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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晚乔裴长渊的小说死遁后,我被孩他爹抓回家强娶了

元月初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林光宗慢慢说:“前阵子,我想给我儿寻一位贤妻,能够照顾我儿。要为我林家传宗接代,相貌也需上等。”“裴家大夫人不知怎的,知晓了这一消息。她说她带着诚意上门拜见,带来的便是虞姑娘的画像,我儿一见便喜欢。”“她跟我说,虞姑娘自小孝顺裴老夫人,惯会伺候,品性乖顺,不会忤逆长辈,是个做妻子的好人选。”“更何况,她自小被养在裴家长大,与裴家诸位都有了感情,相当于是半个裴家人了,若我让我儿与其结亲,便相当于是同裴家成了亲家。”他长叹一口气,又继续:“我林家是商贾出身,确实很想与官员结亲,更何况虞姑娘是大家闺秀,我们都很满意。”“为了争取到这门婚事,我给了裴大夫人一百金。她向我承诺,我会心想事成。口头上的,我不信,于是我与她立下了字据。”仿佛要证明...

主角:虞晚乔裴长渊   更新:2025-03-22 17: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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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虞晚乔裴长渊的其他类型小说《虞晚乔裴长渊的小说死遁后,我被孩他爹抓回家强娶了》,由网络作家“元月初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光宗慢慢说:“前阵子,我想给我儿寻一位贤妻,能够照顾我儿。要为我林家传宗接代,相貌也需上等。”“裴家大夫人不知怎的,知晓了这一消息。她说她带着诚意上门拜见,带来的便是虞姑娘的画像,我儿一见便喜欢。”“她跟我说,虞姑娘自小孝顺裴老夫人,惯会伺候,品性乖顺,不会忤逆长辈,是个做妻子的好人选。”“更何况,她自小被养在裴家长大,与裴家诸位都有了感情,相当于是半个裴家人了,若我让我儿与其结亲,便相当于是同裴家成了亲家。”他长叹一口气,又继续:“我林家是商贾出身,确实很想与官员结亲,更何况虞姑娘是大家闺秀,我们都很满意。”“为了争取到这门婚事,我给了裴大夫人一百金。她向我承诺,我会心想事成。口头上的,我不信,于是我与她立下了字据。”仿佛要证明...

《虞晚乔裴长渊的小说死遁后,我被孩他爹抓回家强娶了》精彩片段


林光宗慢慢说:“前阵子,我想给我儿寻一位贤妻,能够照顾我儿。要为我林家传宗接代,相貌也需上等。”

“裴家大夫人不知怎的,知晓了这一消息。她说她带着诚意上门拜见,带来的便是虞姑娘的画像,我儿一见便喜欢。”

“她跟我说,虞姑娘自小孝顺裴老夫人,惯会伺候,品性乖顺,不会忤逆长辈,是个做妻子的好人选。”

“更何况,她自小被养在裴家长大,与裴家诸位都有了感情,相当于是半个裴家人了,若我让我儿与其结亲,便相当于是同裴家成了亲家。”

他长叹一口气,又继续:“我林家是商贾出身,确实很想与官员结亲,更何况虞姑娘是大家闺秀,我们都很满意。”

“为了争取到这门婚事,我给了裴大夫人一百金。她向我承诺,我会心想事成。口头上的,我不信,于是我与她立下了字据。”

仿佛要证明什么似的,林光宗从口袋里掏了好一番。

掏了个空。

他后知后觉那东西没贴身带着,放在书房里。

“若裴大人不相信,可以随我去书房一趟。”

裴长渊没动。

林光宗继而转向虞晚乔,敛下眉头:“虞姑娘,请。”

***

一行人到了书房。

林光宗果真从书桌脚底下扯出一张字据,拍干净了灰尘,才恭恭敬敬地递给虞晚乔。

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

虞晚乔轻笑:“您真心大,这般重要的东西,便随意地用来垫桌脚了。”

林光宗讪讪笑了笑,挠挠后脑勺

“古人云,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虞晚乔点点头,是啊,谁能想到字据会被放在这种地方?

她把字据递给裴长渊看。

他粗略过一眼,便没看了,让虞晚乔好好收起来。

林光宗没敢要回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拿走……

“这个……对你们有用吗?”

