,拿到了实验数据,你发表的sci被柳叶刀收录,师父也说那组实验不可能完成,但你却完成了。”
苏清浅想到当年在研究所没日没夜的看数据、做实验、找文献的日子,虽然辛苦,可那是她过的最快乐的几年。
沙墨擎盯着她的眼睛,趁热打铁。
“还记得你说过,你说你很幸运,你相信奇迹,更相信努力,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再相信一次呢?”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沙墨擎打断了她刚要出口的反驳,继续道:“不要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否定了自己,在我们心里,你很珍贵。”
“可我现在这样,已经没有价值了。”苏清浅看着自己手背上的留置针,鼻子闷闷的。
沙墨擎这次没忍住戳了她,把她的脑袋都戳的偏了过去。
“生命是用价值来衡量的吗?你这个被柳叶刀收录的作者怎么能说出这种话,脑子呢?你那眼珠子一转就一堆古灵精怪想法的脑子呢?这脑袋不要就捐了!顶着还怪沉的。”
苏清浅被戳了也不生气,仿佛回到了研究所,难得了笑了起来。
沙墨擎见她笑了,紧绷的心也终于松了松。
天知道他发现苏清浅有寻短见的心思时他有多害怕。
好在,还有回旋的余地。
“研究所最近的新项目跟你现在的病有一些关系,也跟你之前在研究所做的一组实验有关系,怎么样?与没有兴趣重回研究所?”
提到研究所,苏清浅的眼睛亮了亮,但很快又暗了下去。
“我......”她觉得自己没几个月活了,她也不想让真正关爱她的人见到那个场面。
沙墨擎看出了她的犹豫,于是将那本封面上写着“保密”二字的文件袋递了过去,打开第一页,是一堆密密麻麻的实验数据。
苏清浅只看了一眼,顿时来了兴趣。
这正是曾经她那个实验的临床数据,只是后面的体征似乎不太好,应该是哪个步骤出了问题。
沙墨擎见她看的入神,道:“这组实验已经桎梏不前很久了,后期临床的时候总是出现问题,师父说,可以使用原始的实验数据试一次,我记得你手里有原始数据吧?”
“有,”再抬头,苏清浅的眼神明亮,“原始数据和后面是数据资料都在我的硬盘里,硬盘在......”
见她皱眉,沙墨擎也猜到了,“没事,我跟你回去取。”
苏清浅犹豫了一下,点头。
第二天,她找了个这父子俩不会出现在别墅里的时间段。
往常这个时间,傅言生应该在公司开会,傅硕则是在幼儿园,保姆也出去买菜了。
可今天一推开门,这些人却都在。
看到门口的苏清浅,傅言生的眼神亮了亮,但很快又沉了下去,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他就知道这女人是故意闹的,她怎么会真的舍得离开这个家,离开他。
于是声音冰冷,还跟以前一样开口指责她。
“傅硕在幼儿园出事回来一直生病,你的电话也关机,作也要有个限度,别忘了你还是硕硕的母亲,要适可而止。”
这些话苏清浅听了太多遍。
每个人都用这样的借口要她妥协,要她成全。
可谁又心疼过她,成全过她呢?
特别是这个现在躺在别的女人怀里,头上贴着退烧贴,还挑眉斜眼满脸写着嫌弃二字的儿子,苏清浅再也泛不起一点心疼了。
径直都到杂物房,翻箱倒柜的从一个落满灰尘箱子里翻出了一个移动硬盘,又找出小半箱子的文件,起身就准备离开。
只是却在门口被傅言生挡住了。
“硕硕要吃菜宝宝,你现在去给他做,他生病胃口不好,你用心点做。”
这样居高临下的指使,让苏清浅一阵恶心,同时身体又开始疼起来。
昨天沙墨擎似乎给她用了抑制癌细胞的新药,效果很好,但唯一的缺点就是会时不时的疼痛,偶尔还会肌肉痉挛,但只要保持身心愉悦,痉挛和疼痛反应都会减轻。
只是现在遇到讨厌的事和人,药物反应就明显了。
见苏清浅不动,傅言生皱紧了眉,“我这是再给你弥补的机会。”
“不需要,”苏清浅绕过傅言生的时候说,“我们已经离婚了。”
走到门口,沙墨擎就在那等着,见她出来,但脸色却惨白,细看,还能看到她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不禁担忧起来。
连忙上前从她手里接过箱子,“还好吗?”
苏清浅强行压下胸腔里那股上涌感,挤出一丝笑,摇摇头,“我没事。”
“那走吧。”
“好。”
刚要离开,傅硕就哒哒哒地跑了过来,拦在苏清浅身前,颐指气使的道:“我饿了,我要吃菜宝宝!你来给我做菜宝宝!”
