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了多少不便,如果有机会改善,为什么不试试呢?”
我低下头:“我怕...失败后的失望。”
“那就不抱太大期望,当作一次尝试。”
陆辰握住我的手,“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
就这样,在陆辰的陪伴下,我开始了新一轮的治疗。
这是一种结合认知训练和神经刺激的新方法,每周三次治疗,每次两小时。
过程很辛苦,也很无聊。
我需要反复观看各种面孔,试图找出区别特征;需要进行大量的记忆训练;还要接受一些轻微的电刺激。
每次治疗后,我都会头痛欲裂,但陆辰总是耐心地陪在我身边。
“你看,这是我,”有一天治疗结束后,陆辰指着一张他的照片说,“注意我的眼睛,是不是有点上扬?
还有这个下巴,有一个小小的凹痕...”他像教孩子认字一样,教我辨认自己的脸。
有时候我会因为进展缓慢而沮丧,但他从不急躁,总是鼓励我继续尝试。
三个月过去了,效果微乎其微。
医生说我的情况属于先天性面容失认,改善空间有限。
“我想放弃了,”我沮丧地对陆辰说,“这没有意义。”
陆辰沉默了片刻,然后说:“如果你想放弃,我尊重你的决定。
但我不希望你是因为灰心而放弃。”
“我就是灰心了,”我坦白,“三个月过去,我仍然看不清你的脸。
医生说我可能永远也看不清。”
陆辰轻轻抱住我:“那就接受这个事实。
我们不需要你能看清我的脸来证明什么。”
我在他怀里静静地哭了。
不是因为治疗失败的沮丧,而是因为他的理解和包容。
就在我准备彻底放弃治疗的前一天,一个奇迹发生了。
那天晚上,陆辰和我在家里看电影。
他突然暂停画面,指着屏幕上的男主角问我:“他现在是什么表情?”
我习惯性地眯起眼睛,试图分辨那张模糊的脸:“呃...生气?”
“对了!”
陆辰兴奋地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愣了一下,是啊,我是怎么看出来的?
往常我都是通过肢体语言和情境来猜测表情,但这一次...“我...我好像看到他的眉毛皱起来了?”
我不确定地说。
陆辰立刻拿过手机,调出自己的照片:“那我呢?
我的眉毛是什么形状的?”
我