虞晚乔眉眼弯弯:“很有用,谢谢你。”

林光宗轻咳一声:“那个,这个,那个……它对我来说,也挺有用的。你们用完了,能不能还给我?”

他砸了不少钱进去啊!

给汪韶艳的一百两黄金,连带着送去裴府的聘礼,林林总总加起来。

绝对价值千金!

看这虞姑娘,是不可能嫁入林家了。

送去裴家的钱财器物,能拿回来一点算一点吧。

人能不要脸,但不能不要钱。

虞晚乔与裴长渊对视一眼,读懂他的默许,她向林光宗许诺:“好。用完后,必定物归原主。”

林光宗点头哈腰,连连称是。

他一次站错了队伍,难道还会有第二次的失误吗?

“您有需要的话,随时吩咐我。我会尽力弥补此次的过失,让您满意。”

裴长渊并未言语。

他带虞晚乔离去后,包围着林府的队伍也顺势散去了。

***

“该死的虞晚乔,二哥哥眼里怎么就只有她,没有我?”

“明明我才是他的妹妹!一点也不公平!!”

“肯定是虞晚乔那个小贱人使了什么手段,让二哥哥可怜她,照顾她!”

裴芷钰骂骂咧咧地回到府中。

路上遇见一颗不顺眼的石头,也要追着踢,非踢入池塘里才罢休。

石头入水“扑通”一声。

她黯淡的神色缓慢亮起来,仿若想到了什么似的,阴恻恻笑着。

“虞晚乔,不给你点教训是不行了。”

……

大理寺有了新案件需审判,裴长渊送虞晚乔回了裴府便折返,并未过多停留。

仅仅是嘱咐她:

“大伯母此刻被圈禁于祠堂当中,你不必担心她找你麻烦。若有要事相寻,你让下人拿着我给你的玉佩去大理寺。”

其实他们也是能好好说话的。

比如现下。

虞晚乔乖巧地收下了他递来的玉佩。

这样式的东西,她收了好几块。

兴许裴长渊是怕她弄丢了,一时情急要用,又寻不到,会着急,才会反反复复给她相同的物件。

可虞晚乔压根就没弄丢,她不是官场上的人,也清楚,象征着一定权限的信物有多重要。

像裴长渊这般,随随便便给她一堆……

世所罕见。

虞晚乔心下微动:“谢谢你。”

裴长渊多看了她几眼,立于裴府门口,又不能与她过于亲昵。

按捺下不舍,他道:“等我用晚膳。”

用晚膳。

又何止是他言语上那般单纯地用晚膳?从前哪一回,他不都要戏弄她。

吃完晚膳,又要吃点别的……

虞晚乔耳根一烫,很快转身:“你还是快些去吧,别耽误要事。”

裴长渊见她羞恼,也没再惹她。

“好。”

他走了。

虞晚乔松一口气,手里捏着他给的玉佩,踏入裴府大门。

眼前闪过一道身影,裴芷钰双手叉腰,很不高兴地站在她面前。

“喂!二哥哥又送了你什么东西?”

她理所当然地伸手:“给我。”

虞晚乔迟疑一瞬,没有立即给她。

裴芷钰举得手臂都酸了,越来越不耐烦,语气很冲:“给我啊!你发什么呆!”

虞晚乔原本是没那么在意这么一块玉佩的,她那儿还有很多。

倘若裴芷钰好好同她讨要,她不可能死抓着不给她。

偏生这样的语气,叫虞晚乔心里有些不舒服,故而愈发迟疑……

“你想要的话,可以去向长渊哥哥讨。”

裴芷钰本就是在裴长渊那里讨不到半分好,被虞晚乔随意说出来,她面子挂不住,一张稚嫩的脸红了又红……

脑袋几乎要冒烟。

“你有什么可炫耀的!我还不稀罕了呢!二哥哥以前也给过我很多你没有的好东西,你以为我会羡慕你么?”

“呵呵,异想天开。”

裴芷钰似乎一口咬定了,自己不是羡慕虞晚乔。

可虞晚乔也从未说,是她羡慕自己。

欲盖弥彰的意外过重。

裴芷钰后知后觉,气得腮帮子鼓起:“你什么眼神!我需要你可怜吗?好东西我见得多了!也就你一个不知道哪来的土包子,才会样样当成宝!”