苏清浅都没有正眼看他,只是余光看到那个因为生病而小脸通红的儿子,胸口还是觉得一阵抽痛。
许昭蹲在傅硕身旁小心关心着,替傅硕父子俩打抱不平,“姐姐,我知道你闹脾气,可是再怎么闹,也不能不管硕硕啊,他还生着病呢,你这样要是被伯母知道了,伯母也会不开心的。”
“就是啊!”傅硕理直气壮,“你连饭都不肯做给我吃,那我就不要你这个妈妈了,等你走了,我就要昭昭妈妈搬过来,以后你就别回来了。”
苏清浅转过因为疼痛而惨白的脸,面对房子里那三张盛气凌人又张扬得意的脸,俨然他们才是一家三口,而她只是个外人。
“好,”苏清浅的声音很轻,却坚定,“从今以后,我不再是你妈妈,你以后也不许再叫我妈妈,我也没有你这个儿子。”
傅硕那张盛气凌人的小脸在听到这句话后瞬间萎靡,但也只是一瞬。
下一秒......
“啊啊啊!坏妈妈!臭妈妈!你这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妈妈!我讨厌你!我不要你!你走!你走!”
苏清浅被这声尖叫震的头晕。
“姐姐,硕硕还生病呢,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苏清浅,你别太过分了。”傅言生也在身后冷冷说。
苏清浅实在不想待在这个地方,以前她觉得温馨的家,现在却让她觉得窒息。
正要被沙墨擎扶着离开的时候,余光一闪,突然看到了许昭脖子上的那条项链。
苏清浅整个人瞬间僵住。

“去做菜宝宝。”
傅言生寡淡的看一眼桌上的早餐,像是没听见保姆的话。
保姆愣了下:“可、可我不会,那是太太......”
“不会就学。”
保姆头大:“我给太太打电话。”
苏清浅接到保姆电话的时候,人在医院,脸白的像鬼。
医生再次建议她接受治疗。
“现在国内有一种最新最先进的治疗方式,像你这种病症也不是完全没有治愈率。如果苏小姐经济允许,我们还是建议你再试试,说不准还有一线生机。”
她知道。
还参与过研发。
可是......
苏清浅垂眸,淡淡说,“不用了。”
保姆打来电话,她捂着疼痛的上腹再次拒绝了医生。
“太太,小少爷想吃菜宝宝,我不会做,你......”
“我把教程发给你。”
她打字的时候手指都在颤抖,胃部的疼痛撕扯每跟神经,仿佛连脑子仿佛也成了一团浆糊。
却依旧清晰的记得傅言生和傅硕的口味。
傅言生的菜宝宝要加七分熟牛肉和糖心鸡蛋,火候一分不能多一分不能少;傅硕要吃全数的鸡蛋和牛肉。
父子俩的蔬果汁也不同,傅言生不爱加桃子,傅硕不喜欢放黄瓜。
......
保姆笔记都记不过来。
连忙问:“太太,你什么时候回来?”
每天做这么麻烦细致的早餐,她都想辞职,真不知道太太怎么会这么有耐心。
“我不回去了。”
保姆蒙了,接着就听见苏清浅说,“以后傅家再有什么事情不要联系我了,家里很快会有新的女主人,总要适应。”
保姆还想说话,忽然听见电话那头砰的一声,下一秒就没声音了。
她一惊:太太没事吧?
保姆纠结的在厨房里进进出出,做了几次都没有做出符合傅硕口味的菜宝宝,傅硕哭闹的更凶,她哭丧着脸去找傅言生。
“先生,对不起,太太那个早餐太难了,我做不来。”
“让她回来做。”傅言生声音冷淡。
保姆嘴巴张张合合,好半天才磕绊的说,“太太说她不回来了,让先生和小少爷适应新太太......”
啪,笔杆断在傅言生掌心。
保姆吓一跳:“先生要不要哄哄太太,其实太太挺好哄的。还有,太太刚才好像不舒服......”
“出去!”
傅言生低斥一声,周身仿佛瞬间凝结成冰。
不舒服?
平时都好端端的,怎么吵个架都不舒服了?
不过是想回来耍的新手段而已。
当年她千方百计嫁给他,搭进去半条命生下傅硕,苏清浅这辈子最在乎的一切都在这个家里,她怎么会不想方设法回来?
不舒服不过是要面子的说辞。
只要她认错,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想起苏清浅每天都会去公司给他送午餐,傅言生站起来:“去公司。”
*
苏清浅从晕厥中醒来,第一时间就是跑去洗手间抱着马桶大口吐血,刺目的红晕染开来,眼底也染上猩红。
直到吐不出来。
太痛苦了......
她虚弱的坐在马桶旁,仰头盯着医院惨白的天花板,如果她就这样死了,是不是也是一种解脱?