虞晚乔实在冤枉。

她没觉得裴芷钰可怜,反而有些可恶。

把自己挡在门处,喋喋不休说着些酸话……

她不想继续站在这儿,便把手里的东西随手塞给了裴芷钰。

“给你了。”


“为了远离我,你要嫁给一个傻子吗?”

烛火高照,摇曳的帷幔罗帐中,虞晚乔一双眼睛通红,她咬紧牙关,呜咽着疯狂摇头,唇上的水光尚未干涸,又添上几分。

她素白的指节攥紧被褥,嗓音又软又颤。

“我没有……没有这么想过……”

裴长渊冷着的脸似乎缓和一瞬,他抬手,抚摸她满是泪痕的侧脸。

珍爱万分般,于她眉心一点痣落下炽热的吻。

继而缓慢向下……

惩罚般咬住她通红的唇,尝出几分血腥滋味,才恋恋不舍松开。

他轻笑着,给人的感觉却胆寒。

“不要骗我。”

虞晚乔浑身无力,长睫颤得愈发厉害。

她努力调整呼吸:“真的,没有。”

裴长渊箍着她的腰,不让她胡乱扭动,捏住她的耳垂,捻了又捻。

那是她的敏感点。

虞晚乔耳朵通红,被他碰过后,止不住颤栗,默默将脑袋埋入他的肩窝。

任他,予取予求。

裴长渊的火气悉数发作在她身上,他一言不发,专注起来,比起往常要的更狠,动作没个轻重。

床榻发出吱呀声,空气中升腾起甜腻味。

“长渊哥哥,你轻一些,不要留太多痕迹,好不好?”

虞晚乔乞求着。

呼吸乱了,她心跳如擂鼓,拼了最后的力气说出这句话……

自打记事以来,虞晚乔便在裴家长大,她的祖母是裴家老夫人的手帕交。

临危托孤,她便一直被养在裴家。

裴长渊是裴家孙辈最为出色之人,年纪轻轻便官拜正四品大理寺少卿,他那双静默的眼洞悉人心,断案审讯尤为卓越。

前途朗朗。

圣上爱重,有心将九公主下嫁裴家。

虞晚乔不想让裴家老太太知晓自己养大的姑娘会与名义上的兄长有一层禁忌关系,也没胆跟未来的九公主驸马继续纠缠不清。

她退却,想断了。

可裴长渊一旦察觉到她后撤半步,便会变本加厉折腾她。

逼她,要她。

他面上一派清正,私底下却同她道:“你我之间,断与不断,我说了算。”

“你是我的,旁的心思趁早收起来。”

“你胆敢喜欢别人,胆敢嫁给别人,我要你后悔一辈子。”

他总是这样。

他要如何便如何,从来不考虑她的感受。

虞晚乔永远是被迫承受的那一位,她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最大的权限便是在床上求他轻一些,别留显眼的痕迹在她身上。

遮遮掩掩,她与他之间,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像是在她心里头悬了一柄利刃,随时落下,也随时要她命。

故而,当她听见大伯母要为她说亲之时。

第一反应不是抗拒,而是窃喜。

像是阴沟里的老鼠窥见一束光,哪怕那点光微弱如萤火……

也让她有了不切实际的幻想。

两个时辰前……

厅堂中,汪韶艳一袭锦衣华服端庄落座,漫不经心把玩手腕环着的金镶玉镯子,她掀起眼皮瞧了安静立于下方的姑娘。

“虞姑娘,你自小在裴府长大,转眼到了出嫁的年纪。我身为裴府的当家主母,自然要为你操持一番。”

“林员外的小儿子,天真烂漫,没有城府,委实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郎君。更何况林家家境殷实,你嫁过去,短不了吃穿用度。”

“你身子孱弱,从小到大离不开汤药养着,若叫你去了贫寒门户,免不得日子清苦。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也舍不得你受罪。”

虞晚乔穿着素净的裙子,如墨般的秀发倾泻于单薄脊背,斜簪一支银钗。她穿着打扮,与府中丫鬟相差无几。

脸上毫无粉黛痕迹,依旧掩不住面容的绝色。

她平静地听着汪韶艳的话,心想……

是该离开裴家。

嫁给林员外的儿子,却不是个好法子。

京城当中,谁人不知,林员外家的小儿子是个痴呆蠢笨只会流涎水的主。

她要嫁给一个傻子吗?

不要吧。

虞晚乔的沉默,落在汪韶艳眼中,便是还有机会。

她怂恿道:“林家出手阔绰,聘礼足足有三百两黄金,绫罗绸缎百匹,珠宝玉器数不胜数,还有好些庄园田户……”

“你嫁过去,指定是享福的命。”

虞晚乔勉强挤出一抹笑,攥紧手里的帕子。

“多谢大伯母为我操持,劳心劳力,婚嫁大事需要慎重,大伯母容我再考虑考虑,可否?”

她没有立刻应承下来。

汪韶艳心里发急:“林家条件这么好,你是哪里不满意?要我看啊,这么好的一桩婚事,你得赶紧抓住,别错过了。”

“林家的聘礼,我能让你带回去两成傍身。余下的,便当做是你报答我们裴家这么些年对你的养育之恩。”

她目的显露,话说起来难免不中听。

裴家一大家子人,吃穿用度处处要钱,还不计金银地养着虞晚乔。

她身子弱,用药方面,老太太下死命令要用最好的。

汪韶艳面上应承,心里打了另外的算盘。

好的坏的混着来,多少能节约些许银钱。

虞晚乔寄人篱下的日子算不得好过。

但她本就不是裴家人,裴家愿意收留她,已是莫大的恩情,哪敢再奢求些什么?即便她察觉到了日常喝的药物是次品,她也只能咽下去。

虞晚乔轻叹:“大伯母,祖母她知情吗?”

谈及裴家老太太,汪韶艳脸色突变,难看极了,她啧了一声:“母亲那边,自然有我去说。你用不着操心。与林家的婚事只要你肯点头,一切都好办。”

如此看来,老太太是不知情了。

虞晚乔莫名松口气,肩膀下沉,她能接受所有人的白眼奚落瞧不起,但裴老太太不一样……

若非她老人家的恩情,她何曾能进裴家的门,又活到现在。

“既然祖母尚不知情,我不能贸然答应。”

汪韶艳拧起眉头,端起茶杯猛灌一口:“我跟你怎么就说不通?林家婚事对你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要是嫌两成聘礼太少,我给你三成!”

见虞晚乔没松口,她咬紧后槽牙,伸出四根手指:“四成!最多四成!虞姑娘,做人不能太贪心啊。”

她等着这笔钱填补府内亏空呢。

汪韶艳管着府里的库房钥匙,她没少偷偷给自己置办东西。

原是能补上的,这些年以来,她愈发不知满足,喜欢在贵夫人面前出头,炫耀财物首饰……

花出去的实在过多,府里窟窿越来越大,眼看着要瞒不住了。

要让老太太知晓,她的管家权兴许便要丢。

绝对不行!

虞晚乔见她着急冒火的样子,心里存疑,面对汪韶艳说自己太贪心,只淡淡辩解:“大伯母,我没想要多少聘礼。”

汪韶艳:“不要就更好,你去了林家什么都有。”

虞晚乔摇摇头:“我想先跟祖母商量。”

商量个屁的!

汪韶艳拍桌而起,怒目而视:“你打量着老太太舍不得你嫁给傻子!拿老太太来搪塞我是吧!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林家的聘礼,已经送过来了!”


“谁收的?”

裴长渊说这三字轻飘飘的,脸上泛出点点笑意,却平白更吓人了。

无人回应,他微微侧身朝虞晚乔:“你收了么?”

虞晚乔乖巧摇头:“没有收。”

裴长渊:“嗯。”

汪韶艳背后莫名起了一层细密冷汗,心跳加速,她听见裴长渊说:“谁收的,谁嫁去林家。”

她一张老脸登时煞白,身形晃了晃,被伺候的丫鬟扶住才稳下。

“长渊,你莫要玩笑。”

裴长渊正色道:“并非玩笑话。”

他长身玉立,掀起薄薄的眼皮看向院内的红木箱子,面不改色地下令:“这些脏东西,抬去秋霜居。”

他一发话,等候在芙蓉榭之外的侍从鱼贯而入,抬起那些红木箱子往外走,从始至终没有请示过汪韶艳的意思。

全然当她作不存在。

秋霜居是汪韶艳的居所,林家聘礼大张旗鼓地放去她那儿,实在是荒谬!

结合裴长渊先前的话,她慌了心神。

“长渊!你不能这样!林家聘礼是给虞晚乔的,你让人抬去我的住处是什么意思?!你要让我下不来台吗?”