她眼神定在洗水池旁的那把剪刀上。
嗡嗡嗡!
手机的传来震动,她吃力的撑起身子去接,“妈。”
“别叫我妈!苏清浅,翅膀硬了啊,学会夜不归宿了,连我儿子和儿子都不管了!那还要你这个媳妇做什么?”
“我警告你,现在马上回去给我孙子做饭,要是敢饿着我孙子,你就给我从傅家滚出去!”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娶你这个扫把星进门,没一天让我高兴!我不管你在哪儿,你就是爬也得给我爬回来!我要是半小时见不到你,就给我滚蛋!”
傅言生的母亲说完就被手机挂断了,一如往日强势凌厉,带着居高临下的咄咄逼人。
以往她都会顺从。
其实她不是没有反抗过,可傅言生总说她是老人,做晚辈要让着她,后来就连他们的儿子也说:妈妈,你都不尊老爱幼,我以为也不会爱你哟。
她记得许昭回国的那次,刚见面就故意让她难堪,她刚开口反驳,生生被傅言生母亲甩了一记耳光,说她没教养。
傅硕生气控诉她:“你为什么每次都要惹奶奶生气?你走!我们家不欢迎你!你是农村来的,根本不配待在我们家!”
那是第一次,她才知道原来耳濡目染下,她养育了五年的亲生儿子竟然也这么瞧不起她的出身。
她向傅言生求救,他却像没有看见。
窒息的阴霾再次袭来,苏清浅紧紧攥住胸口,眼睛再次落在那把匕首上......
“吃饭了,愣在那里做什么?”
门口传来遥远又熟悉的声音,苏清浅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师兄......”
*
傅言生回到公司,果然看见办公桌上放着一份精美的便当。
他扯了扯嘴。
就知道苏清浅离不开他,不管他们之间吵的有多凶,她都会把午饭老老实实送到公司来。
结婚七年,她花的每一分钱都是他给的。
离婚?
她怎么活?
傅言生打开饭盒正要吃,手机响了。
“言生哥,便当收到了吗?这是我第一次亲自下厨哦,你快尝尝好不好吃。”
电话里不是苏清浅,而是许昭。
傅言生蹙眉:“这是你做的?”
“对呀?我学了好久呢,手上都被划了好几道扣子,好疼呢。”她撒娇提醒。
傅言生没说话,心情莫名烦躁。
得不到回应,许昭又说,“言生哥,你知道姐姐一晚上没回去吗?刚才伯母给我打电话,说她都不回家给硕硕做饭,硕硕现在还饿着呢。不过你别担心,我待会儿就去给硕硕做饭。”
“谢谢。”
傅言生声音沉闷,半句话都不想多说,直接挂断了许昭的电话。
再看那份便当,一点食欲都没有了。
他憋着气开始处理工作,苏清浅可能准备的晚,迟到了。
他不介意等等她。
随手便把那份便当丢尽了垃圾桶。
起身去开会。
短短半小时,苏清浅已经给他打了三次电话,傅言生刚进办公室吓人气场随着电话次数增加,越来越收敛。
到最后的时候,人都是和煦了许多。
不过,苏清浅犯了他忌讳——
上班时间给他打电话。
他惩罚她,不肯接听。

一直在四周维持秩序的保镖闻声围了过来,刚要从管家手里拿过盒子,傅老爷子一跺拐杖,周围瞬间安静。
“我看谁敢。”
周围一阵寂静,连请来奏乐的乐团都停止了演奏。
傅老夫人脸色涨红,觉得自己丢了脸面。
她不敢直接跟傅老爷子顶嘴,就把愤怒发泄到了苏清浅身上,怒道:“你真是个丧门星啊,你一出现就把家里搅得鸡犬不宁,刚刚我们一家都不知道有多和谐,你一来就闹得天翻地覆,你是不是要把我们这个家闹散了才满意啊!”