虞晚乔适时开口:“我没有要林家聘礼。”

裴长渊给了她一个类似于安抚的眼神,转而对汪韶艳道:“林家给的聘礼,是给未来林家儿媳妇的。虞晚乔与林家不会有任何关系。从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更不可能有。大伯母你收的礼,烂摊子留给你最合适。”

他半是讥讽,半是认真:“实在想要林家的东西,不如你自己嫁去林家。”

讽刺性太强。

汪韶艳红了脸,也红了脖子,整个人往外冒气。

“裴长渊!我好歹是你大伯母,你大伯的夫人,你竟敢对我出言不逊!如此无礼!你眼中可还有半分孝道?我要去老夫人面前讨个说法!”

她还敢提裴老夫人。

虞晚乔不悦:“即便你要去祖母面前状告长渊哥哥,祖母也未必会赞同你的做法!我尚未应承,你便私自收下林家聘礼,事情要闹到明面上,那也是你的错处。大伯母还是尽快将林家聘礼退回,免得愈发失了体面。”

“你说退就退啊!!”

汪韶艳瞪大了眼睛,她偷摸收了林家黄金百两做好处费。

向林员外打包票,一定会把虞晚乔嫁给他们家那个傻儿子。

话说了,钱收了。

哪有那么好反悔?

裴长渊镇定道:“不退,也好办。”

汪韶艳和虞晚乔齐刷刷看向他。

裴长渊微眯的双眼透着从容不迫,他语气笃定又无所谓:“将三妹妹嫁去林家。”

汪韶艳捏着的手帕掉落在地,眼白里渗出几条红血丝,满脸震惊。

“你疯了!”

居然说这样的疯话!!

她的宝贝闺女,怎么能嫁去林家?

裴长渊漫不经心整理宽大的袖口,似笑非笑:“大伯母,你我之间,谁更像是疯了?”

他仿佛置身事外。

这没什么好纠结的。

汪韶艳猛烈摇头,而后深呼吸:“绝对不行!长渊,琴儿可是你的亲妹妹啊!你们之间是血亲!你要为了袒护虞晚乔这个外人,推琴儿出去吗?”

谁是亲妹妹?

谁是外人?

裴长渊不甚在意道:“我没有亲妹妹。”

裴家的诸位叔叔伯伯所出,与他之间,隔着那么一层。

倒不如虞晚乔与他更为亲厚无间。

略一思索,他补充:

“大伯母,你舍不得把三妹妹嫁去林家,也别打虞晚乔的主意。虞晚乔要嫁给谁,没有我点头,谁说的话,谁做的主,都不作数。”

裴长渊的态度强硬,一旁的虞晚乔也插不进去话。

她心里发虚,害怕……

汪韶艳双手紧紧握拳,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

她安静地审视着裴长渊与虞晚乔,目光不善。

骤然道:“长渊,你莫不是对虞晚乔有了私情?”

天底下的男子,会无缘无故偏心袒护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子吗?

他们之间的感情,什么时候那么好了?


裴老夫人见他们兄妹两人感情甚好,欣慰点头。

“既然长渊愿意教,虞儿,你便不要推辞了。”

虞晚乔正想着找一找能不去的借口。

老夫人一发话,打断了她的思路,也断了她龟缩着的念想。

好吧,老夫人平日里最喜欢见她多与裴长渊往来。

殊不知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就像是缠绕成一起的红线团,解不开,非要拿一把锋利的剪刀绞断。

她不敢看裴长渊的眼睛,“多谢长渊哥哥。”

裴长渊墨眸之中绕过几缕玩味,见她不肯看自己,恨不得把她少看的眼神全部补在她身上……

他冷言:“此时言谢过早。”

“我做夫子,会很严厉,你学不会定要挨罚。”

至于挨什么罚,他说了算。

虞晚乔后颈细小的绒毛一根根竖起来,只觉一股彻骨凉意倏忽升起……

她指尖轻颤,装出来的镇定极易被识破。

“我会……努力学。”

***

虞晚乔跟着裴长渊去了库房,有不少下人随行,让她稍微安心些许。

账册被人陆续搬来,桌上慢慢堆起一座小山。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屋内的青砖地面上洒下一片片斑驳光影。

裴长渊半倚在雕花檀木椅上,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另一只手不算老实地勾住虞晚乔的腰带,将她扯近一些。

他的眼神中透着几分漫不经心,高挺鼻梁下薄唇微微上扬,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似嘲非嘲。

“离那么远,你看得见什么?”

“别……你别这样。”

虞晚乔压着嗓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与乞求。

她不安地朝门口张望,生怕被人看见这一幕。

虞晚乔的指尖微微颤抖,带着几分不可抑制的慌张,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终于将裴长渊的手从自己腰带上扯开。

她迅速后退几步,与他拉开距离,快速整理被他扯皱的腰带。

不料,裴长渊依旧不肯罢休,长臂一揽圈住她的腰肢,把人扯入怀中,抱坐在大腿上。

桌案上堆叠摆着的账册,刚好遮住了虞晚乔。

虞晚乔心脏几乎要蹦出来,身若蚊蝇:“不要……”

裴长渊紧盯着她姣好的容颜,下颌微微绷紧,隐隐透着一丝愠意,汹涌的欲望翻涌,像是要将她吞没。

“别乱动。”

闻言,虞晚乔僵住身子,完全不敢有任何动作。

她怕惹出他更大的火,灭不了。

裴长渊没有更过分的动作,似乎只想抱抱她,仅此而已。

他身上淡雅的冷檀味若有若无地萦绕在虞晚乔鼻尖。

她心如擂鼓,看着他,呼吸急了一急。

不知该怎么做。

裴长渊修长有力的手指轻点账本,声音低沉而温和:“看它,别看我。”

虞晚乔耳尖一烫,毫不留恋转过头去。

裴长渊低声笑了瞬:“你看此处,这是上月宴客楼的进账,每一笔都要和出货记录对应,方能知晓盈亏。”

密密麻麻的数字,让虞晚乔有些头疼。

她眼神中带着几分专注与认真,却又夹杂着一丝迷茫。

“有点多……”

裴长渊唇角微扬,露出一抹宠溺的笑意。

“无妨,我再细细讲与你听。”

说罢,他拿起毛笔,在一旁的宣纸写下几个关键数字,耐心地解释着每一项收支的含义。

虞晚乔全神贯注地听着,时不时提出自己的疑问。

裴长渊一一耐心解答。

除了她坐在他身上有些不自在,整个过程勉强算得上是愉快。

虞晚乔学起来不慢,她很快便能看懂账本,一一查对。

即使遇上问题,她问裴长渊,也能立刻得到详细的解答。

……

窗外日光渐渐西沉,夜幕已然降临,墨色染透了整个天空。

屋内,烛火摇曳,豆大的火苗轻轻晃动,暖黄的光在墙壁上投下两人的影子。

虞晚乔微微垂首,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扇形的阴影。

“如此,可明白了?”

裴长渊轻声问道。

他声音近在咫尺,温热气息拂过虞晚乔耳畔,惹得她一阵颤栗。

“我明白了。”

她仿若被火焰燎着,抓着一本账册急急起身。

见她这般急切,裴长渊动作更快,随着她起身的同时,猛地发力,将她摁在椅子上。

裴长渊直起身子,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其中。

他微微俯身,修长的手指轻轻勾起虞晚乔下巴,迫使她仰起头来。

半是调侃,半是不悦。

“你逃的太慢了。”

虞晚乔惊惶不已,正要推开他。

紧接着,裴长渊毫不犹豫地俯身,咬住她唇瓣,带着滚烫温度,强势撬开她牙关,肆意掠夺着她的呼吸。

虞晚乔瞪大双眼,双手下意识地抵在他胸膛,想要推开却被他攥住手腕,指尖用力而泛白,使尽浑身力气也挣脱不开他的禁锢。

“别……”

昏暗的烛光摇曳。

虞晚乔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终是绷不住满腔羞愤,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滚落,烫在裴长渊捏着她下颌的手上。

她的呼吸急促而紊乱,带着抽噎声,却被他的吻尽数吞没。

裴长渊:“真没用。”

榻上没用,榻下也没用。

一言不合,便要哭给他看。

……

不知过了多久,裴长渊终于松开她。

虞晚乔好不容易得到喘息机会,贪婪地大口大口喘着气,嘴唇通红,双眼水汪汪的。

她用手背拭去泪水:“有意思吗?”

裴长渊凝目看着手指上她的几滴泪,面无表情地揉干了,捏碎了。

“你永远学不乖。”

虞晚乔难得来了脾气,非要犟嘴:“因为,我不想学。”

裴长渊冷笑:“虞晚乔,还来吗?”