傅老夫人高声怒骂,这下众人想装聋作哑都不可能了,只是看这情形,似乎也不好站队,干脆就凑过来,伺机而动。
“就是啊就是!昭昭妈妈的手工比你厉害不知道多少倍,比你这个破瓶子好多了!”傅硕也捧场。
许昭见傅言生一直不说话,知道都是站在她这一边的,顿时有了底气,上前道:“姐姐别闹了,这样的场合你这个礼物确实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苏清浅淡定道:“你那张白纸就合适?白纸,白事?寿宴送白,你确实是知礼。”
“你胡说什么?”许昭涨红了脸,说完赶忙去看傅老夫人的脸色,见对方没生自己的气,这才松了口气。
一直不出声的傅言生此时也冷了脸,警告意味十足,“苏清浅,你适可而止,别过分。”
傅老爷子一跺拐杖,打断傅言生的话,“怎么?这会知道说话了?不当哑巴了?一直不吭声,我还以为你喝的是哑药呢,要当哑巴就一直当,别突然出来诈尸。”
傅言生面色一沉,连老爷子都埋怨上了。
傅老夫人见儿子丈夫也为了这个女人闹别扭,心里更加不快,也不顾什么场合了,骂道:“别拿你乡下人的规矩到这里来,我的寿宴不是你们乡下街边的流水席,规矩?我看你才是不懂规矩。”
说着一把将那副纸雕画拿过来,“这是艺术,是心意!你那是什么?路边的破烂-货,就算机缘巧合进了这个圈子,但廉价就是廉价,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鄙夷、嫌弃和后退一步要跟她拉开距离的小动作,都将苏清浅彻底隔绝在外。
华美端庄的礼服与她这一身简洁干净的休闲装形成鲜明对比,中间的距离就像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就像傅老夫人说的,她本就不是这个圈子的人,所以这七年来,无论她怎么讨好,奉献,在他们的眼里,她都是个只配讨好和伺候他们的“下等人”。
更不用说获得他们的尊重了,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傅老爷子想让苏清浅站到自己身后,可没等老爷子开口,一名保安就匆匆从外面走上来,在管家耳边说了什么,管家瞬间就变了脸,眼神有些嫌弃的看着许昭。
管家跟了傅老爷子很多年,相互之间非常了解。
见一向面色不变的管家变了脸色,顿时就猜到是出了事。
“什么事?”
管家看了看,走到傅老爷子耳边说了一句,傅老爷子瞬间瞪着眼睛,将拐杖狠狠砸了出去。
“爸!”
“老傅!”
失去拐杖的傅老爷子站立不稳,身体后仰倒下,幸好苏清浅眼疾手快扶了一把,佣人又急忙推来轮椅,这才没酿成大祸。
“多大事也不至于生这么大气啊,小心你自己的身体,”傅老夫人阴阳怪气地撇了她身边佣人,“让老傅这么沉稳的人气成这样,这种丧门星就不应该放进来,还不快把人拖出去!”
“是。”
佣人刚要动手,就听到傅老爷子寒彻骨的声音,“是啊,丧门星就不该放进来,”说完扭头看了眼管家,“带进来。”
“是,老爷。”管家扭头出去。
傅老夫人奇怪,“带进来?带谁进来?是带出去吧?老傅,你是不是气傻了?”
傅老爷子冷笑不语。
傅言生却看出了异常,小声问道:“爸,出什么事了?”
“呵,我活这么大岁数,摔过腿,坠过崖,穷困潦倒过,也在天桥底下生存过,却从没被别人讨债讨到眼前过!”
此话一出,几人的脸色十分精彩。
除了几人的惊讶,许昭则是思索,然后大惊失色。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也明白了管家刚刚要去带的人可能是谁,这一瞬间,她想马上找个地方躲起来。
只是现实根本不给她机会,刚才匆匆出去的管家此时匆匆回来,身后还带着一个穿着统一制服的工作人员,他的背后明晃晃的写着两个字——跑腿。
“跑腿小哥,有什么事你就说吧。”管家道。
跑腿小哥哪儿见过这么大阵仗,虽然不知道在场的这些人都是谁,但一看这别墅的位置,这装饰,和每个人不凡的衣着,也猜出个七七八八,顿时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只是职业素养让他没忘了自己来这的目的,一只手颤颤巍巍的将跨在身上的喇叭拿了下来,结巴的问道:“请,请问谁是许,许昭,许小姐?”
所有人的齐刷刷的看向一身华贵珠宝的许昭,她面色平静,但手里的酒杯却将她内心的慌乱反应个彻底。
“看......都看我干什么,我不......”
她下意识想否定,但说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大家自然知道她是谁,这不是否认就能成的,而且她是傅老夫人带过来的,要是她否则了,实则是打傅老夫人的脸。
索性就站着,到时候见招拆招。
跑腿小哥见没人承认,但众人的视线却直指一人,心下了然。
“许小姐,我是受名字叫‘雕画师然然’的委托,他有一些话要我带给你。”说完,跑腿小哥按下了扩音喇叭的播放键。
喇叭一开,电流“滋啦”的声音瞬间刺的人下意识捂住了耳朵,可电流声后,清晰的男声就传了出来。
“许昭许小姐!请问您答应付给我的尾款什么时候付~不是说好,货到付款吗?我可是熬了一夜加急给你雕的那副纸雕画,你答应的尾款都拖了好几天了,如果你经济拮据,那我可以给你打折,实在不行,你答应给的三倍我也不要了,你只要付清画钱和加急钱就行,如果您还不付款的话,那我只能把这幅画放到我的账号里去公布了,希望您付~款~啊~~”
声音关闭,众人一个个面色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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