貌似是与她商量,实际不等她有任何拒绝的动作言语,裴长渊强硬地摁住她单薄肩膀,捞住她细腰往怀里摁去,恨不能融为一体。

虞晚乔愈是挣扎,他愈是不肯放过她。

“松开我!”

裴长渊:“做梦?”

虞晚乔倒宁可发生的一切都是梦。

一个荒唐无比的梦。

她疯狂挣扎,尖锐的指尖划过他大掌,猝然留下一道红痕,隐隐向外冒出几颗血珠。

裴长渊对她的耐心好似也到了尽头……


“你胆子真大啊。”

“穿着我送你的衣裙,去跟别的男人逛街。”

纤细的手腕上,有着被他用力握住而产生的淤青。

此刻还在隐隐作痛。

虞晚乔的双腿不住地颤抖,连稍稍挪动一下都似有千钧重,仿佛所有的力气都在这场折磨中被抽干。

“只是……偶然遇见。”

裴长渊高大的身躯笼罩着她,眼眸中还残留着未褪去的兽性与疯狂,粗重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间。

“若非偶然,我岂能轻饶了你?”

他知道,是裴芷钰跟她一起出去玩,两个人被冲散了。

而后她与沈砚之才遇上。

但这也不代表,她就能跟沈砚之同行,送他灯笼。

虞晚乔身体瑟缩着,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打湿了身下的锦被。

“你知道还欺负我。”

“混蛋。”

裴长渊吻她耳垂:“这是疼你,哪是欺负你?”

真要欺负她。

就该把她锁起来,再也不放她出去。

……

晨光熹微。

屋内弥漫着暧昧与疲惫交织的气息。

虞晚乔缓缓转醒,只觉浑身酸痛,好似每一寸骨头都被拆散重组。

昨夜的种种不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咬着下唇,满腹委屈压根无从诉说。

房门轻响,裴长渊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粥走进来。

他步伐放得很轻,身上的衣衫一丝不苟,与昨夜的狂肆模样判若两人。

“吃点东西。”

虞晚乔背对着他,一动不动,仿若没听见。

裴长渊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他伸出手,想去碰她的肩膀,可手伸到一半,又犹豫着缩了回去。

“昨夜是我过分了。”

“你……”

他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这粥是我亲手熬的,你喝一点,别饿坏身子。”

屋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虞晚乔吸鼻子:“你走吧,让我自己待一会儿。”

裴长渊把皱放在矮几上,没跟她有任何的争执,竟顺从地离开了芙蓉榭。

午后,阳光慵懒地洒在庭院里。

裴长渊正坐在书房处理事务,神色冷峻,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青墨匆匆走进来,神色有些慌张,低声禀报:“公子,沈砚之派人给虞姑娘送了两只兔子当礼物,此刻已到府门口。”

裴长渊手中的笔顿住,墨汁在宣纸晕染开。

他缓缓抬眸,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兔子?”

青墨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微微低头,小声回应。

“是,毛发通体雪白没有丝毫杂乱,是姑娘们都会喜欢的品种。”

裴长渊冷笑一声,站起身,边走边吩咐:“把兔子留下,人打发走。”

青墨忙应下,小跑着去安排。

不多时,两只雪白的兔子被带到裴长渊面前,正乖巧地啃着菜叶。

裴长渊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冷冷开口:“送去厨房,做成菜,今晚端去芙蓉榭。沈砚之的一番心意,不能白费。”

一旁的青墨面露惊色,却不敢多问,只能战战兢兢地领命。

晚膳时分,烛火在琉璃灯罩内摇曳生姿,映照着满桌精致菜肴。

裴长渊神色冷峻,坐在主位上,修长手指随意搭在桌沿,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目光一直留意着虞晚乔。

她坐下后,随意扫了一眼桌面,目光落在一盘兔肉上,心中微微泛起一丝奇怪,却没多想,只当是厨房今日的新菜式。

虞晚乔夹起一块兔肉放入口中,细细咀嚼,忍不住赞道:“这兔肉鲜嫩可口,肉质细腻,调味也恰到好处。”

说罢,又夹了一筷子。

裴长渊看着她吃得津津有味,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声音低沉却带着几分玩味:“你喜欢便好,这是特意为你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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